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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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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白灵所料,次日,沈浪果然出现在二人经常去的云来客栈。让她意外的是,阿水居然也在。当二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白灵和流云时,皆呆若木鸡。

片刻后,沈浪朝白灵扑了过去,惊喜道:“白灵,你没死?你竟然没死?我就说,你这么爱闯祸,阎王爷怎么会收?”白灵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把他推开,道:“沈浪,你这张嘴,怎么就不能说我一点好的?”沈浪笑道:“易寒大哥说你二人掉下了悬崖,我不信,你看,你果然还是回来了。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是吧?”说着,又要靠过去。白灵吃笑,一把推开他。

另一边,阿水站在流云面前,早已是哭得梨花带雨。看到他冷冷的表情,却也不敢再上前。

白灵看着她那眼泪汪汪的双眼,哭笑不得,道:“阿水,我也掉下去了,你怎么不来抱抱我?”阿水转过身来,扑到她的怀里,道:“白姐姐,你们太过分了,自己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山庄。要不是路上遇到易寒大哥,我还不知道你们出了事。”白灵拍打着她的背,笑道:“事出突然,来不及通知你,白姐姐保证,下不为例!好了,你别哭了,你再哭,沈浪要找我算账了!”阿水呜咽道:“我哭我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白灵无奈的看了看沈浪,又看了看流云,道:“你再哭,你流云大哥便要走了!”果然不出白灵所料,话音刚落,阿水即刻止住了哭声。还不忘抬起眼角,瞄了流云一眼。

四人坐到桌前,白灵问道:“沈浪,我离家的这一年来,家里可发生什么事?”沈浪放下手中的杯子,激动道:“当然,发生大事了!”白灵一惊,急问道:“何事?”沈浪诡异一笑,道:“当然了,是好事!”

白灵嗔了他一眼,长舒了一口气。沈浪又道:“你我两家马上要成为亲家了,你说是不是好事?”白灵笑了笑,道:“大哥和云姐姐能喜结连理,当然是好事了,不过,”说着,白了沈浪一眼,道:“跟你成为亲家,算什么好事?”沈浪佯装不悦,道:“白灵,你离开一年余,怎么变得如此没心没肺?枉我还为你的安危寝食难安,你看,我都消瘦成这样了?”说着,不忘探过脸去,白灵一把推开他,笑道:“好了好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沈浪又道:“那也是多亏你,要不是你拆散易寒大哥和我姐,你大哥哪里还有机会?”流云心中一沉,径自举起杯子喝起茶来,原来,他竟为了白灵拒绝幼时的指腹为婚。白灵看了他一眼,微微难为情,道:“那是因为我哥和云姐姐情比金坚,谁都拆不散。”说完,也举杯喝起茶来。

片刻后,白灵又问道:“还有其他事么?”沈浪狡黠一笑,道:“你还希望有什么事?”顿了顿,又道:“你猜的没错,的确还有大事。”白灵心中一沉,果然,自己私自离家一年余,爹娘怎会不生气?

沈浪道:“那日,易寒大哥亲自登门,告知伯父和伯母你掉下悬崖,生死未卜之事,伯母当场晕厥了过去。醒来后,不吃不喝,一心求神拜佛,要不是我姐前去相陪劝说,伯母的身体,怎能扛过去?”白灵一听,顿时垂下泪来,喃喃道:“都怪我,娘现在怎么样了?”沈浪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伯母如今日渐好,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保准马上活蹦乱跳的。”

白灵不禁破涕为笑,嗔道:“就你油嘴滑舌!”末了,又问道:“师父怎么样了?”沈浪道:“我没见到你师父,只是从易寒大哥口中得知,你师父受了重伤,回来后便闭关养伤去了。”顿了顿,又道:“对了,易寒大哥现在正在你家中,你回去便可亲自问他。”

