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工厂
“刚才回传的录像不太清晰，我正在在进行高清处理。”子航坐在电脑前说。
“处理好之后，你们看一看，登记的名单上，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站在子航身后的李欣欣看着子航熟练的操作电脑，一张张在视频上的截图，变得越来越清晰，本来模糊的表格，此时上面字迹的每一笔勾画，和表格边框都慢慢的显示出来，景文又站在子航身后，手搭在了他的凳子上。
“现在是能看清楚了，但是要在这么多张纸上，找到信息，需要些时间啊。”
……
“大家不用着急，真正重要的东西也许不在哪个本子上，可能在这个档案室。”
所有人听到云天在耳机里说完，顿时感觉困惑，杨静问着。
“那我们还需要看吗？”
“当然要了，有些信息对于一个案件来说，可能不重要，但很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所有我们不要忽视任何可以搞到线索的渠道。”
“我懂了。”
“行，大家慢慢看吧。我在这找一会，看看能不能有啥发现。”
“好，你自己小心。”
李云天找了半天，心中暗想，这档案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应该到哪里找呢。
阴暗的档案室，云天的手电光束缓缓的移动到了一个柜子，看到上面写着“财务”的字样，思路被打开，死者虽然不是这家企业的财务高管，但财务资金是一个企业的命脉所在，看看这家能造出冰弹头企业的账目，应该可以找到需要的线索。
李云天拿出一根铁丝，弯了几下，慢慢的插入钥匙孔，轻轻的左右扭动，短暂的而微弱的清脆声，告诉云天，柜子可以打开，慢慢的打开柜子后，用手电的亮光扫了一遍，发现排列的很有规律，柜子下面的财务档案都是上个世纪的，越往上距离现在越近，在最上面一层找到了，一本今年上半年的账本，翻开后一张一张，一行一行，看着每笔账目的往来，并在心中计算盈亏，看了一半发现，一月份的借贷账目，收支还能维持平衡，可是从二月份开始，业绩逐渐下滑，开始出现了坏账，看到了最后发现，公司已经入不敷出，欠下了大笔债务，云天粗略的算了一下，至少十几亿。
云天把看到的情况报告了指挥车里每一个人，景文还是没出戏，用少爷般的语气。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这个公司因为入不敷出才答应真凶制造冰弹头。”
杨静问道为什么。
“就让本少爷告诉你为什么吧。”景文说完用手指向工厂的方向继续，道：“你看外面的那个工厂，是一家高科技企业，这种企业的命运的下场，不过就是被合并，或者破产等着别人以低价来收购，这家工厂十年前以加工电子产品起身，如今没有通过自身的创新，今天在加工电子产品，他不赔钱才怪。我猜这加工厂，股东早已经没有分红，面临破产的边缘。感情上谁会愿意看到自己亲手创立的企业败在自己的手里，重要的是失去了利益，换做我是，我也会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渠道，想方设法的盘活这家企业。”
“怎么盘活啊？”小张又是求学的态度说。
“无非就是钱呗。刚才云天说负债了十几亿，所以现在，有人帮我把这十几亿数字都填上，那么别说造几个冰弹头了，就是让我杀人，兴许我都干的出来。当然了，我是站在公司经营者的角度考虑。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杀人的。”景文一副很潇洒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小张若有所思的。
“又记下了？”
“看，我一字不查的都记下来了。”小张把刚刚用笔记下来的内容，顶在景文眼前。
景文看了一眼，惊讶的看到本子上的内容，竟然真的一字不差的全记下来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的把本子抢下来了。
“让我看看，你天天都记了些啥。”
小张急忙把去抢。景文做了个手势，示意别抢，要抢的话，就把本子撕掉。小张只好作罢，可是好容易抓住机会的景文，怎么会轻易的把本子还给他，不仅用眼睛看，看到有意思的地方还读出来。
“刘队长说整理资料要仔细。”
景文觉得没意思，又翻了一页。
“天哥说查案要有信心。”
景文没意思又翻了一页。
