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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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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人,竟有如此绣工,实在了得,了得!”

梁凌阳二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东西夸得这么天上有地上无?

梁辉矮身钻过去一看,不由失望,不过是一面画屏,上锈一朵荷花而已。虽说绣得栩栩如生,却也不至于如那些人夸得天下无双。

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啊。侯府里比这精致的物件多了去了。

“切,不过是朵荷花嘛,也值得如此!”

“小兄弟如此说,是见过比这更好的绣屏喽?”方才那位老者瞥了他一眼,似有不屑。

“自然。”侯府要多少有多少,梁辉还没得意完,便听见一女子嘲弄的声音。

“无知之人,你可看清楚了!”

他闻声看去,那女子将绣屏一转,小巧的画屏缓缓旋了过来,露出了另一面。

梁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竟然,一模一样!

“等等,没翻过来吧。”他不相信,自己上前左看看右看看,居然真的两面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可能呢?这明明是一面吧。

他不死心,上手要去拿。

旁边人啪一下打在他手背上:“可别毁坏了,你这蛮人。”

“如何,现在你可还敢说见过比这更好的?”老者笑眯眯看着他。

梁辉怀疑自己眼花,转头去寻梁凌阳:“世子爷,这这......”

“你没看错,是双面绣。”梁凌阳目光凝在那上面,不得不承认,此物实在令他叹为观止。

那样薄薄的一层布,居然两面绣出了一模一样的东西,而且阵脚平整细密,连一丝多余的线也没有,仿如夏日荷塘里鲜艳的荷花摇曳在眼前。

这世间居然有人能做到如此!

先前的老者仍掩不住激动,双目放光地看向一旁的小童:“双面绣啊,双面绣啊,这究竟是何人所绣,哪位绣娘有如此功力,可否让老身见见?”

“老夫人慧眼,不过有如此精美的绣品在眼前,又何必纠结于是它是出自谁手呢?何况咱们锦上花的绣娘个个都是绣工精湛。”

一道清亮的嗓音,如流泉般。

众人举目而望,许恒之自二楼款款而下。

翩翩公子,气质卓绝。白玉冠,玳瑁簪,更叫人移不开眼的是那一身锦衣。

月白大袖长袍,腰身以下竟是渐渐的泛起青色,青又不是纯粹的青,仿佛透着些天空的蓝,又叫人看不真切,辨不明白,说不清楚到底是哪种颜色。领口紧贴着脖颈,绣了一枝幽兰,怒放之态,仿佛散发着阵阵幽香。宽阔的袖摆处绣着不知名的草儿,像一串串小铃铛,淡淡的青色,与衣裳下摆相得益彰。

那花色,少见,那绣工,精致,那颜色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是花月圆的许掌柜!”人群中有人认出来,忙上前道,“许掌柜,您这一身衣裳真好看,是哪家店做的?”

许恒之抬袖,小心翼翼地用手抚过,生怕弄脏了。

他满眼亦是惊喜与珍惜:“这可是珍品,世间只此一件!”

陆青言将衣服给他的时候,他可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穿上啊,他没想到她竟然为他做了一件这样举世无双的衣裳,是该好好珍藏一辈子的。若不是她希望他今天穿上,他才舍不得让这么多人看见呢。

一位举子迅速反应过来,激动道:“难道是锦上花的私人订制?”

许恒之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对对,私人订制,对极了!”陆青言专门为他做的,可不是最特别的私人订制吗?

“没想到果真有私人订制,而且真能做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那举子异常兴奋,“我也要订制一件,我要订制五子登科,蟾宫折桂!”

一旁便有人笑他:“咿,真俗!五子登科随处可见,你这算什么特殊?”

“你管我。”那举子整了整衣领,嘿嘿一笑,“要的就是这个好兆头。”

“许掌柜,这锦上花也是您的吗?”有人问。

许恒之顿时眉飞色舞:“不,我只是锦上花的管事,我们掌柜的另有其人。”他说着侧身一让。

众人翘首向前望去。

梁凌阳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那人身上,从方才许恒之出来一眼惊艳之后便再没从那人身上挪开。

“是她。”是陆青言。

她为何又在这儿出现?

“啊,是陆姑娘!”有人高呼,“陆姑娘你真的是锦上花的掌柜?”

“是。”陆青言颔首。她也不想做这个掌柜,奈何许恒之说锦上花一切的改变都是源于她,坚持要她做。不过她也只是挂名掌柜而已,对外交涉的事都是许恒之来。

“那这双面绣是你绣的吗?”那姑娘差点尖叫。

陆青言好笑:“自然不是。”她倒是想学,可惜她功力不够。她光是听凌沉封描述就费了好一番功夫,勉强理解得差不多了这才敢教绣娘,好在许恒之请的绣娘都是数一数二的绣工了得,其中有一位叫罗艳的,绣技十分出众,双面绣也只有她学会了。要没有她,这双面绣恐怕无缘得见天日。

“我身上这衣裳是陆姑娘亲手绣制!”像是迫不及待想要与人分享般,又仿佛想炫耀,许恒之脱口而出。

“哎呀,没想到陆姑娘不仅做得一手好糕点,连绣工都如此惊为天人。”那姑娘看着陆青言,一脸崇拜。

“陆姑娘的东西定然是不会错的,我一定要买,别跟我抢!”

