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熟悉的声音

“宋先生，宋先生？”

宋正恍惚间睁开眼，此刻的他平躺在电梯里，眼前出现的是ELISA担忧的脸。

他想把自己撑起来，却被ELISA拦住了。

“宋先生，你先别乱动，刚刚真的吓死我了。”ELISA一手扶着宋正的后背，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胸口，“深呼吸，深呼吸……”

宋正听话地调整着呼吸：“刚刚……我……”

“你突然倒在电梯里，给大家吓得够呛，来，咱们把这个拔掉。”ELISA帮宋正把手掌上扎着的吊瓶针头拔出，“我扶着你，你试着慢慢站起来。”

宋正跟着ELISA慢慢走出电梯，来到地下一层。

电梯对面的指示牌显示这里正是手术室所在的楼层。

由于是地下，没有了阳光，这层的灯光显得惨白得多。

荧光灯管在走廊顶端闪动，两侧的长椅上孤零零坐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子。

宋正感觉两边各有一个人搀扶起他。

“我是JENNY。”

“我是AMANDA。”

“我俩是新入院的实习生。”

宋正感觉一整恍惚：“嗯？你们是？ELISA……”

“ELISA是我们的护士长。”左边的JENNY说到。

“她去给您找大夫去了。”右边的AMANDA补充着。

宋正被搀扶着在走廊上一直走，路过唯一的白衣服女孩子的时候，不由地看向她。

女孩靠在长凳上，黑色长发遮住了脸，似乎在沉睡。

宋正想着似乎这人在那里见过，直到走到走廊尽头，他也没想起来女孩是谁。

他回头看向刚刚女孩子在的地方，却看到走廊上坐满了一对对病人和护士的组合，每个护士都陪伴着一位看起来精神恍惚的病人。

“这是哪？”宋正不由得询问身边的两个护士姑娘。

“宋先生，你太紧张了。”JENNY说着扶着他坐在了走廊尽头的长凳上。

“是的，深呼吸，深呼吸。”AMANDA说着握起了宋正的手。

宋正感觉手上湿湿滑滑的，心情安定了很多。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出来的一个保洁大叔，他拿着拖把和水桶，在宋正身边疯狂拖用力着地。

宋正一阵躲闪，可这大叔竟然直接好几次拖到了宋正的脚上。

更郁闷的是也不知这个大叔用的什么清洁剂，深绿色黏糊糊的液体弄了宋正脚上都是。

“喂，你干什么呢？！”宋正推着眼前的这个大叔，他满脸花白的胡子，带着鸭舌帽。

大叔仿佛刚看到眼前的人，连忙道歉：“啊呀，对不起，对不起。老头子眼神不好，怕是给您添了麻烦。”

大叔赶忙弯下腰用满是尘土的手胡乱擦拭着宋正的脚，却越弄越脏。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快住手！”JENNY和AMANDA几乎一起推倒了眼前的老头。

宋正也踉跄着向后躲闪坐在了长椅上。

他看着自己的脚上除了粘液竟然粘上了奇怪的纤维和一堆棕色的小颗粒，似乎在哪见过。

宋正想用手弄掉脚上沾着的东西，却反而弄得满手都是绿色粘液。

“让老头子给您弄干净吧。都是我的不对。”只见保洁大叔冲过两个护士的阻拦，一个箭步冲向宋正。

此时宋正一抬头，看到长凳斜对面居然是个男厕所，于是顺着保洁大叔的力道就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