“今天在配合静姐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让她试了一件粉红色的运动服，她问我好看吗？我说好看，其实我想说，你穿什么都好看，我早就喜欢你很久了……”
景文读着读着意思到自己犯了忌讳，感觉气氛不对，于是抬头看了眼杨静，果然杨静眼神里像冒出一团火一样，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自己把本还给了小张，发现小张的眼神和杨静一样。
“没事，没事，明心，我这是帮你，我知道你不敢说，我帮你说出来。”
小张看着景文大言不惭。
“你怎么知道我敢说，我已经表白很多次了。”
“看来你的不是不敢，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你也说出来。”景文厚着脸皮哦了一声。
小张突然也意识到自己也犯了忌讳，他和景文一起看着杨静凶狠的眼神，很不自然的转过头。
李欣欣嘻嘻的笑着，趴在杨静耳边。
“原来你喜欢姐弟恋啊。”
“别乱说。”本来生气的杨静不知为何，变得羞涩起来。
“羡慕啊，这眼神，快把这车点着了。”景文看着小张和杨静互相对望又彼此尴尬的回避了对方的眼神。
“我是不是睡着了？我刚才好像听见，谁喜欢谁？难道我错过了什么？”昏昏欲睡的刘队长，迷迷糊糊的挣开眼见，看着车内无人说话，气氛也不太正常，又说道：“看来真的错过什么了，对了云天那面怎么样了？”
在工厂办公楼里，搜寻的云天，听见了车里发生的一切，不时笑着。
“刘队长，你真的错过了一些事情，但这件事不重要，现在我到了懂事长的办公室。发现一台电脑，是一体机，我已经把他的电脑打开了。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云天拿出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插在了U口上。
“子航，看在看你的了。无线发生器我已经插好了。”
“收到。”子航看着电脑上的读数条，几秒钟后到了60%，却不在走下去，道：“天哥，可能出现了一点状况。我需要破解下那台电脑的防火墙。”
“需要多长时间？”
“快的话几秒，慢的话十分钟。”
“快也太快，慢也太慢了吧。”
“这是要看的防火墙设计的了，如果是我没见过的，就得十几分钟了。”
“那你见过这个防火墙吗？”
“见过。但是也要十几分钟。”
“怎么回事？”云天听他着话说的颠三倒四的。
“他们请了高人。不过放心肯定能解决。”
云天看着电脑上的画面不停的变换，知道是子航在操作，于是没在管。
“我先去看看别的。”
“好了，我叫你。”
云天说了一声好，在懂事办公室里走了一圈，并找了几个隐秘的地方，将窃听器，监视器安放好。正好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有脚步声并且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脚步声距离门口越来越近，云天虽心跳加速但没有慌乱，脑子是清醒的，在黑暗的房间里，借着手电发出的光束，在房间里不断折射下让房间里的陈设布置还隐约可见，看到了落地窗帘。
就在门打开的一霎那，云天先拔下电脑上的无线发生器，电脑自然的被强制关机，将电脑摆在原来的位置，然后悄悄的躲在了窗帘后面，听到皮鞋发出的当当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让他的肾上腺素激增，唯一的选择是强忍自己本该急促的呼吸声，才能不被发现。
云天躲在窗帘里，正想如何是好，一声清脆的开关闭合声，整个房间同时亮了。并通过脚步声，判断出这个人走近了那张放着电脑的桌子，然后听到了电脑开机的声音，过了几分钟，脚步声离开房间一声清脆的开关闭合，办公室里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云天打开手电，又走到电脑前，开了电脑插上无线发生器。
“这会怎么样，子航。”
“这次很快。”
云天收好，无线发生器，摆好电脑，轻轻的打开门，背身走出来，转过身关门时，发现眼前的一切和自己刚才所推断的，最不想见到的，可是必然见到的场面，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着周围凶狠的眼神，自己尴尬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