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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红雪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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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猛赶回三中队的驻地后,康凯尚未得知洞穴前血腥的一幕,只带了一个班的战士前往,贾佳和蓝大海往返一次,累坏了,留在了驻地。

康凯走近黑桦林时立即察觉到了异样,他朝着林子里大喊,却没有任何回声,他和范猛对视了一眼,叫了声‘不好’,立即抽出手枪,率先冲进树林。

康凯来到洞穴前时几乎呆住了,洞口被挖开,比平时大了几倍,十几个鄂温克汉子倒在地上,从不离身的别力弹克枪被丢进了灌木丛,宝力克倒在血泊里,半个脖子被打烂了。

两名战士探查宝力克的鼻息和脉搏,呼吸和心跳早就停止了,身体变冷了。十几名鄂温克汉子脸色红润,像是喝醉了,但是呼吸微弱,似乎中了毒。

“三班长!”康凯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惊恐,而是愤怒,在三中队的看守地域竟然接二连三发生大案,他的血快要被怒火点燃了。

“到!”范猛扭过头,他不愿看到宝力克惨烈的死状。

康凯一连下了几道命令“你亲自返回中队,打电话向支队说明情况,请求地方和其他中队协助。再打电话给镇里的医院,让他们做好急救的准备,我马上把这些人送到山下的敖克莎大娘家,你开车到敖克莎大娘家把人送到镇里的医院,随时和支队长保持联系,如果病情严重,可以向支队申请使用直升飞机。还有,队里留下一个炊事员一个哨兵,其他人都以最快速度赶到这儿。”

“是。”范猛又开始了急行军

康凯首先把十几名鄂温克汉子放到通风处,每个人喂了一些水,随后带领一些战士对黑桦林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又找到了几个晕倒的鄂温克汉子。在黑桦林的四个方向布置了几个暗哨后,他带着其余的战士每人背着一个鄂温克汉子向敖克莎大娘家奔去。

敖克莎大娘的家里离黑桦林有七里多路,康凯背着鄂温克汉子冲进院子时敖克莎大娘正在劈材,看见汗流浃背的康凯连忙打开了房门。

“是不是又喝多了,放屋里吧,屋里暖和。”敖克莎看到面色醉红的鄂温克汉子,以为又是一个醉倒在树林的鄂族人被森警战士发现了。

三中队的森警战士每年都会在放牧的森林,路边发现醉得不省人事的鄂温克族人,遇到认识的会把他们送回家,如果不认识就放到敖克莎大娘家。敖克莎大娘心直口快,酒醒的同族人少不了招来她一顿斥责。

康凯背着人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没找到合适地方,急得喊了起来:“大娘,快找两床被褥铺在院子里,不能放屋里。”

“放屋里多好,外面凉。”敖克莎大娘从康凯的表情里觉察到了什么,盯着他的眼睛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这孩子,快说呀。”

“我也说不好,可能是中毒了,得放院子里,快点吧,大娘!”

“好,好!”

敖克莎大娘从木刻愣里搬出了两床被褥,平铺在地上,康凯这才把人放到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快跟大娘说说。”敖克莎大娘的目光落到几块木板上,春天地上寒气中,躺在地上时间长了人会落下病根,她想把木板铺到褥子下面。

康凯擦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大娘,你把所有的被褥都摆在院子里,还有人要送过来,一会范猛开车过来,把他们送到镇里的医院。”

“有多少人?”

“十几个人吧。”

“这么多?是不是吃了毒蘑菇?”

“还不清楚,大娘,有时间准备点白糖水,给他们喂点,我先走了。”康凯故意避开敖克莎大娘的眼神,他现在还不能把宝力克被枪杀的消息告诉她,宝力克是她唯一的亲人,丧失亲人的痛苦能迟一点就迟一点吧。

“这孩子,今天不太对劲。”敖克莎没时间猜测,几个背着族人的战士快冲进了院子,她又忙活了起来。

十几个昏迷鄂温克族人下午两点左右送到了敖克莎大娘的家里,不到两点半,范猛把141急停在她家的门前。范猛和十几名森警战士下了车就开始把被褥铺到车上,再把昏迷的人背上车,范猛让两名战士跟自己去镇里,其他人飞一样向出事的黑桦林冲去。

从车上跳下里的还有贾佳和蓝大海,他们两人从范猛嘴里得知了宝力克被杀的消息,怕敖克莎大娘坚持不住,坐车来到她的家里。

敖克莎大娘看着141在山路上颠簸着越走越远,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了一起,踮着脚向远山张望。

“大娘,咱们回屋吧,外面凉。”贾佳搀着敖克莎大娘的胳膊,低着头,唯恐大娘看见她的表情,她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

