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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敌友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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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几人自然知晓,当时少林寺上下内外无不戒严,他们几人当时也参与其中,只是当时江湖群豪分为几批前往雁门关外御敌,玄慈与玄苦乃是第一批,其余人等则留下处理守寺事宜,要晚几天再出发,不料第一批前去的豪杰折损大半,此后也不见敌军大举进攻,这事便不了了之。

玄苦大师接着道,“当年之事,实在惨烈。”他许是想到了当时惨烈的情状,忍不住长叹一声,“我们当时以为此事成败,关连到大宋国运,关乎中原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死,而我们却又确无制胜把握。故此也顾不得江湖道义,在兵刃上涂抹剧毒,埋伏在雁门关外乱世岗中。等了不久,便听到有马蹄声传来,那一行契丹人约莫有近二十人,皆是短发浓髯,神情凶悍之极,各个身披皮裘,提刀拿矛,肩上架着巨大凶猛的猎鹰。等他们走到近处,我们便将沁着剧毒的暗器纷纷射了出去,而他们竟似没有防备,被暗器击中后乱作一团,大半摔下马来。”

玄寂大师疑惑道,“这些契丹人未免太过脓包,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玄苦大师道,“当时我们也是如此想,可不等我们商议这是契丹人的诱敌之计,还是另有隐情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来者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服饰也比适才那一十九名武士华贵得多。那女的是个少妇,手中抱着一个婴儿,两人并辔谈笑而来,神态极是亲昵,显是一对少年夫妻。这两名契丹男女一见到我们,脸上微现诧异之色,但不久便见到那一十九名武士死在地下,那男子立时神色十分凶猛,向我们大声喝问,只是他说的是契丹语,我们也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叹息,“若当时我能听懂他的话便好了,也不至于酿成后来的惨剧。”玄苦不忍心将事情详述,简略道,“那人武艺高强,我们虽人多却也奈何不了他,且当时我们不知那女子不会武艺,唉,竟然将那女子和她怀里的孩子也给杀害了。那男人见妻儿亡故,发起狂来,大开杀戒,将我们的人杀了大半。当时他已经制服了我们所有人,可是却没有将我们尽皆杀了,他抱着妻儿痛哭一阵,又向我们几个幸存之人大声质问喝骂,可惜我那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辽人仰天长啸一声,从地下拾起一柄短刀,在山峰的石壁上划起字来,然后就携着妻儿的尸身跳下悬崖殉情了。”

玄苦大师连声叹气,玄慈方丈也长叹一声,接着道,“他刻的是契丹字,我将石壁上的字拓印下来,后来找了懂契丹字的人翻译,才知道是中了贼人的奸计。”

玄寂大师追问道,“他写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他不是进关偷袭少林寺的吗?”

玄苦大师道,“上面写着,‘稚子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授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玄慈方丈听玄苦将“峰儿周岁”改为“稚子周岁”,也并不戳破,接着道,“这萧远山是契丹人不假,却师从咱们汉人,曾经立下誓言绝不杀一个汉人,在契丹国中也时时劝说辽国皇帝亲宋免战。他带着妻儿入关是要探亲的,所以才会没有任何防备。”

玄寂玄难等人不禁啊呀一声,这样的一个契丹人死了实在可惜。

玄慈方丈又道,“当年假传消息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慕容博。”

玄寂大师道,“他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玄慈方丈道,“只因他是鲜卑人,想要复兴燕国,便要挑起宋辽纷战,好从中得利。”

玄寂大师骂道,“此人实在可恨,他若没死,我定要取他狗命!”

