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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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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忙放下手里的活计,飞奔往少林寺而去。

可惜虚竹情急之下,忘记看看天色,不然就知道午时快到,玄苦大师本就要下山来医治阿朱。虚柏也正是想到这点,才故意支开虚竹,是有心想在玄苦大师跟前表现一二,前几日玄苦大师考校时,虚竹那憨货也不知是为何,竟然得了玄苦大师的青眼,被连连夸赞,而自己却被完全忽视了。

更不巧的是,虚竹上山时被一伙人拦住去路,要他带着上少林寺。虚竹见这一行十余人,各个膀大腰圆,为首的却是一个又瘦又矮,肤色黝黑,形貌猥琐之人。又听他们口音怪异,不似中原人,便觉得他们来者不善,自然不愿意将他们带上少林寺。

可是虚竹身为出家人,又不能打诳语骗人。

那伙人见虚竹支支吾吾不肯带路,干脆挟持着虚竹往山上走,虚竹心想不如自己将他们引向前面的大路,如此自己既能请师叔祖前去医治段姑娘,也能将有敌来袭的消息提前传到寺中,让师父师伯们早做准备。

于是便双手合十道,“施主们走岔了路,应往前面的石阶上山才是。”

那黑矮汉子道,“你这小和尚撒谎,这里要是不能上少林寺,你来这里做什么?”

虚竹不会撒谎,被这黑矮汉子一说,脸涨的通红,但还是道,“施主,请问你们上少林寺所为何事?”

一个壮汉道,“我们乃是奉大理国陛下之命,前来求教佛法的,此乃我大理国三公之一的司空大人。”

原来,这黑瘦汉子本名巴天石,虽然看着其貌不扬,内里却是个精明能干的人物,曾为保定帝立下不少功劳,眼下在大理国位居司空。司徒、司马、司空三公之位,在大理国朝廷中地位十分尊贵。

巴天石正是奉保定帝之命来到中原探查情况,听闻少林寺近日经书被盗,便料想是阿朱公主所为,这才急忙要上少林寺将事情查个清楚。

虚竹听到他们是大理国的人,这才稍稍放下戒心,道,“小僧不曾诓骗诸位,这里乃是后山小径,”又指着岔路道,“顺着那里左拐,往前走上半炷香功夫,就能看见石阶,那里才是上山的正路。”

巴天石点了两个壮汉前去探路,自己则向虚竹打探情况,“小和尚,你法号是什么?”

虚竹道,“小僧法号虚竹。”

巴天石点点头,“虚竹,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虚竹不能说假话,又不知道能不能说实话,只好闭口不言。

巴天石正要发怒,那两名壮汉已经探路回来,他们脚程极快,对巴天石道那里确实有石阶,也见有人上山下山,果然是上少林寺的正路。

巴天石担心阿朱公主有难,也顾不上探究这个小和尚的事情,当即抛下虚竹不管,带着人呼啦啦离去。

虚竹看他们离开,才赶忙顺着小路跑上山,从后门进了少林寺,正要去找玄苦师叔祖,一抬头看见烈日当空,这才想到师叔祖只怕已经去了乔家医治段姑娘,便赶忙找到师父慧能,将自己在山下遇到巴天石等人说了。

慧能听闻此事,让虚竹不必管自去做自己的事就好,然后转身便去找了其他师兄师弟往大门口迎去。

虚竹又怕师叔祖没下山,便又去了师叔祖的禅房,遇到虚檐,得知师叔祖一刻钟前就已经下山,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也不敢耽搁,又要往山下赶去。

等到虚竹匆匆赶回乔家时,玄苦大师已经离去。

虚柏道,“师弟,你累了半日,坐下歇歇吧。”还将留出的饭菜端给虚竹吃,虚竹感激不尽,谢了又谢,这才坐下吃饭。

房里的阿朱也在吃饭,她现在除了参汤便只能吃汤羹这些好克化的事物,勉强吃了半碗蛋羹,就实在吃不下去。

“大娘,剩下的半碗留着我晚上再吃吧。”

乔母柔声道,“傻孩子,怎么能让你吃剩饭,吃不下就不吃了,晚上大娘再给你做新鲜的。”

阿朱道,“大娘,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是个将死之人,吃多吃少,吃好吃差又有什么关系。”

乔母道,“好孩子,你不能这样想,有玄苦大师在,你定然能好的。”

阿朱苦笑道:“大娘,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如果没有玄苦大师的真气续命,我早就气竭而死了。可玄苦大师毕竟不能日日为我续命,到那时候那又该如何是好?”

