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生与死

“当然。”

伊恩哼了一声，向王子微微一笑。“嗯，我可能不会是第一个告诉你这很讨厌的人。”

伊恩又看了一眼投影图，然后把他光滑的后背放在大腿上的小口袋里。密涅瓦·卡弗瑞会是昨晚的那个女人吗？

她年纪更大了，当她击败对手时，她以同样的掠夺性姿态行动……但伊恩认为她不是同一个人。卡弗雷不是一个结束或开始的实践者；她的亲缘关系不会有助于辨别他的身份，他仍然相当肯定那个戴面具的女人知道他是谁。此外，当在黑暗中走下楼梯时，戴面具的妇女看不见东西。和伊恩一样，卡弗雷也可以依靠感知活力——或者说缺乏活力——来驾驭步伐。

那是谁？

伊恩的眼睛被吸引到了决斗场上。一旦我听到她的声音…我就知道了。

“如果你认为上一场比赛很激动人心，那么下一场比赛将有两位生死冠军。左边是密涅瓦·卡弗雷，俗称……”

观众结束了播音员的一句话：“梦幻世界！”

“没错！梦游者控制着肉体和短暂，身体和心灵。在右边，你可能记得昨天的某个人，神秘的蒙面骨大师……斯凯阿伦人！”

伊恩注意到为他的名字欢呼的声音比为他的对手欢呼的声音要少。这是有道理的：观众们昨天看得不多，但伊恩认为今天会改变这一点。

“当生命的巅峰与死亡的巅峰相遇时会发生什么？我们即将发现……开始吧！”

伊恩不打算胡闹：他会尽快带她出去。他像幽灵一样横扫舞台，他的短披风在身后荡漾。尽管灵魂宝石不再遮住他的眼睛，但他的脸上和衣服上仍然有骨头。当他飞行时，骨头从口袋里溢出，在他周围盘旋。

卡弗瑞也向前冲去，她的双腿在地面上运动着，她的肌肉充满了白色的活力。伊恩看到她同时将自己包围在一种充满活力的光环中，很可能是在准备对抗他用来使前一个对手丧失能力的那种能量攻击。

伊恩把他的骨头碎片向前推，把卡弗雷四面都包住了。伊恩看到她用小而有针对性的生命能量爆发来压制迎面而来的射弹，使碎片偏离目标。

卡弗瑞很方便地错过了他送去地下的碎片，当三块更大的骨头从她下面喷发出来时，他惊讶地跳了起来。值得称赞的是，她很快恢复了健康，转身离去，优雅地侧身着陆。她期待着又一次地下的骨碎片抽射，然后又弹开了，她的眼睛盯着地面，看是否有任何活力障碍。

一直以来，伊恩都保持头脑清醒，注意力集中，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用箭头做成的巨大挂毯。卡弗瑞还没有试着对他悔恨，但她会的……他需要做好准备。

伊恩利用卡弗雷的闪避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直到他几乎压在她身上，从稍高的地方猛扑过来。卡弗雷摆出一种军事姿态，试图让他失去平衡，但伊恩只是扭动自己的身体躲闪在她的抓下，用一条伸开的腿绊倒了她……并在接触点上给了她一个死亡能量之吻。

卡弗瑞站直身体时，腿痉挛了，但伊恩没有给她恢复的机会，他从后面用一把骨手套砸在她的头骨上，然后头撞在她的额头上，他的盔甲在给她带来死亡能量的同时，对她进行了身体上的惩罚。

卡弗雷失去了镇静，咆哮着猛烈抨击，用一只涂满生命的手向他猛戳。当伊恩去阻止她时，一阵剧烈的疼痛刺穿了他的大脑，威胁着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伊恩惊呆的时候，卡弗雷的袭击击中了他的胸部，就在他的心脏上方。不幸的是，对于梦想者来说，强化伊恩盔甲的骨骼是以一种特殊的模式建立起来的，这种模式可以抵御能量攻击，并将它们扩散到一个骨骼节点网络中，这些节点连接到一系列灵魂宝石中。

伊恩只是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她还没来得及退出，他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不自然地快速向前挥动，好像被扔了出去。谢天谢地，我不认为埃森蒂会退缩，否则我可能不会反应得这么快。

梦游者试图扭开身体，向他的手戳了戳而不是拉开，但她的时间到了：伊恩每一次保持联系，黑暗能量都流入她的肢体。卡弗瑞拒绝了，她的生命活力在积极对抗伊恩的影响，但这还不够。