玄苦大师道,“那狗贼确实没死,来藏经阁偷学之人正是他。”

“什么!”玄寂等人惊疑不定,这人先是挑拨宋辽关系,后又诈死逃脱,现在还来偷学少林寺的典籍,实在是阴险之极,图谋也实在不小。

二十七年前慕容博的武功就不容小觑,他这些年又偷学了少林寺的武功,便更难以对付。

六人商议一番后,定下策略,玄慈、玄寂、玄悲、玄难四人藏于藏经阁二楼四角,玄苦和玄痛二人则埋伏于藏经阁外,以备慕容博逃走。

六人也不能确定慕容博今夜是否会到访,本做好了连续数日埋伏的准备。没想到今夜不到子时,便有一个黑影悄然来到藏经阁。

那人显然对藏经阁极为熟悉,轻车熟路从窗户溜入藏经阁二楼,径直前往一个书架前,取下一本经书。

玄慈四人当即自四面包抄过来,那人慌乱一瞬,然后便斜身一闪,躲开了四人的攻击。玄慈呼的一掌,又向那黑影急拍过去,那人抬手一指,凝运功力,便将玄慈的掌力化去。旋即将身边书架推向玄寂与玄难两人,喀喇喇一声响,二座书架木片纷飞,断成数截,架上经书塌将下来。又翻身自袖中射出短箭射向玄悲。

这藏经阁内的藏书乃是少林寺的宝物,玄慈等人难免有些束手束脚。那黑影便是料到此处,只往书架中穿行,不断推到书架,又射出暗器。

终于被他寻到空子破窗而逃,而玄苦与玄悲早已闪身窗前,二人合围,拦住那人的去路

那人却丝毫不惧,道,“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月光下,玄苦见那人右手拈起拈花指,不禁冷笑道,“班门弄斧!”

拈花指乃是少林寺的绝学,玄苦又怎么会怕他,当即也拈起拈花指攻向那人。不料那人右手拈指是假,左手暗算是真,他左手射出两枚毒镖打向玄痛,然后反手一掌击向玄苦丹田。

以上动作不过短短一瞬,玄痛已中毒倒地,玄苦虽格挡住那一掌,却未得消解受了内伤,吐出一口血来。

玄慈玄寂四人也赶将出来,却忽然又有一人现身,与先前那人联手攻向四人。

月光皎洁,这时才看出,先前那人穿着一身灰色僧袍,后来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僧袍,两人默契十足,内力深厚。

玄慈等人与之缠斗许久,终于还是未能将其击败,反让那两人逃去了。

虽说玄慈方丈等人都怀疑那灰袍人和黑袍人与慕容博脱不了干系,但是毕竟口说无凭,如今又让那两人逃脱了去,更无任何凭证。

玄慈方丈与玄苦大师等人商议一番,认为慕容博此时尚且不知到他假死一事已经败露,或可利用这点抓出他的破绽。便决定暂不声张此事,只是严加戒备,再暗中派人去调查参合庄有无异动。

原本在玄慈方丈的心中,最为担心的便是乔峰得知身世后会叛宋亲辽,于是对乔峰总事有所防备。但现在有慕容博这个强敌在前,他也只好暂时放下隐忧,一心要将慕容博擒拿归案。

巴天石次日虽发觉到几位玄字辈的高僧受伤,但既然少林寺并未言明,他便也只做不知。命人在少林寺内外暗中打听阿朱公主的去向,可是少林寺中知道阿朱受伤的人,也只有玄苦大师和虚竹,虚柏三人,其他人单以为玄苦大师只是派虚竹和虚柏去看护乔三槐夫妇,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巴天石等人便没有知道这件事。

故此,巴天石一行人在少林寺中停留几日,也只是打听到菩提院经书被盗后,那贼人逃脱不知所踪。巴天石抄录好经书后没有理由继续盘桓,便告辞下山,率部下回到大理。

阿紫和保定帝听到巴天石打探到的信息,便以为阿朱是将盗来的经书送去了姑苏参合庄,也就暂时放下心来。

阿紫笑道,“大理与嵩山相隔近五千里路,巴司空定然是星夜不停,才能在一月之内往返这一趟。您和众位护卫大哥实在辛苦,请受阿紫一拜。”说着站起来向巴天石等人拱手一拜。

巴天石忙起身,避而不受,“这是下官该做的,公主千金贵体,下官万不能受。”

