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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银香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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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力克斜戴着帽子,皮袍松散地挂在身上,像是随时可能脱落,两只皮酒囊用一根麻绳拴住,挂在胸前和后背,随着他踉跄的脚步不停摇摆。

面红耳赤,满嘴酒气的宝力克一出现便引来了鄂温克汉子们的怒视,他们听出了杜老爷子的话外音,但杜老爷子不在,事情还没查清,他们不能说什么,只是远远避开宝力克。

“来,喝酒,来啊,这可是草原的马奶酒。”宝力克拔掉酒囊的塞子,猛灌了一口,朝离他最近的鄂温克汉子走去。

鄂温克汉子转身要走,皮袍被宝力克死死拉住“尝尝啊,你肯定没喝过马奶酒,度数低了点,但是味道特别好。”

鄂温克汉子见甩不掉他,愤愤问他:“宝力克,老爷子正在找你,来的路上没遇上他?”

“啊?”宝力克心里一惊,之后拍拍脑门“遇到了,老爷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去我老姐姐家了。”

听到宝力克提到敖克莎大娘,鄂温克汉子有些不相信“他去敖克莎大娘家里干啥?”

“你不知道啊?”宝力克夸张地大笑“你想啊,我姐夫死了多少年了,老爷子也没有老伴……”

“胡说!”鄂温克汉子瞪了他一眼,忽然闻到浓郁的酒香,不由向宝力克靠了靠“什么酒?这么香?”

“不是说了嘛,草原的马奶酒,你尝尝。”宝力克把酒囊递了过去。

鄂温克族人很少离开聚居区,虽然呼伦贝尔草原离大兴安岭的车程不到十个小时,但也只有宝力克去过,因为他经常偷猎一些松鼠和水獭,去草原卖皮子。

鄂温克汉子浅浅地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鄂温克族人对酒有着偏执的嗜好,尤其是遇到好酒,不把酒瓶喝个底朝天是决不会罢休。

听见宝力克两人的谈话,附近的几个鄂温克汉子都围了过来,宝力克毫不吝啬地打开了另一只酒囊递给他们。

“宝力克,你今天发什么疯,以前有了好东西都藏在被窝里吃。”

“什么话!我专门给你们送酒,你还说这种话。”宝力克靠着树干,双手放在嘴边大喊“附近的兄弟都过来吧,有草原的马奶酒,快点来啊,不然好酒都被贪吃的狼崽子喝光了。”

“你才是狼崽子!”几个鄂温克汉子嘴里笑骂着,接过宝力克从怀里掏出的鹿肉干,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得更起劲了。

负责守护洞穴的鄂温克汉子大多围拢过去,品尝宝力克带来的草原马奶酒。

远处山坡上的包黑年放下望远镜,对身后准备就绪的几名组员说:“五分钟后开始行动,三组解决四点钟位置

的目标,四组解决2点钟位置的目标,一组和二组靠近洞穴,二组警戒,一组进入洞穴。”

包黑年交代完毕后,叮嘱了一句“没我命令任何人不许开枪,让目标昏迷几个钟头就足够了。”

“是。”四个战斗小组的组长低头盯着腕表,开始倒计时。

五分钟后,十几名鄂温克汉子七倒八歪地倒在了洞穴前,宝力克脸上没有了醉意,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不安,他犹自用颤抖的声音向远处大喊“还有喝酒的兄弟吗?好酒啊,马奶酒,草原马奶酒,闻闻这酒香。”

宝力克每说一句话便会俯下身子,把手指放到一个鄂温克汉子的鼻前,试探他的鼻息,每个人的呼吸都很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停止。

神情恍惚的宝力克萎顿在地,酒囊重重摔在地上,酒水飞溅在他的靴子上,他知道这次彻底完了。

两天前的深夜,酣睡中的宝力克忽然觉得胸前传来刺骨的冰寒,像是有整块冰牙在他的胸前,他睁开眼一看差点吓得晕过去。房间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个戴着黑面罩的人手持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前,身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别掀开了,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胸前已经被划出了七八道鲜血淋漓的血口。

异常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以至于它割伤宝力克而没有让他感到痛感,直到匕首从他的胸前挪开,他才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恐惧刺入了骨髓。

“你,你……你是谁?”

宝力克的目光在房间里乱窜,他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仓房的房梁上挂着几张松鼠皮,万元银行卡放在抽屉里,口袋里只有23块前。

宝力克的目光在放着银行卡的抽屉上停了下,随后他看见了耳朵后面刺着赤色蝎子的包黑年,他连忙收回目光,胆颤心惊地长吸了一口气。

“老朋友,你不认识我了?”包黑年朝戴着黑面罩的人努努嘴,他的匕首从宝力克的胸前挪开。

“贵,贵客,贵客盈门啊。”包黑年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上次发生在黑桦林里的事。

“少废话。”包黑年阴沉着脸走到床前,宝力克就那样躺着,动也不敢动。

最可怕的预言不是说曹操,曹操到,而是怕什么来什么。包黑年说:“去年在黑桦林的事你怎么解释?”

“你听我解释,一定要听我解释。”冷汗从宝力克的毛孔挤出,把皮褥子打湿了“那天我在我姐姐敖克莎的家里,正好森警部队的人也在,正好听见林子里有枪声,我不想去,时他们强迫我去的

。我没想到你是,你也看到了,我没拿枪。”

“这么多巧合?”包黑年朝戴着黑面罩的人甩甩头,戴黑面罩的人大步走出了房间,不一会,提着一只血淋淋的狗回到了房间。

宝力克用力咽着口水,那是他养的狗,不是猎犬,是用来看家护院的普通柴狗。这只狗生性狂躁,平时常人靠不上前,只认他一个人。想到包黑年进房间前柴狗没发出一声犬吠,他猛地打了个寒战。

“过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不过要给我做一件事。”包黑年把死狗踩在脚下,接过锋利的匕首,手一挥,狗头被割了下来,头颈喷出的鲜血四处飞溅,地上,窗户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猩红色圆点。

宝力克就那样躺着,他的手脚软的像稀泥,他更害怕坐起来,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你听我说,上次的事确实是误会,我怎么会出卖你,鄂温克族从来没有叛徒。”

“你早就背叛了你的族人。”包黑年自顾自地开始倒计时“3!”

说完他手臂上扬,滴答着鲜血的狗头准确地砸在他的脸上,他紧紧闭着眼睛,鲜血在脸上流动,像无数的蚂蚁在爬。

“求你了,我真没有出卖你,那一万块钱我没动,就在抽屉里,还给你,求你了,求你了……”宝力克哭得一塌糊涂,下身的皮褥子也哭的一塌糊涂,他尿了。

“2!”包黑林拎起被开膛破肚的狗尸,狠狠砸在宝力克的脸上。

尚留着余温的心肝,肺子,臭哄哄的下水,乱糟糟地堆在宝力克的脸上,他屏住了呼吸,也许被吓得忘记了呼吸。

“1!”包黑年大步向宝力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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