乔母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仍是劝慰道,“等到峰儿找到薛神医,自然就能救活你的性命了。”

阿朱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大娘,我那包袱里有些银子,你拿去使吧,我这几天吃的人参不是小数目。”

“人参是玄苦大师拿来的,”乔母不肯要钱,“你一个小姑娘身上还是留些银子傍身才好。”说着还是把包袱拿给阿朱,“那天我给你敷药的时候,看见你贴身放着一个小包袱,也放在这里了。”说着又怕阿朱非要给钱,端着碗赶忙出去了。

阿朱靠在床头,费了一番力气才打开包袱,拿出里面那个油布包着的小包袱,心想,自己费劲心力为的就是这本《易筋经》,将这经书送回姑苏是不能的了,不如自己看看里面究竟写

了些什么,也算没白忙一场。于是将油布解开,取出《易筋经》翻阅起来。

却看里面尽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不由灰心丧气,原来这《易筋经》是由梵文写成的,自己不通范文,如何能看的懂。

又想到燕子坞也没有人识得梵文,不禁又气又恼,自己为了这本注定无用的经书,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气恼之下,就想把书丢到地上,却又想到,若是明日被玄苦大师看到,岂不是自投罗网。可是她心中有气,便也不肯好好将《易筋经》用油纸包好,随手塞进包袱里不再理会。

阿朱心情不好,躺了一会也没有睡着,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的。转而想到自己时日无多,她正是爱俏的年纪,思及自己这几天只能躺在床上让乔大娘帮忙擦洗,偏她如今体虚,时不时就要出虚汗,先前浑身无力也不觉得,可此时她刚被玄苦大师输送了真气,身体有些力气,就有些无法忍耐。暗暗想着,我死也要干干净净的死才好。

等到乔母端着参汤过来时,阿朱喝了参汤,就向乔母道,“大娘,我这几天昏昏沉沉的,有些记不得时间,我病了有几天了?”

乔母算算时间,道,“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阿朱微微叹气,“大娘,我想我没有几天好活了,我求您一件事,请您务必答应我。”

乔母道,“好孩子,你说吧,只要大娘能做到,都会为你做。”

阿朱道,“大娘,您帮我烧一盆热水,我想好好梳洗梳洗。”

乔母道,“这可使不得,你现在身体虚弱,怎么能洗澡,你觉得身上不清爽,那大娘给你擦洗擦洗就是了。”

阿朱坚持道,“大娘,求您就答应了我吧。”她喘着气,“我想走的时候能干干净净的……”

乔母想到玄苦大师说的话,再看看阿朱哀求的神情,迟疑了片刻,道,“孩子,明日等玄苦大师来了,咱们再洗澡好不好,万一有个事情,也好施救。”

阿朱知道自己是不能说动乔大娘更退一步,便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知道玄苦大师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说不定还要觉得她是在胡闹。

阿朱想了想,依旧不肯放弃,自己盘算起了其他的主意,先是说身上发冷,请乔大娘多给她灌几个汤婆子暖暖。

这个乔母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家里的不够用,还去邻居家借了几个,索性现在还不到时节,谁也用不上这东西,还真让乔母借到不少,又给阿朱在房间里点了碳炉取暖。

阿朱趁乔母出门,隔着窗户使唤虚竹给她拿来一个木盆,拎进来一桶水。

虚竹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下来,也不进阿朱的房间,开了窗户,把木盆和水桶放进去。

