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战斗

“你可不要怪我哦，我这是给了她选择的权利。”第二使魔明明没有脸，却能让人感觉到它脸上似乎充满了嘲弄。

“按照约定你可以走了。”

张然跪坐在地上背对着第二使魔，低着头凝视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茉莉，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没有人知道张然在想什么。

此时的他就像与整个世界隔离了一样，无比的孤独，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却让人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呐喊。

“有人告诉我，人需要有自知之明。”张然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哦？”第二使魔歪了歪头。

“可是我现在就想不自量力一回。”张然紧紧地握住拳头，充满血丝的双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呵呵，她为你挡下这一击，完全是出于她的个人意志，你现在的想法是她的不尊重，是对她付出生命的否定。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珍惜这条因为她才得以保留的性命，这样才是对她的珍惜。”第二使魔不理解张然此时的想法。

“你tm知道什么？？！我突然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你懂那种感受吗？？你懂在我一无所有之后拥有的唯一光芒对我有多么重要吗？？？你不会懂的，你不懂失去你所热爱的一切，被世人误解和冷漠是什么样的感受！”张然发出一阵又一阵的低吼。

“你不会理解的，她就是我现在的一切，失去了她，也就失去了我的光明和真理。”张然用力闭上了茉莉的双眼，把茉莉慢慢地放在地上，缓缓站起身来。

第二使魔没有否认，它确实不太懂，但是这些东西和它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不需要也不在乎，它只是好奇眼前这个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男人会做到什么程度。

“出于约定，我劝你不要冲动，不然只会出现另一出让我发笑的悲剧。”第二使魔的规则无声散发开来，许多受到控制的路人都缓缓包围过来。

“我的心，它在说死又如何。”捂着自己的心脏，张然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第二使魔，“堵上这条命，我也要撕你一层皮！”

说罢，张然立马冲向了第二使魔，虽然他的超能力很废，很鸡肋，不过在面对第二使魔时，却给了他掌控自我的力量。

“愚蠢的决定。”第二使魔冷冷地嘲讽道，“上。”

随着第二使魔一声令下，周围受到控制的人类全部一拥而上。

“滚开！！”张然作为一个超能力者显然是不合格的，但是作为一名人类，张然完全可以用优秀来形容，超能力者优秀的身体素质是张然此时最后的底牌。张然一只手按在地上，做出一个类似街舞技巧的姿势，把靠近的两个被控制的人类踢开。

他要用自己的拳头，使劲砸烂那个圆圈脸混蛋的头。他的瞳孔里面充满的血液的红色，脑子里想的都是和茉莉一起经历的过往。

“我把今天的事情写下来，你在旁边呆着，我写9秒钟就看看你，要不然我就会忘了！”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茉莉，请多指教。”

“给，茉莉花，送你的。这样就好像我一直陪着你一样，你就不会一个人，我会一直记得你，就算所有人忘了，我也会记得你。”

“张然，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也会有你的超能力吗？”

“张然，我爱你。”

“傻瓜！！！！为什么要替我去死！！！”张然干涸的眼眶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他紧紧咬着牙齿，在又一拳打飞一个受控制者后大喊。

“因为，最好的一定要放到最后啦。”就仿佛是茉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张然透支身体产生的幻听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而第二使魔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在原地，看着被自己控制的人被张然一一解决，然后一步一步地接近它。

“茉莉，再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马上就给你报仇，我马上就，打烂那个混蛋的圆圈脑袋。”张然简直快把牙齿都给磨平了，虽然他的身体传来阵阵疼痛，仿佛在哀嚎着，但是张然此时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状况。

他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干掉第二使魔，或者说，报仇。

终于在经历了不短时间的战斗之后，张然摇摇晃晃地来到第二使魔面前。很显然，就算是超能力者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的挥霍，张然的身体简直就快要散架了。

“...死，我要..你死...”张然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眼皮上就像挂了两个秤砣一样，双手也快没力气了，但是凭借一腔的仇恨，他还是牢牢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向前走去。

“去...死。”张然一步一步走到了第二使魔面前，缓缓举起自己无力却紧握的拳头，使出全身力气挥出这一拳，打在第二使魔的脸上——不痒不痛。

虽然张然已经尽力了，手臂上青筋暴起，但是没办法，身体已经达到桎梏了，几乎没有办法动弹，而张然能打出这一拳，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即便这一拳确实不痛不痒。

“虽然我不明白你的举动，但是我也遵守了我的约定。”第二使魔不躲不闪地接了这一拳，“既然你不珍惜你的小女朋友用生命的代价给你换来的约定，那我也不用遵守了。”

“还有遗言吗？”

“呵..呵..去..死..呸。”张然笑着吐了第二使魔一滩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