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激活学霸系统
“死的可真惨，算了，我当做个好人，替你收尸吧！”
是谁?
周凡大梦初醒，额头一阵吃痛，张德豪正举着右手半截粉笔头，怒骂道：
“周凡，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站着还能睡。你给我滚出去。”
周凡眨巴着双眼，李雄也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兄弟，保重。”
“滚出去。”
班级里静的鸦雀无声，高一十八班。
年纪里最狗屎的班级。
还遇上了张德豪这么一个大魔头，周凡只能悻悻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乖乖跑到门外罚站。
“上课，注意力集中。你们要是想跟周凡那样的烂人一样，我张德豪绝对不拦着你们。”张德豪的口水四溅，教室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惹怒这个大魔头。
周凡还在诧异，他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个声音……
是，她?
周凡有些恍惚地将手伸进裤兜，他们的校服是蓝色，裤子却长了一大截。
刚伸进去就传来一阵异物感。
石头?
周凡两眼一晕，他兜里怎么还有石头?
半截粉笔。
一根笔芯，油已经被吸出了半截。
反正不能写了。
修正液，他可不记得自己是好学生。
还有……
一包纸。
左兜没有，周凡又继续翻着右兜。
右兜装了一把瓜子，还有沾满了油渍的卷子。
名字正是《一单元测试卷》。
没有自己想要找的那个电话和名字。
“小红，186＊＊尾号是多少来着?”周凡正低头嘀咕，眼睛扫了一眼手上的卷子，是一道很简单的题目。
整个单元都是关于集合的东西，什么空集真子集。
要是换做以前，周凡是大字不识一个，反正有还有爸爸妈妈撑腰，他压根不用烦恼上学的事情。
不上学，就直接辍学打工。
在高二那年，他也是最终完成了自己的夙愿，工地搬砖。
可这10年的搬砖经验告诉他，毒辣的太阳，社会人情冷暖，脸朝黄土背朝天，日子一眼都望得到头。
那时候才知道，读书，才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快乐的。
“周凡，滚进来。”张德豪的声音振聋发聩，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从前门探出脑袋，周凡立马点头进去，“是，谢谢张老师。”
“站着。不是怕你影响其他班级，我巴不得你站一天。”张德豪说着，转头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目。
“你们算算这道题，想想他们的交集、并集、还有他们的取值范围。”张德豪无奈招手示意周凡坐下，“反正你也不会，别挡着其他同学学习。”
周凡有些无奈，他都已经站到最后面了，还怎么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可抬头看了一眼讲台，那题目就像标注了解释一样。
张德豪见他傻愣着立马嘲讽，“你光看能会?大伙都拿纸画，你就看黑板就能有答案?”
“嗯。”
讲台上的张德豪身形一闪，有些尴尬地抿了一口水杯，“哦?那你来说说，他们的交集和并集，还有取值范围?”
“交集是1、5、7，并集是1、2、5、6、7、8，取值范围是R大于0，则等式成立有意义。”
张德豪捻着眼镜，跟见鬼一样盯着周凡，“你再说一次?”
周凡有些无奈，“张老师，要不，我来黑板给你写?”
“我到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来，你来算。”张德豪下一步讲台，周凡立马在众目睽睽下捏着一根粉笔站到黑板前。
“他会吗?这么快就算出答案了?”
“不装逼不会死。”
五花八门的话如雷贯耳，周凡只是静静地书写着运算的方式。
毕竟是垃圾班，张德豪出的题目也是一眼都能够看出答案。
不过以前周凡兴许答不上来，但是，就在刚刚，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一样。
交集和并集一眼便能看出，只是需要后面条件的等式成立则需要换算。
就算是班上的学习委员都要换算一些时间。
“好了。”周凡落下最后一笔，转头盯了一眼张德豪，张德豪扶着眼镜检查着运算，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恭喜宿主激活学霸系统，做对一题，获得幸运值0.000001分，幸运值到100分能兑换永久学霸系统。】
什么鬼?
