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亡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茉莉挣扎着想迈动自己的双腿，但是自己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不听茉莉的使唤。

看着茉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张然也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回头对第二使魔大喊：“你个混蛋究竟做了什么？！”

“果然，我的能力没有问题，那么看来，是你的问题了。”第二使魔缓缓转过身来，无论第二使魔在心里怎么命令，张然也没有丝毫受到控制的迹象。

“你到底有什么特殊，居然可以免疫我的规则。”第二使魔缓缓向他靠近。

张然感觉不妙，抱起茉莉就准备迈开腿跑路。

“我劝你最好别动，要不然你那小女朋友我可不敢保证她能不能活。”第二使魔歪着头，语气中带着戏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第二使魔，是本次屠杀的掀起者，用你们的话来说，我就是罪魁祸首。”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然死死地压抑住胸中的怒火。

“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第二使魔突然话音一转。

“什么游戏？”张然紧皱眉头，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茉莉在第二使魔的手里面，无论它提什么样的条件，张然都没有任何拒绝的筹码。

“张然不要！”茉莉虽然身体完全不能动了，但是还是发出一声警告，她不希望张然为了自己做出伤害到张然自己的事。

“看来你们还挺恩爱的？”第二使魔装作是害羞一样捂住自己的脸。

“别废话那么多，快说游戏的事吧。”

“哈哈，你怎么比我还急啊。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第二使魔摊了摊手，“看在你们这么恩爱的份上，我会杀掉你们其中一人，只要一人死了，我就放另一个人走，如何？”

“杀我。”张然答应的非常干脆，生怕第二使魔反悔，因为他的超能力，他非常有信心做到这一点。

“看你答应的这么干脆，好像没什么难度啊？”第二使魔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不要！！”茉莉被钉在原地不能动，眼泪不停地涌出，想要做什么，却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这条性命都得依靠着冷眼旁观爱人的牺牲才能得以苟且，茉莉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弱小，这样渴望被他人拯救的自己。

“怎么？难道第二使魔也想反悔。”张然冷冷地讽刺到。

“当然不会，那我开始咯？”

“等一下。让我跟她说点遗言好吗。”

“我给你一分钟。”

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张然这样想到，走到茉莉的面前，用双手抚摸着茉莉的脸颊，眼中流出一道泪痕。

“茉莉，你还年轻，你还有许多美好的明天。而我，一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人，本来就不该继续存在的人，只有你认真的记住我，陪我度过了这段日子。”

“尽管此刻的我除了你一无所有，但我仍然感觉充满了力量。或许正是我一无所有，所以才无所畏惧吧。”

张然把茉莉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温柔的说：“这颗由你温暖的心，它说死又如何。在我死后，你会忘记我，这段伤痛会好的很快，只需要十秒钟。”

茉莉只感觉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张开嘴，发出啊啊声，但是无法通顺地说出话来。

“我爱你，茉莉，就这样。”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张然狠狠转过头去，不知不觉眼泪早就打湿了张然的脸庞，哽咽着向第二使魔走过去。

“说完了。”

“啧啧啧，真是感人啊。”第二使魔使劲拍了拍手。

“那么我动手了。”

“来吧。”张然摊开双手，像是在拥抱自己未来地死亡。

第二使魔的右手变化成一柄刀刃，用力地突刺向张然。

“不要！！！”

“噗！”随着茉莉的一声叫喊伴随着巨大的穿刺声传来。

张然瞪大了双眼，茉莉被第二使魔狠狠地刺穿，第二使魔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果断地抽出手。而茉莉的身体也缓缓倒下，依偎在张然的怀里。

“不，不要，茉莉，茉莉！你醒醒！醒醒啊！不要死，你不要死！”张然惶恐地抱着茉莉，他在半个月前失去了所有，现在他又将失去所有。

“咳咳，这样就好.....”茉莉微笑着，“这样，我会...带着...有你的记忆..死去...你..会..永远..在..我的..记忆里....”

“不，不要。别留我一个人...别走..别走好吗...求你。”

“嗯...”茉莉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一些嘤咛，从腹部流出的鲜血已经侵染了张然的双手，茉莉就这样傻傻地望着张然，一如她们的初见，就这样，直到茉莉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不！！！！”张然痛苦地仰天长啸。

或许人生不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会有跑马灯，在你忘掉什么或者永远铭刻什么的时候，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