幸好敖克莎大娘的注意力还在那辆已经走远的车,她摇头说:“不对劲,今天康指导员不对劲,这些中毒的人也不对劲,咱们鄂温克族人在森林里生活了多少年,什么蘑菇没见过,有毒没毒一眼就能认出来,怎么可能中毒呢。”

贾佳点点头,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可能是其他食物中毒。”

“还能有啥食物中毒?”敖克莎大娘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个,那个……”贾佳回答不上来,朝一旁的蓝大海使了两个眼色,他还是望着远处发呆。

“哎呦。”蓝大海被贾佳掐疼了,大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敖克莎大娘问蓝大海。

“没事。”蓝大海讪笑着。

贾佳说:“我说可能不是蘑菇中毒,你说是怎么回事?”

蓝大海的脑子转的快,张口就说:“可能是酒精中毒,他们身上都有一股酒味,不过没关系,打两针就好了。”

敖克莎大娘点点头,狐疑地看看贾佳:“按说他们不该喝酒,杜老爷子叮嘱过多少次了,他们是看守神仙的勇士,不能喝酒,否则神仙会降罪。”

贾佳只有使劲点头。

时间不长,六七辆警车呼啸着经过敖克莎大娘的门前,接着又是其他几个政府部门的车,最后经过门前的是四辆卡车,卡车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武警,估计有两个排。

如临大敌的武警和警车让敖克莎大娘顿生疑云,她拉着贾佳的手说:“闺女,大娘对你好不好?”

“好啊。”

“那你不应该跟大娘撒谎对不对,告诉大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瞒着我?”

贾佳慌了,抽回自己的手,躲到蓝大海身后“我没瞒着你,到底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敖克莎大娘眼神一暗,推了推蓝大海:“小伙子,你告诉大娘。”

蓝大海像啼鸣的公鸡,伸长了脖子朝黑桦林方向张望,被敖克莎大娘推了一把,怔了下,竟然说:“大娘,要是没事,我想去黑桦林看看。”

“兽!你还是不是人!”贾佳拎起蓝大海的胳膊,挥拳在他的腋窝捣了一拳,这是她最近跟范猛学的招数。

“怎么了?反正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忙。”蓝大海一脸无辜。

敖克莎大娘许久没说出话,她在思量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好一会才对蓝大海说:“去吧,让贾记者陪着我就行。”

“哎。”蓝大海答应的痛快,人像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贾佳恨得在后面直跺脚“兽!你,你可真是兽!”

宝力克被枪杀的消息是杜老爷子告诉敖克莎大娘的,他来到敖克莎大娘家时贾佳已经把敖克莎大娘

扶进了木刻愣里,贾佳明显感觉到敖克莎大娘的脚步比以往沉重了许多。

杜老爷子一进木刻愣就坐在椅子上抽旱烟,一锅接一锅,敖克莎大娘耐心地坐在他的面前,等他在靴子底磕打着烟袋才缓声说:“宝力克出事了吧?”

杜老爷子闷声说:“是。”

敖克莎大娘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轻轻摇着头“我就知道他早晚得出事,死了还是伤了?”

“死了,脖子被打断了。”杜老爷子不顾贾佳频频朝他眨眼,声音有些激动“这个败类,先是给鹿群下毒,后来又给看守神仙洞的族人下毒,带着偷猎贼去了神仙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人给杀了。”

敖克莎大娘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火炕旁,坐下,缓缓躺在火炕上,闭上眼睛,一行老泪流了下来:“报应啊,这么说,那个传说是真的?”

“等消息吧,如果这十几条汉子能抢救过来,还好说,要不抢救不过来,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咱们都得有个准备。”

“准备啥呀,族人带着偷猎贼去了神仙洞,神仙不会放过咱们。”

“老爷子,回吧,不留你吃饭了。”

敖克莎大娘最后说了一句以后像是睡着了,此后的一周不吃不喝,只有布满皱纹的眼角偶尔流出浑浊的老泪。敖克莎大娘的病倒吓坏了贾佳,她请来了镇里的医生,每天照顾敖克莎大娘,直到她能坐起来喝一点稀粥。

蓝大海赶到黑桦林时树林的外围已经戒严,陆续赶来的警察,森警和武警正有计划在搜山,三中队的战士由于大部分都在巡逻,其他人留在黑桦林控制现场。

通往外地的车站,公路都被严密监控,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偷猎者很可能藏在山林里,唯有通过搜山才可能抓捕罪犯。

