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物 （二）

姜铁铸的脑海中依然清净无染，只是对“自我”的认知一点点“苏醒”了，不再是无知无觉。一刹那间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部分，心脏有力的收缩、血液快速的流动、胃里食物在被消化、肠子不断的蠕动，甚至是平时难以感觉到的肝脏、脾脏等等……都呈现在他的感官之中。

虽说他跟随胡夫子学医已经有三年了，也知道人的身体上大概有哪些脏腑器官。它们主要的作用是什么，可是这些器官究竟是如何运作的？其实知道的微乎其微，而且还充满了错误。

比如胡夫子告诉他，人身左肝右胃，可是现在他清晰的感觉到肝脏在身体的右上腹部，而胃在身体的正中。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知道、感觉到。

在他的“感知”之中，那条光焰细线直冲肚脐，再散做光雾，渗入两肾。旋即从两肾之中渗出，然后在两肾之间重新汇成一股细线，偱原路冲出体外。

吸进来的光焰是蓝白色交织如梦如幻，当它在两肾之间再次汇聚之时却变的深蓝中带着一丝红芒。当光焰离开之后，两肾之间出现一个奇妙的窍穴，其中留下了针尖大小的一点蓝色光点。

这光焰细线冲出姜铁铸的鼻孔后立刻再次散成雾状没入短锥之中。姜铁铸能够感应到这光雾急速收缩，在肉眼难以达到的锥芯收缩成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光团。

光团略一停顿，留下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红色光点后汇聚了融入短锥的月华之精。再次向外升腾而去，开始了下一次循环！这繁复的变化，其实只用了极短的时间。随着光雾的往复来去，姜铁铸身边慢慢出现了丝丝寒雾。

鸡鸣前姜铁铸“睡醒了”，感觉屋里似乎比屋外还要冷。于是他搽干桌面的露水来到院子里开始踢腿下腰。过了一会，大哥也来操练了。直到手中枣木锏练完第一趟十八式，姜敬祖才带着一身酒气来到场院。

姜铁铸大声的问候：“爹，早安！”

早饭时候姜敬祖黑着脸对着袁氏说：“今天中午你烧几桶热水，把这小兔崽子好好汤一下。再把过年做的衣服给他换上，晚上胡大哥的女婿要请我们一家去聚缘楼吃饭。别让他丢了我的脸。”

袁氏一听，惊讶道：“这是啥时候说的事？”

“昨晚，在亲家家宴上，大丫女婿说的。”

“哎呀！你咋现在才说，我这头发这么油腻，过年前做的衣裳洗净了还没上浆，咋出去见人？你光记得你儿子要体面，怎不记得你老婆？”袁氏连声埋怨，站起来就走。

边走边招呼：“菊香，快快，和我去把箱子里的新衣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