小姑娘们疯狂地跑开,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揣在怀里。

“那个香囊是我的,你放下!”

“那腰带我要买给我相公!”

“啊啊,那个绣兜我的!”

姑娘们争着抢着,公子少爷们也站不住了,纷纷加入了进去,生怕自己看中的东西被别人拿走。

大兴朝男女大防并不是那么严格,女子也并不是完全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男男女女这样一起逛街买东西,并没有问题。

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跑跑跳跳活力四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陆青言由衷地笑了出来。

“无忧无虑,真好啊。”她多么想回到以前,哪怕是和娘在乡下挖田种地吃糠咽菜,那也是她再也无法拥有的快乐。

许恒之望着她的脸,那眸光中的向往吸引了他,令他有些痴痴。

“公子,公子。”许文轻轻碰他。

“别动,弄坏了。”许恒之忙把袖子拽回来,横他一眼。

“公子……”许文委屈,许文想哭。明明他都没碰到,怎么就要坏了?公子穿了陆姑娘做的衣服,旁人连碰都不能碰了,这可怎么好呀?

“公子,咱们没什么要躲呀?”安子缩在人群里,很是不解,“您不就是来看陆姑娘的吗?”

“谁说的!”楼南溪瞪他,“本……公子是来买东西。”说着他随手抓起一个东西,看也不看就往怀里塞。

“公子,那是肚兜!”安子低叫一声忙捂住嘴。

楼南溪像被烫了一般,连忙甩出去,脸色铁青地拉着他就跑。

幸好没人听见,真是太丢人了!

“陆姑娘,这双面绣老身可以买回去吗?”那老者痴痴地盯着双面绣屏许久,实是舍不得。

看得出她很想要,但陆青言摇头:“老夫人,这是非卖品。您如果想要,可以订制,我们的绣娘能按您的要求绣出来。”

这一份,她是要当做镇店之宝的。

老者大约也猜到,遂不再要求,只是目光仍旧留恋。

“陆姑娘在吗?”一青衣男子走进来,身姿颀长,气宇轩昂。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他身上。许恒之不禁皱眉。

陆青言笑着上前:“战管家。”

战南微一欠身:“陆姑娘,王爷有请。”

“好,我这就去。”陆青言颔首。

她随着战南出去,众人不由低声议论。

“王爷,哪位王爷,咱们大兴的王爷不都在封地吗?”

“哎呀,你忘了那一位啦,宣王。”

“啊,宣王呀,他不是……”低低的呼声戛然而止,似有些忌讳,不敢再说下去。

##

“战管家,王爷今日想吃什么?”

走在幽静的石子路上,陆青言侧头问身边人。

“王爷胃口不好,不喜用膳。”战南低首道。

陆青言想了想道:“王爷可有其他身体不适?”

“一直都不太好。”战南说完似觉不妥,又补了一句,“但没有大碍。”

两边竹林深幽,透着淡淡清冽之香,还有些不知名的花香,闻起来很舒服。

两次来,这宣王府倒真是一如既往的清幽宁宁谧,无论是养老还是养病都很适合。

皇帝年过四十,宣王爷应该也年纪不小了,她想。

“那我便做一些清淡开胃的小菜吧,再炖一盅汤如何?”

“姑娘决定就好。”战南微笑。

陆青言汗颜,这客气得让她很不适应啊。

房间里有些暗,陆青言将托盘端进去,微抬眼往里瞧。依旧同上次一样,内室层层白色帷幕笼罩,依稀可见帐幔后头模糊人影,偶尔闻见两声咳嗽。

这位王爷身体果然很不好啊。

候在床前的人伸手将托盘接过去,撩开一角帷幔送进去。

“王爷,用膳了。”

她只来得及瞧见满头如墨的青丝,似瀑一般。黑发滑过白幔,似乎比那丝绸还要柔滑。

头发好漂亮,她不禁赞道。

那侍者转身打开窗户,透亮的光洒进来,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尘灰。

屋内亮了许多,但帷幕里那一方天地依旧隐隐绰绰。

一时没有动静,连碗筷碰撞的声音也听不到。陆青言忽然觉得安静得有些过了,便开始胡思乱想。

这偌大的府邸下人真是少得可怜,且她瞧见伺候王爷的自始至终只有那一个青年,居然一个侍女都没有。

宣王大约好静,可总是门窗紧闭的话也不利于养身体啊。

之前也鲜少听到宣王爷的消息,大兴朝其余几位王爷都安然在封地待着,为何这宣王却住在京里呢?

她正出神,便听里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青菜甚好,加了什么?”

