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

“上神……不先上引魂香么？”她疑惑地看着我，那双眼睛灵动似有星辰在里头，我转过头来看着她，笑着道：“看来山神大人对我玲珑阁是极为了解的了，连引魂香都知道。”

“上神息怒，茯苓并不是有意探查，只是这盒子的灵对我极其重要，哪怕要了我的命，也在所不惜。”只见连忙她拱手致歉道。

我看她周身灵力充沛，忍不住轻声叹息道：“那林夫人来找我时，我无意中探查到了她的真身竟是一株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药灵，如今你身上的气息倒是与她有些相似，我看着倒像是……同个地方来的一样。”

她见我如此说，眼神里本有些躲闪随后又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有些认命地道：“上神聪慧，小神来自天君山，原身是只白鹿，世代管辖着天君山上的各大生灵，而上神所说的应当是天君山上的小药灵灵沙，只是灵沙她……”

“你不必说她，她的结局如何我自当最清楚，而现下最重要的是，你既已看了她的结局，也当想到自个的结局，如此还想继续？”我起身走到她身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想从中看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出来。

却不知，她抬头与我对视，神色没有丝毫胆怯，而是笃定地道：“我知，我愿意。”

在她眼中我得不到其他答案，于是只能放弃继续劝解她的话，心中暗暗可惜了这修炼了几百年的纯净灵力，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便不再多说了。”

说着我催动灵力，将那怀中的盒子转移至手中，挥手一探，竟是鸟族中人，我心里一沉，收回法术，严肃地看着她道：“盒子的灵魄来头可不小呀，这番救了她，她体内的禁锢便会解开，便会引起九重天上的人的注意，她那身兔子皮下的羽毛可就藏不住了。”

我话刚说完，只见茯苓低下头，默默地抽泣了起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朝旁边的流云挥挥手，流云立马便懂了我的意思，从袖口处拿出一条洁净的帕子，给茯苓递了过去。

茯苓看着眼前的帕子，伸手接过，道了声谢谢，待情绪稳定下来后，对着我道：“我知届时她的身份定瞒不住住在云间的那人，但比起她的生死，便是让他知道了又如何，等事成了以后，我怕是只能变回成那只沉睡的小白鹿，若是他知道了，也好帮我继续照顾她，这样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去了。”

“唉～这孩子在你的庇护下活了这么些年，已经不易，她本是弱胎出身，若没有你灵力相助，她怕是早已腹死胎中了，你这般做又是何苦……待你化为原型，便不再记得那些前尘旧梦，只是一只不懂世事的小白鹿，何苦徒留她一人徒伤悲……”我叹息着道。

“那有如何，我本就不愿意再就着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当将欠他的还清，而后我只要我孩儿好生活着，哪怕变成一只不懂世事的小白鹿，我也心甘情愿，所以茯苓求上神成全，当……圆了茯苓一个心愿……”说完她的眼眶已经红透，却强忍着不掉眼泪。

这样般纯净的灵气，该是在一个多么快活的地方下成长的，如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