周凡跟见鬼一样盯着张德豪，又望着四周，确定这个声音从哪里传来。
【宿主，我是幺鸡，你可可以叫我小幺或者……】
【小鸡?】
周凡心中所想，立马就被幺鸡得知。
【=(??*)……宿主，大可不必。】
【那我能看懂题目，也是你?】
幺鸡欢快的机械音从周凡的脑子中传出，【是的，宿主，你真聪明。你一定会想，我是个什么东西吧
?那我就大发慈悲介绍一下我自己。
本系统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隔壁老王用了都说好的，全称“学霸系统”，也可以叫我拯救学渣系统。
经过本系统检测，宿主你非常符合学渣人设，为了今后幺鸡与宿主你相处愉快，幺鸡会从此督促你学习，进军学霸圈。】
周凡：“……”
【我不想做学霸】
学霸有什么好的，书呆子一个。
还不如他好好活着来的愉快。
【那，大学呢?宿主你不遗憾吗?知识就是力量，幺鸡在这向你保证，宿主以后美女十八胎。】
【不是我的?】
幺鸡：……
【美女环绕，灯红酒绿，家人平安，无人敢轻视，人上人的生活，宿主你……】
【好，我答应。】
幺鸡：我还没说完呢，这些都是编的。这些东西，都没有。
【好的，正在与宿主完成绑定……】
10%
75%
89%
…
【完成绑定。】
他这一辈子，只想父母平安，改变自己。
其余的，不敢奢求，也不敢奢望。
“对，完全对。周凡，你是不是看答案了?”张德豪有些严厉的对着周凡进行批评，“周凡，我只想过你只是不爱学习，没想到你品行也不好。说，你在哪看过答案?你是不是看我教案了?”
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之声。
“我就说，周凡怎么可能解出来，肯定是知道答案。”
“这逼装的，真打脸。”
“解出来是对的，周凡，他上课从来不听，怎么可能解得出来?”
“张老师，要不……你再出一道题目?”
张德豪不信邪，立马出了一道幂函数的题目。
周凡咧咧嘴，张德豪有些自信，这可是第二单元的题目，完全是超纲题。
他就不信，周凡还能解出来。
“写。”
望着张德豪满脸的得意，周凡有些无奈，这可是他叫自己写的啊！
可易看题目，周凡就皱起眉头。
“张老师，你确定这道题有答案?”
张德豪咂咂嘴，“怎么，不会?”
那眼底的轻视都快蔓延出将周凡淹没。
他就是这样，总是打击学生的自信心。
所以……
周凡辍学的原因之一，也包括其中。
“我就说，你不行就别逞能。下午把你家长叫来，上课打瞌睡，旷课，早退。你还敢早恋……”
“咦。”周围的同学都抬头一阵唏嘘。
“早恋，哈哈，有人能看上周凡?”
说话的人正是吴铭轩，班上的班长，平时也是班上的捧哏大王，学校的校篮队长。
长相帅气，平时在学校有不少低年级小女生的追捧。
在高中部也是很出名的存在。
吴明轩的跟班也适时帮腔：“对啊，个子矮不说，还黑不拉几的，我要是女的还能看上他?要选，也选我们轩哥。”
“安静。”张德豪一声，班级瞬间寂静。
“一天天不学好，周凡，快点解。”
“无解。”周凡两手一摊，后排有不少的男生开始唏嘘一片，手指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不行就不行，说什么无解啊。张老师，周凡他就是不会。”
只有张德豪在思索片刻后，才将黑板上的题目擦掉。
“的确，无解。周凡，下去吧！”
“真的无解啊?”
“周凡他是真的会做题目啊，这次咋还考零蛋?”
“运气好呗。”
大部分的学生都避周凡如洪水猛兽，班上只有极少数的男生跟他玩。
李雄，便是其中一个。
“哥们，你真会啊?”