白灵一愣,道:“易寒大哥怎会在我家中?”沈浪道:“我姐和你哥下月初五便要成亲,白伯伯便让易寒大哥住你家中,待婚事结束再行离去,易寒大哥盛情难却,便留了下来。如今,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他更不愿意离开了。”白灵怒瞪了他一眼,将茶杯举到他面前,道:“就你话多,喝茶。”说完,佯装镇定,眼神却偷偷看向流云。

白灵看向阿水,问道:“阿水,你是怎么离开如海山庄的?你爹娘……”说着,想起阿水心中的反感,不禁顿住。阿水翘着嘴道:“我偷偷跑了,他们不知道。”白灵以为自己听错,问道:“你跑了?为何?”阿水道:“他们不让我走,我只好偷偷跑了,他们能奈我何?”白灵犹豫片刻,又问道:“阿水,你不想跟他们相认?”阿水道:“出生他们就抛弃我,我为何要认?我的亲人只有义父!”白灵问道:“那易寒大哥呢?”阿水抿了抿嘴,道:“易寒大哥是好人,我本来就当他是大哥,有无血缘对我而言,并无区别。”

流云问道:“阿水,我记得,你曾经追杀神龙帮的人,你与他们有仇?”阿水突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只是看不惯他们为非作歹,替天行道罢了!”流云紧紧的盯着她,问道:“真的?”阿水声若蚊蝇,道:“真的。”尔后,竟默默低下头。

白灵朝流云使了使眼色,二人便不再言语。在流云面前,阿水并不擅长伪装,她刚才的反应,不禁让二人起疑。可既然她不愿意说,二人也不便强迫,反正神龙帮的人,死不足惜。

白灵又问道:“阿水,你现在住哪?”阿水道:“住客栈。”白灵不禁责备起沈浪的不懂怜香惜玉,沈浪一脸委屈,道:“我让她到我家,她不愿意,我总不能将她拐了去吧?”说着,对着阿水咧嘴一笑,又道:“我倒是想拐,可我害怕她那个布兜的……”阿水朝他怒瞪一眼,沈浪只好赔笑道:“的,的宠物。”

白灵强忍着笑,道:“阿水,不如你随我回白府吧?易寒大哥也在,也好有个照应!”阿水一听,脸上露出两个酒窝,激动道:“好啊,好啊!”沈浪道:“阿水,白府和沈府有何区别?你为何同意去白府?”阿水默默地瞪了他一眼,还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布兜,沈浪吓得赶紧噤了声。

四人喝完茶后,便纷纷告辞离去。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舍,白灵还是狠心与流云告别,携着阿水返回了白府。告别前,二人并无任何承诺,因为他们已无需承诺。白灵知道,他会很快再来找她。

当易寒看到突然出现在白府的白灵时,心中一阵激动,竟紧紧地搂着她,许久方依依不舍地松手。白灵尴尬得久久无言。人总会这样,当你对一个人有了亲人般的感情时,便会不忍心去伤害。殊不知,越是不忍,伤害却越大。白灵对易寒,是否会像其他人一样,无辜伤害至深?

易寒问道:“白灵,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流云为何会掉入悬崖?”白灵一愣,想起那神秘的三生子,为何他们会知道干将剑的下落?为何又会突然出现?他们到底为谁卖命?之前的南阳四怪,已然让她二人措手不及,如今,竟出现比南阳四怪武功更为超群的三人,白灵不禁为流云感到不安。

易寒见她不语,又问道:“白灵,你在想什么?”白灵回神,道:“想起那日袭击我们的三人,是三生子,易寒大哥可曾有所听闻?”易寒一脸困惑,自言自语道:“三生子?”随后看向白灵,摇了摇头,不禁问道:“他们找你二人所为何事?”

