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子表演
只是，你这卸磨杀驴的态度。
走出雅间，隐隐的还能听到夏子涵在感谢。
大概意思是：之前这里的二代圈子都在观望和等着看她笑话，现在能通过这个案子立威，既能让县衙的胥吏忌惮她的聪明，又有助于她融入二代的圈子。
……
一通操作之后，莱州的货物问题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
只是，货品的利润比想象中的低。确切的说，当时对货品利润的估算没有错，但是实际操作时又不得不把一部分利润让给合作方。
当然也有好处，加快了回笼资金，组建了商业联盟。
这边忙完了，就该着手钧窑花盆的竞价销售了。
胡慧再次来找，不过这次她做的是中间人。
这时没有拍卖行，但是有类似的角色。
张禅这次就更加公事公办了，只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这也是货品的特性决定的。
之前蔗糖、香料那些，属于抢人财路了，所以必须结盟和妥协。
这一次卖古董，而且只卖一件，相当于彩票中奖，涉及的利益群体相对简单。
胡慧今天的气色不太好，因为家庭因素。
她瞒着宋家人替娘家争取利益，婆家人当然不高兴了。再加上宋家人死要面子，胡慧这么一找张禅，相当于宋家先低头示好了。
丈夫宋子俊和婆婆钱氏直接跟她吵架了，公公宋晟说话也不好听，小姑子宋沐姿则是眼神“杀了她好多次”。
要是让她知道，秘掌柜都被挑拨了，不晓得她会不会想掐死张禅的同时后脊梁发冷。
张禅却淡定如常，客客气气的道：“几位应该不希望我是那种把亲情和生意混成一谈的人吧？
你们说是前妻亲还是未婚妻亲？”
两句冠冕堂皇的软钉子，搞得胡慧脸色更不好看了。
最后，张禅把圈子里有身份的约在了一起，提出大家一起欣赏物件，看好了再谈价钱。
此时已经有竞价这个词了，有人这么操作过，所以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了。同时也清楚了，张禅虽然年轻，但是不好糊弄。
这次把竞价销售的日子定到了十天以后，要让有实力的买家来得及参加。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所有相当人员都来到了郊外的临时竞价场。
开始之前，张禅就像普通游客一样四处转悠。
有个中年男人过来搭话。
“小郎君，看你面生，第一次来吗？我给你说啊，这地方好，有空可得常来。昨天这儿还办了一场女相扑……”
张禅对《女相扑》这个词有印象，好像一开始是合法的，一直到了宋朝，道德楷模司马光认为有伤风化，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朝廷才禁止了此项运动。
但是此刻，张禅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正在说话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中等身高，略胖，短发，短胡须，最大的特点是猥琐，但是猥琐的很有喜感。
张禅问：“在下张禅，兄台怎么称呼？”
对方道：“叫我老曹就行。”
张禅微笑说道：“那你叫我小张好了。”
老曹是看张禅穿的好，个子高，人又白净，觉得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想着结交一下，最好能蹭点吃喝。
现在看张禅好说话，他就更来劲了。
“小张郎君，第一次来吧？用不用我给你讲讲这里怎么玩。”
张禅道：“老曹，就叫我小张，走，一起玩。”
其实也没啥介绍的，就是看表演，消费。老曹倒是认真的介绍了一下，又点出了几个消费中的小猫腻。
路过一个茶摊的时候，老曹道：“来这里喝白水就行，喝茶还得去外面的茶楼。前面那家酿的酒不错，价钱也不离谱……”
他这么一正经，张禅反而不习惯了。
转了一圈，两人回到了场地中心的高台跟前，张禅买了点白水和点心。
没聊几句，周围突然喧哗起来。
老曹一下子又变得猥琐了，说道：“小张，看表演了，哈哈哈！”
张禅看到，一群妙龄少女依次上台，开始了歌舞表演，但是很快，少女们露出了莲藕般的胳膊和大腿。当然了，比起后世的无袖装和热裤，自然是远远不如。
但是，这个尺度，在此时已经很大了。
老曹的表情更猥琐了。张禅却觉得这样的老曹更亲切。
演了一会儿，节目又有变化，一个男伶人和一个少女开始对话，有点类似相声和话剧，男伶人问，少女答。
剧情高潮时，少女说：“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夫人老打我，你看。”
说话间露出了胳膊和腿，上面有好几处明显的伤痕，很自然让人认为是被女主人掐的。
又过渡了几句，少女下台求支持（收钱）了。
老曹解释道：“多少打赏一点。有喜欢的可以去后面问，有的能租，有的只能买。有的卖艺不卖身，就看你的能耐了。”
张禅笑道：“谢了老曹，你咋这么熟呢？呵呵呵。”
少女过来时，张禅直接给里面扔了两锭一两的白银，说道：“我们俩的。”
老曹嘿嘿一笑，就把手里的两个铜板放回兜里了。
其实有人只给一个铜板的，不知道老曹是不是因为见了美女就心软。
少女当然高兴了，再抬头一看，发现张禅这么潇洒帅气，脸微微一红，说道：“谢谢小郎君。”
张禅道：“可以摸摸你的伤口吗？”
老曹惊呆了。
你这么胆大！看来也是熟客，还是那样早就熟透的。
少女摇头，小声道：“这里不行。”赶快跑到旁边要打赏了。
老曹猥琐的凑过来，刚要说话，张禅却抢先道：“我一摸就知道那掐伤是真是假。”
老曹：“……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为了验证真假？
那我说，我其实是衙门的密探，你信不信？”
张禅道：“信。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是某位节度使的密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猥琐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