她一时没太听清,愣了一下。

“王爷问青菜如何做的。”侍者提醒。

她忙答:“只是简单的水煮,加了枸杞、百合、丹参,于身体有益。”

里头人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这大约是满意,陆青言这么想着。

战南亲自送她回去。一下车便看见许恒之站在门口,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们把东西搬进去。”战南指挥着两个下人,从另一辆马车里搬出一盆盆花草。

“这是……”许恒之奇怪。

“王爷赏的。”陆青言道。

许恒之更觉古怪,旁的人都是赏赐金银布帛,怎么宣王爷赏人花花草草?

“可能王爷喜欢花吧。”王府里确实挺多花草的,不过陆青言觉得宣王大概是花草太多了就想方设法地弄出去一些。

战南一走,许恒之就忍不住问:“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上次问你也不说,是不是受了为难?”

“没有,上次……”

陆青言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陆姑娘在吗?”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走进来,笑脸盈盈,“陛下要见你。”

这话一出,也就不需要再猜来人身份了。

她不敢耽搁,就随那人而去。

许恒之想跟着去,却被来者阻拦。

看着马车辘辘而去,他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再次来到皇宫,又有些不同的感触。上次虽然躺了两天,却是没什么意识的,对外界缺乏感知。而现在,切实地站在这庄严的皇宫中,还真是稍稍有点压力。

进了御书房,叩拜帝王,她低垂着头,有些惶恐。当初虽见过皇帝,但那时为了娘已经抛却生死不管不顾反倒生出大无畏的精神来,而如今又不一般。

帝王让她起身,似有些急地问道:“宣王如何?”

陆青言微愣,她怎么知道宣王如何,皇帝又是想问什么呢,身体还是心情,她又该如何答话?

“回陛下,民女并未见到王爷。”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民女只为王爷做了些点心和吃食。”

上首静了一瞬,而后便听皇帝的声音又响起:“他可喜欢?”

应该是喜欢的吧。陆青言觉得,她也说不清啊。

“王爷都吃了。”反正她没看见倒,就当是都吃了呗。

“那必定是喜欢的。”雍和帝抚了抚手上的扳指,忽然道,“你去宣王府上吧。”

“啊?”陆青言顾不得失仪,这就要安排她了?

“朕说让你入宣王府,听候差遣。”雍和帝沉声,多了几分威压,“怎么你不愿意?”

“民女……谨遵圣谕。”揪紧了衣摆,陆青言暗叹。她是真不愿意,可也不敢不应啊。原以为逃过了高修庆,没想到栽在了宣王这里。

不过那位宣王似乎……

心中百转千回,她斗胆一试:“陛下,是否要问问宣王爷的意思?”

“你说什么?”雍和帝声音一冷,陆青言毫无意外地听到了抽气声。空气似乎都冰冷了几分。

但她还是要说:“民女觉得宣王爷似乎不喜人多,或者并不想民女在他眼前晃悠。陛下虽是好意,也别好心办坏事。”

“大胆!”李福呵斥。

陆青言只觉得背后冒凉气。

“哈哈哈,无妨。”雍和帝笑了,手掌轻叩桌面,“你可真是大胆啊,不过这个说法很有意思。朕会问过宣王的,你且去吧。”

雍和帝刚才是一时没想到,经她提醒才想到,宣王那人性子怪异,若是不经过他同意给他赛个人估计还真得出问题,

“民女告退。”陆青言轻出一口气,差点吓死她。

“等等!”雍和帝又喊住她,切切嘱咐,“宣王身体不好,可别给他喝酒。”

“是。”陆青言慢慢退出去,这会儿终于没事了吧。

皇帝对宣王的态度还真是奇怪呢,仿佛十分纵容。

锦上花双面绣屏很快便被传扬出去,许多人慕名而来,驻足观赏。其中不乏各绣楼的名家绣娘,甚至有人带了针线来模仿。

许恒之也不命人驱赶,甚至将绣屏搬至显眼之处,任人观赏。对于某些偷师行为也不曾言论半句,导致人越聚越多。

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日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夫人,奴婢听说京都新开了家绣楼,听说绣出了双面绣呢。”青霜将从下人那里听来的言语简略转述,“且听说他们公开也良辰美景叫板。”

“不自量力。”孟凉兮冷笑,“双面绣又如何,良辰美景多少年的根基,就凭它小小绣楼也敢与咱们的良辰美景相提并论!”

“那陆青言怎么样了?”她问。

青霜犹豫着道:“听说,锦上花就是她开的。”

“是她的!”孟凉兮掐紧了手指,将帕子揉成一团,“本来我还不屑管,既然是她的,那我非弄倒它不可!”

“你与我细说说,那锦上花是个什么情况?”

青霜颔首,将锦上花开张来的种种详细说了一遍,包括内里布置格局等等,这些她都派人打听过。

略一思忖,孟凉兮便想到了个法子。她招呼青霜过来:“你找几个人,让他们……”

如此这般一番吩咐,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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