白灵犹豫片刻,心想道:“如今,已太多人知道干将剑在流云手里,虽然易寒大哥是自己人,但为了流云的安全,越少的人知道便越好。”如此想着,便道:“我也不清楚,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出现后便直接动手。他们的武功招式奇怪,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你知道,流云那日替师父疗伤,内力本来就没有恢复。而我,也武功平平,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易寒不禁沉思,片刻后,道:“这事倒是奇怪,我们行踪隐秘,连我父亲都不知道,此三人是如何得知?还有,他们为何要追杀你二人?到底是冲你而来,还是流云而来?”白灵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正如沈浪所言,白夫人见到女儿平安归来后,心中的郁结顿时纾解,身体便好了大半。而白乔这一关,白灵却是难过的。虽然女儿平安归来,心有所安,白乔仍然大发雷霆,要求白玉大婚之前,白灵不得离开白府。

白灵一向叛逆,此次竟毫无怨言,乖乖的表示顺从,众人皆感不惑。而她心中想的却是,以她如今的武功,要想出府,易如反掌,没必要直接忤逆父亲。

对于她掉下悬崖后的遭遇,白灵并未对任何人提起,只是告知他们,她与流云醒来后,因身上有伤,便暂时呆在崖底。没几日便离开,暂居一家小户继续养伤,如今,方伤愈归来。

呆在家中的白灵,却始终挂念师父的伤,屡次向她的父亲直言,要离府前去探望,皆被白乔严辞拒绝。好在有白玉的婚事需要张罗,白灵倒也不无聊。再者,因阿水在白府,沈浪倒是天天往白府跑,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白灵倒也乐见其成。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白灵总会想起流云,辗转难眠。今夜,一如往常,正当她在床上静思之时,只听“嗖”的一声,白灵即刻翻身而起,来到了声音所到之处,窗棂上赫然出现一个飞镖,飞镖的尾巴正随风飘扬。白灵急忙取下飞镖,定睛一看,紧张的心瞬间溢满欢乐。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房去。

月光下,隐约看到墙上站着一个男子,虽然看不清男子的脸,白灵却认得那个身形,除了他,不会是别人。她盈盈一笑,轻点足尖,飞身来到流云身边,朝他盈盈一笑。流云未曾见过白灵如此随意的装扮,只觉她轻灵如仙子般,不禁心旌荡漾,也朝她展颜一笑。

白灵笑道:“为何现在出现?”流云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道:“你不觉得今夜的月光很美么?”白灵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了?”流云又道:“认识你之后。”白灵笑而不语。

片刻后,流云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白灵问道:“去哪?”流云神秘一笑,道:“去了便知!”说着,一手搂上她的腰,轻轻一点,二人便飞身而去。几次点地后,便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竹林。

流云朝不远处对她使了使眼色。白灵扭头,脸上的笑容顿时弥漫开来,只见不远处,许多亮黄色的小灯光,漫天飞舞,照亮了那一片角落。白灵轻轻叹道:“是萤火虫!”说完,便跑了过去。

白灵手里捂住一只萤火虫,拿到流云面前,道:“你快看,我手掌里有一只!”流云探过头来,她微微松开手掌,萤火虫突然飞了出去。白灵却没有气恼,道:“为何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的晚上这么美!”

流云默默的看着她那被萤火虫照亮的脸,如梦似幻,不禁出神。

不一会,二人躺在草地上,欣赏那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白灵问道:“这几日你都在忙什么?”流云道:“我让人去查那南阳二怪的行踪了。他们如今竟又来了林郡。”白灵大惊,道:“他们还想夺你的干将剑?”流云应了一声,道:“看来,他们对干将剑是势在必得。”白灵不禁心中担忧,道:“那你要万分小心。还有那三生子,我总感觉,他们都是受同一人指使,而这背后之人,定然不简单!”流云笑道:“他们不来,我还要去找他们呢。如今,他们竟亲自送上门了,那倒省了我很多事。背后之人如此觊觎干将剑,想必跟当年的大火也不无关系。”说完,目光顿时变得冰冷。

白灵欲言又止,流云问道:“你想问什么?”白灵道:“那莫天仇呢?你打算如何处置他?”流云沉默片刻,道:“若是直接杀了他,那是太便宜他了。我自有对付他的妙计!”白灵突然翻过身来,支起身体,问道:“什么妙招?”流云道:“你还记得莫子琪么?”白灵点了点头。