到了晚上乔母来给阿朱送晚饭时,房内灯光不明,兼之乔母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没有注意窗户边放着的东西。

等到夜深人静时,阿朱凭借着一股毅力起床,先从包袱中取出一枚蜡丸,里面封存的是姑苏慕容家的参芪丸,是补气的上品。阿朱拨开外面的蜡衣,吃了丸药,不一会便觉得有了力气。

阿朱下床,将汤婆子里的水倒到盆中兑上冷水,就着炉火给自己洗澡,一盆水用完就悄悄顺着窗户倒出去。

折腾了许久,终于洗了个干净,身上还好说,但头发却无力擦干。

可阿朱已经没有了力气,她干脆不管头发干没干,勉强套上衣服,趴在床上昏睡过去,想着就这么死了倒好。

但许是阿朱命不该绝,她没有死去,而是被冻醒了。醒来后迷迷糊糊觉得头重脚轻,此时天色微微发亮,能看清房中情形,阿朱抬头看见包袱已经被浸湿了,下意识就去解开包袱,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晾干。

一打开包袱,就看见上面的《易筋经》已经被浸湿,心中烦躁,拿起书随手一丢,又猛然想起不能乱丢,便赶忙扶着床去捡。却看地上的《易筋经》正好打开,似乎同她白天里看见的不大一样,定睛一看,只见书页上的弯弯曲曲之间,竟出现一个僧人的图形。

阿朱吓了一跳,这才真正清醒过来,她挣扎着爬下床,匍匐着来到《易筋经》跟前,趴在地上去看那书页。

这居然不是她眼花看错了,书页上真的有一个僧人,这僧人姿式极是奇特,脑袋自胯下穿过,伸向身后,双手反抓着两只脚。

阿朱看的入迷,她原本就是匍匐的姿势,不知不觉也学者那僧人的模样,将脑袋从双腿之穿过了去,右手抓住了右脚,左手抓住了左脚,这姿势本应让人十分难受才是,可是阿朱却觉得呼吸顺畅许多,就连头昏也减轻了不少,身上的痛楚也略轻一些。

阿朱本就是极聪慧的人,当即明白,原来这《易筋经》里面另有玄机,需要用水打湿才能显现出来。当真是天不绝她,竟让她误打误撞得到了这样一个大机遇。

想到此节,阿朱保持这般姿势伏着,双眼靠近书页细细去看。这才看见那僧人身旁写着两个极大的黄字,弯弯曲曲的形状甚是奇异,笔划中又有许多极小的红色箭头。

阿朱虽不识得那两个字是什么,但她心中自然而然便随着箭所指的笔划去看去想,只觉胸腹中的痛楚似乎化作一线暖气,自胸腹绕着

周身经脉行了几个圈,而后便顺着任督二脉渐渐消散。阿朱正要继续参详其中奥义,忽然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吓得阿朱连忙恢复原状,将《易筋经》塞入怀中收好,重新躺到床上装睡。

可等了片刻不见有人进来,再侧耳去听,原来她刚才听见的竟然是其他房间开门的声音。

阿朱这才明白,她练了《易筋经》中的功法后,不仅消减了身上的病痛,还让她耳聪目明起来,心中不由十分欢喜。躺在床上,觉得身体从未如此舒畅过,一扫这几天的萎靡。

阿朱欢喜了一会,又想到留下这《易筋经》的人实在狡猾,先是用梵文写下晦涩难懂的经文,让不知情的看了便弃之一旁。而就算懂得梵文的僧人看了,也自然不会用水去浸湿经书,自然是看了也无用。

正想着,忽然听见门被敲了三下,“段姑娘,你醒了吗?”

是乔母来了,因为阿朱受伤的缘故,乔母也不等阿朱应声,敲过门便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热水,正是要来给阿朱洗漱用的。可是一进来就看到阿朱头发半干躺在床上,汤婆子也被拔去塞子,盆里地上还有些许水渍,哪里还不明白阿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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