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头
云天收好，无线发生器，摆好电脑，轻轻的打开门，背身走出来，转过身关门时，发现眼前的一切和自己刚才所推断的，最不想见到的，可是必然会见到的场面，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着周围凶狠的眼神，自己尴尬的傻笑。
云天一看领头的气场，就知道这个人不是董事，也身居这个公司的要职，更有很大的可能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电脑的经常使用者，也知道为何选择在这个门口等待他出现，当然了就算再聪明的人，也有他想不通的问题，神仙也有算不出来的变数。
云天不是神，更是如此，云天只是想不出来，这个人是怎么发现的他，云天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思考了这些。如果在多给他，不到一秒的时间，让云天在多看面前这人几眼，就可以洞察出，这个人的生活习惯，分析出，这个人的脾气秉性，观察出，这个人的人品德行。
领头的歪着头，恶狠狠的看着云天，无奈、低落的情绪命令道：“都看什么呢，给我绑起来。”无奈是因为觉得身边保安太蠢，这种情况还不把人绑起来加以控制住，都在傻愣着干什么，低落是因为云天的出现不再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命令是因为习惯了让别人听话，喜欢随意的操控别人。
领头的看着，虽然反应迟钝，但还算听话的保安，将云天绑在一个凳子上，低落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坐在自己舒服的老板椅上，伸出两根手指，立刻有人拿出一根雪茄放在他那两根手指中间。
把雪茄叼在嘴里，拿着桌子上的一个自由女神雕像，按了一下女神雕像的头部，一个黄色火焰，从女神举着的火把喷出。
黄色的火焰在雪茄的前端转了几下，雪茄飘出蓝色的烟雾。
抽了一口，依然狠狠的看着云天。
“你是谁？”
“我是李云天。”云天不温不火道。
“哦，我听说过，就是那个报纸上天天登载的，李云天？我记得是一个警察，没想到你就是啊？”领头的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没错，就是我。”云天目光闪动。
“我看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把你说的那么神？”领头的上下打量一番云天。
“那是报纸记者夸大其词。”
“也对，报纸上说你是现实版的福尔摩斯，现代版的狄仁杰，活着的寇准包拯。我也不相信世上会有那么聪明的人存在。”
“没想到，报纸上把我说的这么夸张。我也不信。不过是小说，把那些人，描写的很聪明，现实中根本不存在。”
“怎么，这些小说，你都看过？”
“当然都看过，而且我看过的不只这些。难道你现在就我讨论小说的吗？”
“当然不可能，和你谈论什么推理小说，我是好奇，所以问了几句，那么今天你到我这小办公室来赶什么？”
“我来肯定有我的目的。我为何要告诉你？”云天目光闪烁的却反问。
“没想到，你嘴还挺硬。”领头的话音正落，一保安自作聪明，照着云天的面门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云天很痛，但他并没有叫出声来，没等云天说话，领头的因为保安没听话，责怪保安。
“我叫们打人了吗？你们这么做不有损我的身份吗？我是一个讲理的人。”
“我看你很不讲理。”云天冷笑了一下。
“我怎么不讲理？”
“我从来不责备别人。不像你一样，只要不顺心，就拿身边的人出气。”
“是他门太笨。”领头提高音量，瞪着云天。
“我也从来不说任何人笨。说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
云天还是静静的说完却激怒了领头的。
“轮不到你教训我。”
“我从来不教训别人。只是喜欢讲理。”
领头的被云天一语塞住，只狠狠的看着，看着云天坚定的眼神。
“你现在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怕死。”
“死我怕，但我还是更怕你杀不了我？”
“你的命运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说错了，人的命运一半在自己的手里，另一半在别人的手里，你现在掌握了我一半的命运，我也掌握了你一半的命运。”云天不怒不卑不亢，目光凝聚。
“你这是歪理。”
“我这可不是歪理，因为我知道你最近都做了什么事？所以我掌握了你一半的命运。我猜你现在很想知道，我掌握了你什么？因为我掌握了，就代表警局掌握了。所以我不仅不怕死，反而你还会放了我。”
“你知道什么？”领头的听了云天这么说，真想将云天大卸八块，用来解恨。
“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领头的心中打鼓，到底掌握了我什么秘密，难道是冰弹头的秘密，于是让保安都离开了办公室，自己深深的吸了口雪茄。
“你现在可以说了。”
“你今天犯了一个错误，给我了很多时间让我了解你。其实，报纸上用来形容我的词汇一点都不夸张，现在我了解你很多。”
“我让你说了解我什么秘密？别说废话。”
“从我现在了解的你，更加印证了你的秘密。”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
云天开始缓缓的说，后面越说越快，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因为你总是用命令方式和别人说话，而且你的自尊心很强，受不了任何打击，这也让你的脾气变很暴躁，稍有不顺心你就会发火，从侧面也反映出来你最近的一切都不顺利，婚姻，失业都不顺利。因为一件两件不顺心的事情，没有几个人会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发火，你还是一个敏感的人，因为你假装很强势，怕被别人伤害，怕别人瞧不起，怕被别人认为是失败者，其实你的心里很脆弱，尤其是现在，这些都是因为你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不仅个人欠下了巨笔债务，整个公司欠下的债务，更是你无法扭转的，所以你求别人，找寻出路，或者说有人发现了你的弱点，然后利用了你的弱点，让你造出了可以杀人的冰弹头，但你的公司依然没有被救活，所以你不得不严加防范，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别人揭露出来，最后，我想说的是，这是现在的你。曾经的你不是这样，曾经的你坚强，能屈能伸，这些从你脸上的痕迹可以看出来……”
领头的听云天，所说的一切，一点不差，甚至比自己都了解自己，最后听到云天说曾经的自己时，往事历历在目，感慨万千。
“够了。不要再说了。”
“我刚才说过了，我怕你杀不了我，反而还会放了我，看来现在还要加一条，你会求我，求我帮你，求我救你。”云天加重了语言。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领头的嚣张和凶狠的眼神变得平静了许多。
“你终于平静下来了。这样多好。”云天见情形好转。
“看来你说的很对。我现在真的不能杀你，我可以放你离开这里。但让我求你帮忙，我看，还是免了吧。”领头的用平静目光看着云天。
“刚才是我的话说重了，不用你求我，我也会帮助你。”云天歉意的看着领头的。
“为什么要帮我？我们也不认识。”
“不认识也没关系，也不影响我帮你。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的内心并不坏，你曾经也是一个好人。”云天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说。
“曾经，曾经我的确是一个好人。可是现在不能回头了，大错已经铸成。”领头的笑了一声。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云天若有所思的又说了一句：“创立这个企业，一定需要学习很多东西，我想法律的知识你了解的也很多，也包括刑法。”
“你说的对，刑法上的罪名，我都了解过。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领头帮云天解开绳子。
“我这个人很奇怪，有人若要主动请我吃饭，我还真不想去，但我要去了，撵我走，我还不想走。”云天皱了下眉头。
“我服了，我这一生就服过你一个人。”
“既然服我，那就听我的。把你造冰弹头的事告诉我？”
“那好吧。”
“走吧。”
领头的推开门，景文和小张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领头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然后迈开了回头的脚步……
在指挥车上，云天看着赵楠给领头的递上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