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秘术

“唔……老爷对此倒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交代小姐醒来后，抽空去老爷书房一趟。”

青烟自小便服侍沈琼悦，自然明白沈琼悦为何有此一问，其实她心里也觉得这次沈家人对沈琼悦莫名昏睡一事反应太过平淡了，可主子们的想法她一介丫鬟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也只能当做不知地转开话题。

沈琼悦于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在青烟的服侍下匆匆用了早饭，便径自去了沈耀辰的书房。

书房中，沈耀辰似是早有预料一般等在里面，对于沈琼悦的出现没有半点意外，只是兀自吩咐青烟回避。

“父亲……”

沈琼悦明白了这是沈耀辰有话要对自己说，想到自己这次醒来的待遇，心中越发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最为不堪的一面被暴露于人前，更怕沈耀辰斥责质问她的冷血无情，一时间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勒得小手惨白，竟是都未曾留意沈耀辰已然走到了她跟前。

沈耀辰看着这般的沈琼悦，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心疼，良久，才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静默：“悦儿，人生一世，不可能万事尽美，祭台之上，所谓天启不过大梦一场，你可引以为戒，却无需太过介怀，今日为父找你过来，是有一物要交于你。”

说着，沈耀辰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递到沈琼悦跟前。

沈琼悦却未因此放宽心，也并未急着接过那本册子，只由着自己的一颗心直直坠入谷底，再开口时，声音都在发颤：“父亲，你可是知晓女儿在天启中看到了什么……”

“不知，为父也不会知晓，沈家之卦不算沈家人，这一点，饶是我这个家主也是一样。”见沈琼悦不接，沈耀辰便转而将册子放到沈琼悦手边的小桌上，然后才继续道，“为父只是见你眼中多了深刻的悔痛，便猜测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

听到前世之事没有暴露，沈琼悦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可与此同时，她又深深厌恶着自己这种奸滑的心态，鼻头瞬时一酸，再开口时便隐隐带了哭腔：“嗯，是很不好的事情……女儿……是女儿不愿再见第二次的不好……”

“天启算是某种程度的预言，虽然沈家向来奉承顺势而为的原则，却也不惧力所能及的改变，悦儿，比起悔恨自责，你如今更该想的，是如何避免那个最坏的结局，一味的自怜自艾除了压垮自己，可没有半点用处。”

“可是……”沈琼悦想到自己没能阻止的那场禅位大典，想到这一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慌乱无比，“可是我没能来得及……父亲，我……女儿不知该怎么做……”

她要面对的是禹凤之主，人家掌控着在禹凤最大的权力，而她，空负盛名，却是没有半点实质性的力量，相差如此悬殊，她要怎么赢？

沈耀辰抬手在那小册子上点了点：“悦儿，聪慧如你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绝对的输赢，求人不如自救，你大可不必如此看轻自己。”

沈琼悦这才分出精力去看那册子，入目所见的并非禹凤文字，而是一种似是图腾一般的符文，明明是初见，可她竟然看得懂，册子很薄，只有短短的几页，沈琼悦看了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