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恶鬼

“主人......”

爱丽丝轻拉一下时末黑袍的衣角。

“真相会让你崩溃的，先生，我的建议是，您现在赶紧逃，逃到一个远离人间世的地方，在怀念中逐渐故去。”

“我要真相，我什么都愿意付出，我要一个真相！”

“您确定什么都愿意付出吗奥斯蒙德先生，我不是爱丽丝，不会因为感同身受与同情而手下留情。”

“我要真相！”

年迈的奥斯蒙德依旧重复着这句话，眼里的坚定与灵魂的激愤与无知，甚至让时末都为之侧目。

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将灵魂献给绝望，一往无前。

“那么，这需要您除了灵魂以外的一切，毕竟，这一出戏剧的幕后人员之多，实在是有些超乎您的想象，您，愿意吗？”

“我愿意！”

奥斯蒙德双拳紧握，没有什么痛苦，能够比唯一亲人无影无踪，拼命寻找却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全部在别人的剧本之中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那么，交易达成了，奥斯蒙德先生。”

古老的羊皮卷在每一次交易都不会缺席。

奥斯蒙德的名字，以人类文字的形式，出现在羊皮卷的底下，而后它缓缓燃烧，烧成没有灰烬的火焰。

“我将告诉您，真正的真相。”

在某一个小山村，奥斯蒙德平淡却幸福的生活着。

在早年的某一天，母亲死去了。

紧接着，因为心爱妻子的离世，心灰意冷精神恍惚的父亲，在某一次打猎之中，遭遇毒蛇，父亲于是也很快死去。

经历了灰暗的青年时期，他不再拥有亲情。

然而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一个永远都乐观生活的女孩，推开了悲观的大门，蛮不讲理将紧闭大门中的奥斯蒙德拉出来。

在阳光底下沐浴。

他们理所当然的恋爱，而后是婚礼。

牧师献上最真诚的祝福，还有主的荣光。

村子里的朋友们，他们毫不吝惜热情，为这一对情侣举办了隆重婚礼。

新娘啤酒凑成的利润，足够他和他乐观的妻子安稳生活下去。

只可惜，他的妻子病倒在他的中年，病痛的折磨，让一向乐观的她最终烧炭自尽在无人的房间，那是一个白天。

年幼的儿子和他，当时在山上打猎。

之后儿子结婚，他看着这一对新人，就像是在看着曾经的自己。

村庄的扩张让许多魔兽动物失去了家园，它们组织了一场突袭，将村子几乎所有人都屠戮殆尽。

他和年幼的孙女躲藏在地下储藏室逃过一劫，突袭过后，他病倒了。

“这个老头的经历足够曲折啊，不如把他的事迹拍摄成片，贵妇们一定会喜欢！”

“我觉得这样的悲哀还不够。”

“嗯？”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孙女会如何？”

“肯定会绝望死掉吧？”

“那如果我们再给他一个很合理的希望呢？”

“他会紧攥着希望，即使苟延残喘，即使生活不如街道争食的野狗，也会拼命地活下去！”

“我已经开始感觉到兴奋了。”

“我也是。”

“正好这里经历魔兽屠杀，我也需要奴隶来充实库存。”

“简直就是真主保佑，一切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