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三小时后

伊恩笑了。“最迷人的”感觉像是从“最孤独的”向上迈出的一步

“很高兴见到加冕的首相，”他回答说。

“我要坦率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里，”王子突然说道，嘴唇微微一笑。“但你似乎没有恶意。”他用手捂住下巴。“这是一个惊喜。”

伊恩耸耸肩。

“你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你。”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事实陈述。“我收集了一些东西，但我能提取的信息有限。你的名字叫伊格纳提乌斯·朱利安·杜奈，但你更喜欢被伊恩称呼。你来自太阳省的沙特拉丹。你和你的母亲和姨妈一起来到这里，逃离塞莱约。我——”王子停下来，眨着眼睛。伊恩给人的印象是，他正在重新展望未来。

欧里菲尔突然把目光转向窗外。伊恩不知道在眩目的光线之外他看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又回到了伊恩身上。

“我想我理解你的处境，”他慢慢地说，他的手指开始在沙发布上画出一个图案。“你就是最新的无限循环实验的Deer，对吗？”

伊恩皱着眉头。“你知道无限循环吗？”他问。他不认为否认尤里费尔的猜测有什么意义。

“我当然知道无限循环。过去两年来，任何称职的从业者都关注过无限循环项目。”他把头靠在长沙发的顶部。“那么，你为什么离开塞莱霍？这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吗？”

伊恩咧嘴一笑。他认为欧里菲尔可能已经在他的一个小场景中问了他这个问题，所以决定用更幽默的回答来宽慰他。

“我对天气感到厌倦。”从技术上讲，这并不是错误的：与SPU阳光充足的海滩和温暖的赤道气候相比，受拉姆齐湾冷风的影响，塞莱霍很凉爽，几乎一直笼罩在云层中。

王子似乎并不特别开心。

伊恩耸耸肩，然后靠着窗台走到窗前。“我需要找个人来打破誓言。”

欧里菲尔的表情没有改变，但他问道：“什么样的誓言？”

“没什么大不了的，”伊恩回答。“共同履行誓言，至少部分条款已经履行。”

“认为这是无效的，但我需要一些东西来交换。”欧里菲尔低垂下巴到了沙发的顶部，用手指捏住他的嘴。伊恩又一次有了这样的印象：这位加冕的首相在利用他的悔恨之情。

沉默了几秒钟后，王子呼气，抬起头，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

“你能考虑为我工作吗？”

伊恩扬起眉毛。他希望回路中的欧里菲尔会说这样的话，而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欧里菲尔。在一个你知道是假的世界里和某人一起工作是一回事；在一个有后果的世界里，和同一个人一起工作完全是另一回事。他想，他必须在SPU呆一段时间，然后奥列佛会考虑利用他的才能。

“你可以雇用外国人为你工作吗？”他问道。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SPU的移民政策并不是最自由的，因为它四面都被敌对国家包围着。

“你是沙塔丹人。此外，如果有人不满意，他们可以来找我。”

伊恩困惑地摇了摇头。“你想让我做什么工作？”

“好吧，”欧里菲尔说，表情沉思。“我会想办法的。”

“你不需要先进行背景调查吗？”伊恩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

伊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敢相信欧里菲尔故意表现得如此不理性，当场雇佣了一个有着神秘背景的有权势的陌生人。还有一个德克曼斯。

伊恩指出：“你会让卫兵心脏病发作。”。不像你，他们看不到未来，他想。

“他们相信我，”王子说，给了他一个异想天开的微笑，并摇了摇头。

伊恩无助地看了欧里菲尔一眼。“好吧，我会为你工作，至少现在是这样。”

欧里菲尔消极的微笑变得刺眼，他洁白的牙齿出奇地具有掠夺性。尽管伊恩没有发过誓，但他仍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觉得自己掉进了陷阱。

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向伊恩伸出了手。他们两人对口头协议感到震惊。当他们的手松开时，王子的表情突然放松了，好像一种巨大的紧张情绪已经释放了。“好极了。”

欧里菲尔陪伊恩走到门口，拉开门，外面宫殿里出现了一间空荡荡的客厅。“在这里等几分钟，”他命令道，一阵风关上门。

欧里菲尔接着又打开了门，看到一只灰色的老鼠把果汁漏到蓬乱的瓷砖上，他皱着眉头。“厄尔斯特斯，”他喊道。

卫报倚在墙上，漫无目的地凝视着太空。他推开它苍白的表面，优雅地走到欧里菲尔身边，穿过门槛。两人走进太阳房，站在长尾鹦鹉的小喷泉旁。

“你觉得他怎么样？”欧里菲尔问道，从侧面瞥了一眼厄尔斯特斯。

“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厄尔斯特斯回答。“据我所知，他来自北方的某个地方。他立刻引起了你的注意。”厄尔斯特斯皱着眉头。“他是来访的皇室成员吗？”

欧里菲尔摇了摇头。“不是那样的，他是个医生。”

“就这样？”

欧里菲尔对他微微一笑。“他是一个强有力的决策者，厄尔斯特斯。”

卫兵哼了一声。“他不可能太强大，你不能和他进入同一个房间。”一个足够强大的德克曼可以在不动手指的情况下，以眨眼的速度造成致命一击。虽然有办法预防此类袭击，但与这样一位决策者会面是不明智的，即使对像欧里菲尔这样有着强烈遗憾亲和力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谢天谢地，全世界有这么多的德克曼可以用手指数出来。据欧里菲尔所知，他们都不是自由人。尽管这位德克曼人无疑很有权势，但王子很难接受他现在的地位。如果只需要几年的扩张循环就可以把一个人变成无与伦比的专家，那么他们就像杂草一样常见，每个家庭都意味着租一间屋子或者自己调试。扩张室是工具，不是奇迹制造者。

欧里费尔想，虽然现在的德克曼没有那么强大，但他很快就会强大。

“我说服他为我做一些工作，”他解释道。“作为交换，我说我会打破对他母亲的共同履行誓言。”

厄尔斯特斯扬起眉毛。“就这些吗？”他伸出一根手指让蓝色长尾鹦鹉抓住。“我从未意识到加冕黄金时期是如此廉价。”

欧里菲尔不理他。“他就是你昨天告诉我的那个人。那个选择进入无限循环的人。”

厄尔斯特斯把头转向王子，嘴唇向下弯曲。“德克曼来自塞莱霍？”

“他来自东沙特拉丹，别开玩笑了；没有一个来自塞莱约的人会有太阳口音。但除了祖国，他从塞莱约逃了出来；所以至少，我们敌人的敌人是我们的朋友。”

监护人干巴巴地笑了起来。“他从塞莱霍逃了出来，立即向你跑去？你忘了无限循环的目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