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度人经

轰…

伴随着一声地雷，白起一口暗血吐出，如醍醐灌顶，仿佛有一双大手，将他眼前云雾拨开，这一刻，他竟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

轰隆……

街角处，小女孩也被吓了一个大激灵，那几下手也听见凭空一声雷，更是被吓得双腿发软，耳根子生疼。

“妈呀，快走吧，太他姥姥的吓人了。”小女孩被吓一大跳，大叫道：“改天再弄他吧，这要饭的太邪乎了。”

几个手下也见鬼了般，扭头就跑。

“小古镇最近这是都来一些什么人，一个比一个邪乎。”小女孩一边跑一边叫。

……

这时，道人正围着白起打转，看向夜空，又皱起了眉。

“说经十遍，枯骨更生，皆起成人…”

道人在次心中默念第十句经文，却一点动静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血肉、魂魄皆已凝成，为何不能成形。”

道人思考良久，心道：“难道九九归一，九之极，就算是你，也真的不能达到十全之满吗。”

“道长…如今的我是谁，还是我吗？”沉默良久，白起才从沉醉中清醒。

道人道：“如今的你就是以前的你。”

白起神情痛苦道：“可是以前的我又是谁。”

十遍度人经，让白起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前世与今生，过去与现在，这种混乱让他纠结，痛苦无比。

“你不必如此纠结，天地万物，自有道果，贫道已功成，有一事相托于你。”

道人拂尘一抖，他身上的八卦袍抖动了一下，一条蜷缩的黑影，逐渐伸展成一个人影，慢慢走向白起。

黑影身上穿着一件样式古老的宽大红色长袍，脑袋滚圆如球，光秃秃一片，如同一颗光秃秃的球，一半白色，一半黑色，如一条阴阳八卦线，被鲜明分开。

黑影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死死盯着白起。

白起看向道人，问道：“有事嘱托于我？这是什么鬼物？”

道人道：“不，这是黑暗，天地万物，阴阳平衡，我为你打开了光明，同时也赐你黑暗，这是人性，一个完整的人所应具备的。”

黑影笑得阴森，明明像个有独立人格的人，但又好像没有意识一般，身上冰冷的气息如同死人。

黑影飘飘呼呼，来到白起身前，缓缓张开漆黑的口。

“诸神陨落，万世轮回…”

一道怪异的声音自黑影口中发出，不过只说出八个字，声音中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如傀儡般机械。

同时，白起突然全身疼痛，每一寸的血肉似乎都在蠕动，一片雪亮的圣光自他身体中飘出，聚成一双羽翼般，如同天使的翅膀，圣洁又光芒四射，照亮了黑夜。

羽翼张开，与黑影拥抱在一起，令其看起来如同坠落天使，消散之後，又融合到了白起体内。

久久，白起才回过神，喃喃道：“多谢道长度我到今生。”

道人摇头道：“贫道并没度你，真正能度你的人，是你自己。”

道人走了，但却是走向了广袤的星空，一步高过一步，如同踩着一道登天的梯子。

白起就这样看着空中的道人，在夜空当中化为一颗黑点。

当道人彻底消失在夜空当中之时，星空之上，一颗星辰突然闪了一下，化为一颗极速坠落的流星，瞬间冲进白起的眉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