卡弗瑞用腿踢了出去，把腿撞回伊恩的身体。伊恩躲开了，他的身体向上旋转，好像被他的脚拖着一样。她的西装突然泛出绿色，一股活力的烟雾笼罩着她的皮肤，伊恩的手掌有一种烧灼感。

即使你想把我的手融化掉，我也不会放手，他想。过了一会儿，伊恩觉得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燃烧；他还没来得及眨眼，就站在镜子前，皮肤起了水泡，脱落下来，就像泼了一身酸。

伊恩提醒自己，当她陷入绝境时，当她的对手取得胜利时，她会采取最严厉的打击策略。伊恩试图重新唤起金色和多色箭头的形象，这些箭头横跨只能用时间和空间来形容的东西。他知道现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他被她悔恨的形象所控制。

或者，我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出去。我仍然握着她的手。两个人可以玩弄制造痛苦。

过了一会儿，伊恩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中，燃烧的感觉消失了。卡弗雷的眼睛是红的，嘴唇在颤抖。伊恩松开了手，露出了卡弗雷那只破手。他们俩都知道损失有多大。

卡弗雷转身离开，把四肢靠在胸前。“谁教你如何雕刻尸体的？”她喃喃地说，又摆出一副准备好的姿势。

伊恩眯起了眼睛。我把她手上的骨头弄断并重新融合在一起…她还能问问题吗？卡弗雷的手现在更像是一只被人类剥皮的爪子，而不是一只真正的手，尽管这位生活实践者已经在努力修复损伤。伊恩压碎她的手还不够彻底，损伤无法逆转，但重建肢体需要几分钟以上的时间。

伊恩的死亡能量仍然弥漫在她的手和手臂上。他现在可以把她的手重重地摔在地上来完成这件事；疼痛和伤害可能足以迫使她投降。

伊恩放弃了这个想法。你在决斗；它应该是娱乐性的，而不是灰熊。虽然人们受到伤害并有时遭受严重创伤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没有人会对不必要的残酷行为微笑。她的手已经受够了。

此外，伊恩想，我对卡弗雷没有怨恨，我也不想要。我不想成为那种总是采取最有效的方式，为自己的每一个行动辩护的人——而不是在我有能力做得更好的时候。此外，高效的路线并不总是最好或最令人满意的。

卡弗雷向前冲去，再次试图用精神攻击攻击伊恩，然后用一只充满生命的手猛击伊恩，这次的目标是他没有武器的脖子。尽管伊恩咬紧牙关，脸上还是浮现出一丝微笑。这种策略不会对我起两次作用。

卡弗雷转身跳开，从另一个角度向他扑来。就在她改变方向的时候，一堆骨头从地上炸开，碎片在离她的喉咙、心脏和眼睛几英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同时在她的脚踝上形成了镣铐。

“比赛！斯凯阿伦人的胜利！”

卡弗瑞颤抖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前低下头，她那只被弄坏了的手阻止了她做典型的赛后手势。伊恩依次鞠躬，嘴唇皱成一条细线。他们俩开始一起走出体育场，走向通向医务室的出口。伊恩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一直在跟踪她，直到已经太晚了，他才回到服务提供商的入口，那里有一扇门，呈放射状向西南方向30度。

我想我可以试着弥补我所造成的损失，他想。如果她觉得他在跟踪她，她不会表现出来。伊恩想找点话说。

“我自学了我所知道的一切，”伊恩喃喃地说，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打算让她听到对她问题的迟来的回答。

“外表可能是骗人的，”她回答。“你让我想起了我自己。一个真正的……自我启动者。我想再见面一次；也许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她举起手，畏缩了一下，“并交换指针。”

伊恩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一直担心她会严厉地承受损失，但她似乎很感兴趣，而不是失败。我想这就是成功的动力。

“我在想，我现在可以试着帮你治愈，”他说。“伤口新鲜时工作会更容易。”

她扬起眉毛。“让一个自学成才的人和我一起工作，我是拉撒韦南部最著名的外科医生，来治愈我宝贵的手？”她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一阵笑声从她的喉咙里冒了出来，从她坚忍的外表中流露出来。“我拒绝是个傻瓜。”当她的手臂碰到金属栏杆时，她退缩了。“我感觉你会比医务室里的任何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