下午五点左右,天色已经擦黑了,蓝大海才被准许进入黑桦林,除了康凯的批准,他的记者证也起到了蒙混过关的作用,一个当地民警一再警告蓝大海“只许看,不许拍照,只许听,不许上报。”

蓝大海靠近洞口,发现洞口又被扩大了几倍,十几只火把和强光手电照亮了洞穴的一角,由于洞口传出浓烈的血腥味,上级同意派人勘察洞内情况。

康凯费尽了口舌才劝走了闻讯赶来的鄂温克族人,他们坚持认为进入银香鼠藏身的洞穴是对神仙的亵渎,康凯一再强调洞里可能有人遇难,他们只救人,不进行其他活动。

银香鼠藏身的洞穴到底是天然洞穴,还是人工洞穴一时无法查清,但从表面来看更像是在天然洞穴基础上施工的洞穴。

从洞口向里张望,洞口和几米外的平缓开阔地之间有一道深幽的壕沟,下面阴风习习,像是无底的深渊,怪不得刚发现洞口时杜老爷子向里面投掷石块,很长时间才听到跌落的声音。开阔地上落着乱纷纷的石块,石板。一些折断的石板上的痕迹还是崭新的,说明石板是最近刚折断。

血腥味是开阔地上传来的,康凯派人找来一些木板铺在洞口和开阔地之间,几名拿着强光手电和火把的森警战士走进去,开阔地逐渐被照亮。

“指导员,这儿有血。”

一个战士用火把照亮了脚下的石板,下面的鲜血呈放射状溅在地上,他用手指沾了沾血,还没有彻底凝固,说明下午有人钻进了洞穴,被石板砸在了下面。被砸在下面的人很可能是偷猎者。

康凯站在洞口大声说:“再仔细看看还有什么?”

一名战士很快找到了一只沾满灰尘的防毒面具,他丢出洞口,康凯接住一看,上面的英文字母标明这是一只军用的防毒面具。

“好家伙,碰见狠角色了。”康凯发现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于是自己也进入了洞穴。

蓝大海想跟进去,被康凯严令禁止,只准许他站在洞口观望。

从洞顶落下的石板都有上千斤重,石板的边缘切割粗糙,没有经过细致的打磨,像是用成片的山岩粗略加工而成。康凯和几名战士掀开一块石板,发现下面有一些破旧的衣服,年代久远,沾满了灰尘。

“这是什么东西?”一名战士捏着鼻子抖动着陈旧的衣物。

蓝大海借着手电的光亮看清楚了,那是一件俄罗斯风格的长袍,他立即大喊“别乱动,很可能是文物!”

蓝大海的话提醒了康凯,他也发现那是和一件俄罗斯风格相近的衣物,他不由想起了鄂温克族古老的风俗。他举起手电照射洞穴顶端,上面悬挂着很多长方形的石箱,形如棺木。他又把手电的光柱沿着洞穴的石壁向下照,那些石质的柱子更像是石化的巨树,每棵的直径都超过两米,两个人穷展双臂也无法抱拢。

大小不一的石板,石板里面的俄罗斯的衣服,石棺,巨树,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让康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风葬!”康凯惊呼一声。

“对!风葬!一定是风葬!”站在洞口的蓝大海激动的跳了起来。

蓝大海上次离开奇汗国家森林公园后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收集和大兴安岭,鄂温克有关的资料上,另外还收集了大量关于奇异动植物的资料,所以他看到石棺马上联想到了鄂温克古老的风葬习俗。

“小心点,别掉下去。”康凯朝蓝大海喊了一声,接着提醒进入洞穴的战士们不要触摸那是石化的巨树。

十六世纪之前,鄂温克族的祖先分布于贝加尔湖周围以东地区,直至黑龙江以北色楞河,鄂嫩河,赤塔河,石勒喀河,勒拿河,维季姆河的广大地区,过着游猎的生活。十七世纪中叶既满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由于外族入侵,游猎地被占领,猎物不断减少等原因,这支使鹿部鄂温克人开始向东转移。至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他们之中的四个较大的氏族约500人越过石勒喀河,来到黑龙江支流阿玛扎尔河流域,不久,这部分鄂温克人穿越额尔古纳河移动到大兴安岭西北麓广大山区既近代狩猎区域。

鄂温克族的穿戴依旧带着古俄罗斯风格,女性的头巾等衣服尤为明显。鄂温克族的游猎区每隔一个月迁徙一次,没有固定的住所和墓场,本族人去世后族人给他举行‘风葬’。‘风葬’是鄂温克族延续了千百年的习俗,他们把木质的棺木悬挂在粗壮的树木上端,防止野兽侵扰死去的亲人。

