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次遇险

此后的每日，姑娘们一来西清楼就先被窦土拉着出去，绕着西清楼的后院急走。

后院不大，但围起一圈也有百十米，就这样走了一圈走一圈。姑娘们日常就是吃吃喝喝，不管是体力还是耐力都跟不上。

落后的那几个被窦土追着打，眼看就要被打到，窦土又故意放慢了一些脚步。

小两圈下来，有四五个姑娘气喘吁吁，喘不上气来，被窦土抽了一鞭子。

到了第二天，还要急走，“本姑娘不干了，这哪是学艺，就是来找抽的，这不是浪费我挣钱的宝贵时间嘛！”

姑娘们不乐意了，认为顾襄出尔反尔，不愿意教她们学艺，于是有四五个姑娘气呼呼地领回学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清楼。

余下十五个徒弟，虽说尚未直接走人，但也是牢骚怪话满天飞。

燕秋本就不是有耐性的人，此番折磨后，第三日就撂挑子走人了。

烟雨楼林姨原本还指望着她和安云烟两个人速学速归，但听说西清楼的顾襄压根没让姑娘们学艺，仅仅是让她们急走。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天天急走这不是坑人吗？

当即没让燕秋和安云烟出门了，还吩咐两个姑娘今日等着接客，哪儿都不许去。

其他青楼都传开了，西清楼的顾襄假借授业解惑之名扰乱风月场所秩序，居然软禁青楼的姑娘们，不给她们吃喝，还请了几个打手，对不听话的就日夜殴打，有几个不堪忍受逃了出来。

但也有相信顾襄的，自然是那日观看了顾襄的演出后，对她充满了信心的那些姑娘们。

毕竟，人家的水平摆在那儿呢，羌吴从古至今也没有超越她这种水平的青楼姑娘。

自打那次亲眼看见顾襄弹唱后，安云烟对她是打心底里的佩服，师傅让做的徒儿自然就得完成。

总之，就是急走自然有急走的道理。

这日，林姨又将她和燕秋分开反锁在屋内，不给她们出门，更不许到西清楼跟着学艺。

燕秋向来顺从林姨的管教，毕竟还得看她脸色吃饭，她便乖乖在房里等待接客。

可安云烟不一样，她骨子里是叛逆的，认准了这条路绝不会回头走。

趁着烟雨楼家丁们不注意，她悄悄从窗口爬出去，顺着柱子滑到地上，走到了西清楼。

连着数日急走后，顾襄终于开始教大家唱曲儿了。

“注意呼气，注意吸气，好，跟着我来…”

她在亲自示范，带领姑娘们联系最基本的要领。

练着练着，安云烟惊奇地发现连日来的急走竟然对唱曲儿很有帮助，她觉得气息更平稳了。

“襄姐，你看我。”她跑到顾襄面前，自信地表演了一番镇定自若的呼气吸气轮换过程。

顾襄不由得赞叹一番，夸她人很聪明，能触类旁通。

听到师傅的赞美之词，安云烟很欣喜，其他姑娘接受能力虽然各有不同，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大家都发现比以前的进步大了很多。

以前不敢驾驭的高音部分，现在轻轻松松就能哼出百灵鸟的清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