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复赛

伊恩站在医疗区的密涅瓦·卡弗雷的帆布床前。卡弗雷坐了起来，姿势优美，肩膀向后，一只好手放在膝盖上，那只坏了的手放在床上的右边。

伊恩问：“你通常如何准备给某人做手术？”。

卡弗雷把头侧向一边，表情集中。“通常情况下，你要起草一份计划供生死医生遵循。你需要仔细协调在哪里切除和重建组织，以及如何进行。在错误的地方找到正确的组织只是一个新问题。”

伊恩问：“你可以自己治好你的手，不是吗？”。

“我可以，但这需要时间。在我们的水平上，我发现这不一定是能力的问题，而是方便的问题。例如，将一名高级生命从业者与一名甚至是最低级别的死亡从业者配对，可以将前者的效率提高200%以上。”

听起来像是公司的新闻稿，但有道理。虽然伊恩可以利用死亡能量来做一些以生命为导向的任务，比如让自己保持清醒或种植组织，但这样做感觉很不舒服，比如用锤子代替剪刀剪纸。这可能是可能的，但需要跳出框框思考，以及高水平的技巧。

“那么，我们可以分两个阶段来做，”伊恩建议道。“我可以切除所有不属于我的东西；然后，你可以从那里取下来修复你的手。”

“让我告诉你另一种方式，”卡弗雷说。“来，摸摸我的坏手。好的。你看到我在做什么了吗？”

伊恩的眼睛紧跟着卡弗雷皮肤上闪耀着的白色活力。“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看我是如何构建我的能量的。”

伊恩注意到能量形成了几个不同的部分，看起来几乎像蜂窝网格。然后他们开始拥抱和包裹卡弗雷畸形肢体的肌肉、骨骼和血管。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脚手架。现在我已经在目前存在的所有东西周围搭建了一个脚手架；因为这样做的大多数操作都是过度的。搭建脚手架是一个工具，生死练习者可以一起使用。试着将你自己的能量与我的能量结合起来。”

伊恩向前发出了一个能量脉冲；与决斗时不同的是，他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能量干净地穿过她的皮肤。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皮肤上起鸡皮疙瘩。伊恩忽略了这种反应，专注于沿着高度结构化的支架模式塑造他模糊的能量。

他的精力干净地插在她的身上，饥肠辘辘地紧紧抓住它，但他们两人阻止了能量的混合。

“你的外科医生必须相当熟练，”伊恩说。“他们都使用脚手架？”

卡弗雷笑了。“最好的人会。我所说的最好，是指报酬最高的人。正如我所说的，最好的人和一些有着相反亲和力的平庸的实践者配对是很容易和有效的。只要一方能保持各自的精力，刑台就会成功。”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伊恩问道，发出了更多的死亡能量。

“我们可以重塑脚手架。我们将依靠彼此适当地扩展或压缩，边修补边破坏。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当卡弗雷的精力开始转移时，伊恩感到一阵紧张。覆盖她手的不同部位的所有不同支架开始以不同的方式扭曲。伊恩专注于支架向内移动的区域，小心地燃烧他的死亡能量以杀死外层组织层，同时将其作为深入的立足点。与此同时，卡弗雷推动了经济增长，主要是在伊恩的精力已经被撕裂和重组的地区。

他们两人在接下来的30秒内移动了支架，迅速地重组和重塑肢体，直到它与以前的样子相似。

当他们结束时，卡弗雷的额头上汗流浃背，脸色苍白。“这很快，但很痛苦，”她承认。“我尽可能地使自己的感觉迟钝，但是……我不确定我以前是否需要完全重组我的手。”

“我想你不需要，”伊恩苦笑着说。“嗯，我很高兴我们能这么快治愈它。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你的脚手架技术；谢谢你和我分享。”

“别客气。”

当伊恩回到SPU的候诊室时，欧里菲尔正在等待，脸上带着好奇的表情。“我没想到你会去医务室。”

伊恩耸耸肩。“我很抱歉弄坏了她的手。如果我不干预，她可能在下一轮决斗中被畸形的肢体卡住了。”

“善待来自阿德里利群岛的代表并非不明智；他们离我们很远，但很有影响力。”

戴安娜在自己的角落里翻了个身，蜷缩在沙发上，显然是想小睡一会儿。“你帮她只是因为她漂亮。”

伊恩用他最挑剔的目光盯着她，试图尽他最大的能力引导母亲。“你真的觉得我很肤浅吗？”

戴安娜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用卡普莱特罩住眼睛。“忘了我说过什么。”

“别理她，她只是嫉妒。”欧里菲尔轻声笑着说。“这有点令人沮丧：你让击败世界级决斗选手看起来很容易。”

“我的能力正是这种比赛的理想选择。除非我的对手是生活实践者，否则在对抗我的骨锁时，他们的选择是有限的。”

“这就是我们所指望的。”欧里菲尔转向坐在房间另一边的兰惠，她陷入了沉思。“蓝辉，我们在比赛中表现如何？”

“比往年好多了，”卫报简单地说。“伊恩刚刚击败了阿德里利最强大的竞争者，所以我认为SPU有一次超过了他们。如果我们幸运的话，我们可能会进入第一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