保定帝笑道,“巴司空,阿紫是晚辈,你且坐下,受她这一拜,待日后阿朱回来,也要谢你才是。”

巴天石深知保定帝为人慈和,在朝廷庙堂之外,一向不喜拘礼,素日中段誉待他们几位老臣亦是多有礼遇。本是不知道小公主的性情才一再以君臣之礼相待,如今看来这小公主也是一位性情中人,便不再推辞,坐下受了阿紫这一拜。

阿紫恭恭敬敬谢了巴天石等人,还向保定帝给他们请赏,“爹爹,巴司空如此辛苦,您可要好好赏他们才是。”

保定帝笑道,“这是自然。”当即赐下赏赐,犒赏了巴天石等人后,又给他们放了五天假,让他们出宫后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再来上值。

这一月来,阿紫对保定帝和皇后是一万个贴心贴肺,每日早晚请安从不间断。人的行动和语言真的会影响到自身的感情,原本保定帝和皇后对阿紫也只不过是面子情而已,但是阿紫口中亲亲热热的喊着爹爹妈妈,一日三餐一起吃着。时不时还捏肩捶腿打扇奉茶,虽然做一会事就要撒娇喊累,却也更显得亲近。小嘴里更是妙语连珠不断,哄得帝后两人对她真真的视如己出一般疼爱起来。

等巴天石等人谢恩退下,阿紫便凑到保定帝身边撒娇,“爹爹,您什么时候才教我武功呀。”

“你妈妈整天怕你累着,要把你养成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保定帝慈爱地笑道,“要练一阳指可要吃大苦头哩,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也不可间断。”

阿紫哼哼唧唧的辩驳道,“爹爹可把我看扁了,我什么苦吃不了,在星宿海的时候,上山采药,下水摸蛇,以身试毒。练功再苦也苦不过这些吧。”

保定帝听阿紫说起过往的苦楚,心中怜惜,“好孩子,你受苦了。”

阿紫不以为然,嘻嘻一笑,“当时觉得苦,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保定帝就是喜欢阿紫这样的性格,不扭捏,不沉湎于过去,总有一股向上向前的劲头。

“好,爹爹这就把‘一阳指’的心法传授给你。”保定帝道,“你记好了,这心法乃是咱们段氏密不外传的传世绝学。”

法不传六耳,保定帝屏退左右,只留阿紫一人在屋内,低声将“一阳指”心法相传。

阿紫脑子灵活,保定帝说了一遍便记住了,又轻声复述一遍,确保无误后,又暗暗念了两遍牢记于心。

保定帝甚感欣慰,“‘一阳指’的心法高深莫测,学成后既可御敌,也可疗伤。不难入门,但是想要练到最高境界却是极难的。”

阿紫举手保证,“我以后定然日日勤学

苦练,绝不让外人小瞧了咱们段家的本事。”说罢,忽又想起了什么,“爹爹,阿紫有件事一直想问您,又一直不敢问。”

保定帝笑道,“咱们父女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只管问就是。”

阿紫小声道,“爹爹,那天您跟二叔二婶说的话,是吓唬他们的是吗?”

保定帝微微一怔,“你怎么会有此疑问?”

阿紫道,“江山社稷不是儿戏,就算二叔在外面还有儿子,可是一来真假难辨,二来不知贤愚,又怎么能比得上阿誉哥哥呢。”

保定帝笑道,“你可真是个鬼灵精,什么都看的出来。”

阿紫撅起小嘴以示不满,“我这明明是聪慧过人,为咱们段家考虑才对。”又追问道,“爹爹,我知道二叔是个痴情人,只要他跟人家好过,就绝不会疑心人家会骗他,可您怎么会仅凭荣国夫人一面之词就认下我跟阿朱姐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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