流云又道:“那你可还记得,她跟谁有私情?”白灵道:“丰尘!”顿了顿,又急问道:“你打算做什么?”流云道:“莫天仇这个人,生平最看重的是面子,倘若她女儿与丰尘的私情闹得世人皆知,岂不让他颜面扫地,从此抬不起头来?而且,他定然不会放过丰尘,若他伤了丰尘,秦牧定不会罢休,摩天派与独孤派,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白灵突然神情严肃,默默地站了起来。流云也跟着站起,问道:“怎么了?”白灵道:“流云,我没有肩负什么仇恨,无法理解你报仇的心。可是,真的有必要牺牲这么多人么?而且,莫子琪和丰尘是无辜的,你这样做,不但毁掉莫天仇,也会毁了他们二人!”

流云一愣,沉声道:“你是怪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白灵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上一辈的恩怨,应该找上一辈去寻,为何一定要牵连后辈呢?”如此说着,竟想起落霞、落谷兄妹二人,更觉不忍。流云喃喃道:“我忘了,你是在爱中长大的人,自然无法理解我这样的人,为何如此残忍?就像你无法理解阿水为何拒绝接受亲生父母一样。”

白灵突然觉得很受伤,却也开始怀疑,她真的理解他么?他们生活的世界如此不同。她,无忧无虑,只知道整天闯祸;而他,少年早熟,为报家仇,混迹江湖。她是觉得心有不忍,可站在他的位置上,亦是他们罪有应得。可如此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何不能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呢?或许,真的如他所言,她跟他不同,她不能理解他心中的痛苦。而阿水与他,都是被剥夺了幸福的童年,都是需要靠自己,努力才能活下去。

她默默地转身,喃喃道:“我先回去了。”未待流云挽留,便飞身离去。

流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那未知的身世,突然为他如此莽撞直言而后悔,心想道:“自己对她,是否太过残忍?”

白灵回到房中,趴在床上,默默流泪,一夜无眠。

次日,易寒前来,看到她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道:“白灵,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白灵摇了摇头,随后道:“易寒大哥,你来的正好,陪我到街上散散心吧,我正好想给哥哥和云姐姐的婚礼置办嫁妆。”易寒点了点头,二人便转身并肩走了出去。

刚来到集市上,便远远的看到一个豪华的马车队朝二人的方向驰来。白灵站在路边,好奇的盯着车队正中那豪华马车。待马车逐渐靠近,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惊讶之余,急忙退到了易寒身后。易寒颇感莫名其妙,但目光也紧紧地盯着前来的马车。待马车来到二人身边,从那豪华马车中弹出一个男子的头来,易寒一看,竟一时愣住了。这是男子还是女子?竟生的这般唇红齿白,可那脸上的神态,无不在强调,我是男子,美貌却不输任何女子。

只见男子看向易寒的方向,嘴角轻轻上扬,随后便缩了回去,未再露面。待马车驰过,白灵从易寒身后走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易寒好奇,问道:“那是谁?白灵可认识那马车中的人?”白灵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无耻流氓罢了,不值得易寒大哥挂念,咱们走吧!”说完,先行转身离去。可一边走,心中却一边琢磨道:“玉占为何来了林郡?他到底有何目的?难道也是为了所谓的滇国圣物?还是为了干将剑?”如此一想,白灵的心,越发显得不安。

接下来的日子,白灵佯装开心的替白玉张罗起成亲之事,用心之至,让白乔夫妇颇感安慰,一致认为白灵终于长大了,或者,白玉成亲之后,也可以替她筹划起来了。而她与易寒之间的惺惺相惜,二老全看在眼里,心中竟也乐见其成。

阿水每次从外面回来,都左一句流云大哥,右一句流云大哥,白灵皆佯装微笑,随便搪塞过去。而流云,自那日之后,也未再出现。

还有三日便到了白玉成亲的日子。这日,因为表现良好,白乔终于同意白灵出府,前往沈府找未来儿媳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白灵一大早,便来到了沈府。沈家的家丁,对白灵都已熟悉得像自家小姐般,白灵如入无人之境,直奔后院沈云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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