李雄有些不敢相信，开始哭天喊地：“你会，我以后就要成为倒数第一了。”
周凡嘴角瞬间下扯。
敢情！
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二坐在一起。
李雄比他好一点，选择题蒙的对了两个。
“安静，咳咳，周凡，你下午还得把家长叫来。”
周凡有些搞不懂，他都已经做完题目了，怎么还要叫家长。
张德豪，肯定是故意针对自己。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周凡，你不知道你写的情书被人检举了啊?”
“什么?”
李雄还想说什么，那讲台的目光太过于凌厉，李雄只能识趣闭嘴，“我下课跟你说。”
“好。”
张德豪开始讲新课，周凡只能跟上进度，可很快他就发现，张德豪讲的，基本都是课本知识，不做拓展。
以他的话来说，“反正我做拓展你们也不会，浪费我时间。”
这节课，周凡罕见的听完了张德豪的课。
“叮叮叮——”
李雄立马从试卷里抬起来，试卷和课本全都是透明的口水，“啊，舒服。啊，对……”
李雄一把将周凡拽住，“周凡，你忘记了。你别说，你胆子真的大，你竟然敢去招惹郝倩。你不知道她是吴明轩看上的人?”
“什么?”
周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猛拍脑袋。
他在初一进校在军训就被郝倩的外貌迷得五迷三道，她讲话好听，性格也温柔体贴。
就这么，一见钟情了。
而且郝倩总是给自己一些幻想。
自然，周凡也觉得郝倩对自己，也有感觉。
“那，情书呢?我记得我放桌肚里的啊，谁给张德豪了?”
教室里瞬间沉寂，周凡才反应过来，张德豪还没有走。
因为他是连课。
那冷眼跟刀子一样，周凡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
“周，凡。”张德豪狠狠咬着后槽牙，周凡立马弯腰道歉，“对不起，张老师。”
声音大得让张德豪有些无所适从，“下次，你要是让我再发现一次，绝对饶不了你。”
“是，张老师。”
周凡立马拉着李雄往走廊去，“我压根没给郝倩，她怎么可能收到?”
他记得，自己那点文采，压根拿不出手。
让海霖市一中重高重点班的郝倩刮目相看，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这辈子，一定要离郝倩远远的。
“谁知道。”李雄摆摆手，走廊里熙熙攘攘簇拥的打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到来人身上。
修长纤细的身姿，校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女生身上，高高扬起的马尾左右甩着，大眼水汪汪的淬满了星辰一样。
“六宫粉黛无颜色”说的就是她。
郝倩。
再见她时，周凡还是有些怦然心动，连心跳都滞停了3秒。
“嘿。”
郝倩对着周凡招手，他立刻从发怔中清醒。
她怎么可能跟自己打招呼?
“周凡。”
有些意外。
周凡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叫我?”
“嗯，对。”郝倩一脸羞赧地从怀里递过来一张叠好的白纸，“给你，等我走后，你再看吧！”
李雄差点尖叫，“哥们，哥们，你走桃花运啊。”
周凡抽搐着嘴角，桃花运，这可不是桃花运。
是会死人的。
郝倩好心情的离开，心中想着自己说的这么清楚，应该会断了周凡对自己的心思吧。
打开纸条，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娟秀的字迹：
“周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们，大学见。”
大学?
周凡嗤鼻，这两个字，真是刺眼。
李雄呆若木鸡看着周凡将纸条撕碎，“不是，哥们，你也不至于因爱生恨啊！郝倩她能上学也蛮不容易的，家里还有三姐妹呢！”
“嗯，所以啊。好好学习！”周凡拍拍李雄的肩膀，“好好学习，别人的事情，少管。”
“哥们，你拐弯抹角骂我多管闲事呢?”
周凡只笑笑，李雄高考完没有达到分数线，同样辍学了。
到餐馆里当掌厨，一天累死累活的。
有时候也会跟他倒倒苦水。
“周哥，要是当初我们好好学习就好了，干这么多活，拿一点死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