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拜师学艺

待姑娘们一落座，顾襄一讲话，倒像是先生给学子们教学一般，既严肃又认真。

这些姑娘们都有一技傍身，但大多没进过学堂，没读过四书五经，此刻能够像学子般在学堂念书，颇感新鲜。

“姑娘们，今天我们先练啦啦操吧。”顾襄微微笑道。

“襄姐，什么是拉拉操？”姑娘们很是稀奇道，这可从未听过。

“我知道你们没学过，现在大家跟着我的节奏来进行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顾襄一板一眼地教着，“抬腿、挺胸、收腹……打开双腿与肩同宽。”

听着她的口令，感受大幅度的热身动作，姑娘们略显尴尬，放不开来，扭捏作态。

为了缓解尴尬氛围，顾襄道：“姑娘们，我想知道你们为何要跟我学艺？大家都说说吧，心里如何想就如何说。”

“襄姐，我想学几首曲子回去，能够留住来烟雨楼的客人。”燕秋动作最快，在其他姑娘还没反应时，第一个抢着说。

“燕秋，你是想留住李公子吗？”安云烟打趣道，被燕秋睨了一眼。

“为什么学艺，无非是想混口饭吃，家乡穷，爹娘连饭都吃不上，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活家人。”安云烟黯然道。

怡红院的姑娘蓝心湄正色道：“我只想成为怡红院的头牌，客人喜欢听我弹唱就行了。”

“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去买块地，建一座小庄园。”

“做几年头牌，然后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回去好好寻个好人家嫁了。”

……

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目标，大家相聊甚欢。

姑娘们一边做动作一边聊天，气氛越来越融洽，动作也变得更舒展。

“好了，姑娘们，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那我们从今起就为了这个目标努力拼搏吧。”

姑娘们兴高采烈，纷纷站起来鼓掌。“襄姐，啦啦操做完了，我们今天学什么？”

燕秋真是猴急啊，迫不及待地就要开始练，“先去急走。”

“急走？我要学弹琴，要学唱歌，为何要去急走？”一听到急走，姑娘们炸开锅了。

姑娘们甚是蹊跷，他们是来学艺的，不是来玩耍的，襄姐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莫非是她反悔了，不想教咱们了？

“襄姐，我与燕秋出门时林姨就交代只给我们半天时间，可不能如此浪费啊。”安云烟不悦道。

“你们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既然心甘情愿来拜师学艺，就得听本师傅的。”顾襄斩钉截铁道。

“以后你们每日都给我先去急走，才能回来学艺。我让窦土跟着，谁不走就抽谁，大家一视同仁。”顾襄故作龇牙。

姑娘们怨声四起，却又不得不照做，窦土手里的鞭子可不长眼睛，他铁面无私，只认顾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