康凯可以想像地出进入洞穴的偷猎者遇到怎样的情况,他们或者他,进入洞穴后无意中触摸了表面石化,其实已经枯朽不堪的巨树,巨树倒塌,悬挂在上面的石棺坠落,砸死了偷猎者。

这个谁也无法预测的意外不仅让偷猎者胆颤心惊,也阻止了一场不可想象的灾难,如果这是一个隐藏着众多文物的洞穴轻易被偷猎者侵入,其后果更加严重。

鄂温克族的棺木多为木质,而且很少有多个棺木悬挂在一处森林的现象,洞穴里的棺木不仅由石板制成,而且数量较多,这点让康凯百思不得其解。

“所有人撤出洞穴,防止发生意外。”为了防止重演偷猎者的悲剧,康凯决定先把战士撤出去,通知文物保护部门派人勘察。

康凯的命令让蓝大海大失所望,他向洞里探着身子,拿着手电的手臂用力挥舞“康指导员,是不是我的话让你产生了

顾虑了?不会有什么文物,你想想,银香鼠喜欢奇异的植物,它不会住在墓室里,你是不是盗墓小说看多了?”

“小心点,别掉下去。”康凯再次提醒蓝大海。

蓝大海担心康凯没听清他的话,又向前探了探身子“那你不救人了?石板下面压着人呢。”

“几十块石板压在一起,除非有重型机械。”康凯举起手电向洞穴深处的顶端照着,那里有更多的石棺。

“哎,哎,你快看,那么多石棺,这是什么树?怎么长在洞里面,没有光合作用怎么生长?”

蓝大海想看得清楚一点,不料前倾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连惊叫也来不及,人已经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蓝……”康凯傻眼了,他看见蓝大海的手电筒在黑黝黝的深渊里打着滚下落,蓝大海像是被吓傻了,下坠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翻滚的光柱突然消失,因为手电筒砸在石壁上,摔得粉碎,但深渊里只听到手电筒碎裂的声音,没有蓝大海坠地的巨响。

“大摄影家?”康凯蹲在深渊边缘,急切地探头向下张望,下面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

一名战士紧紧拉住康凯的衣服,担心他也掉进深渊,声音有些颤抖“指导员,你小心点,我看摄影家够呛了。”

“那也得有个声啊,怎么还没听到落地的声。”

康凯和战士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深渊里,他们蹲在靠近深渊的地方,火把和手电的光束所能照亮的距离有限,于是康凯用绳子拴住三只手电筒,缓缓放入深渊,同时大声喊着蓝大海的名字。

“大摄影家!能听到吗?”

“蓝大摄影家!”

“蓝大海!你还活着吗?”

拴着手电筒的绳子忽然顿了顿,放绳子的战士马上对康凯说:“指导员,好像到底了。”

“再放点绳子。”

战士抓着绳子尾端说:“绳子到头了。”

“绳子多长?”

“20多米。”

康凯的心像是也跌入了深渊,20多米的高度相当于七层楼高,蓝大海就算是铁打钢铸也被摔成了碎末。

宝力克的死让敖克莎大娘心痛欲绝,如果蓝大海再出事,贾佳恐怕也会哭得一塌糊涂。敖克莎大娘是对森林有着炙热情感的鄂温克族人,贾佳是来自大都市,对森林充满浪漫幻想的当代女性,偷猎者的卑鄙行径不仅造成生死悲剧,而且重创了两个不同女性对森林的情感。

“指导员,你快看。”拽着绳子的战士忽然大喊“下面好像有东西,像是草。”

康凯爬在深渊边缘向下探望,由于距离太远他看不清,但三只手电筒发出的光亮照在湿漉漉的石壁上,倒映出一道道剑形条纹,像是狭长的剑型草叶。

“怎么会有草?”康凯再次呼喊起来“大摄影家,你要是还活着,你就哼一声。”

康凯的话还在洞穴里回荡,深渊底部猛然传出阴沉沉的‘嗯’声,像是从巨兽口中发出的呻吟,康凯的脑海里不由产生了一副惊恐的画面:坠入深渊的蓝大海摔成了一团肉泥,一只潜伏在深渊底部的巨兽懒洋洋地伸展着筋骨,一步步靠近蓝大海,它张开血红大嘴打了个哈欠,蛛网似的口水粘在锋利的牙齿上……

康凯浑身的汗毛似乎都立了起来,下意识地向身后看了一样,接着朝着深渊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姓蓝的,你他妈还活着吗?说话!”

“姓蓝的……”

深渊底部传出了微弱的声响,康凯闭上嘴,凝神倾听,那个声音虽然很小,但应该是从蓝大海嘴里发出的“康,康指导员。”

“活着!他还活着!”战士们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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