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莲心又遭劫难
王瑶和亦儿还好，小红是完全无所谓，但是莲心和秦梦瑶就绷不住了，赶快出言拒绝。
虽然都是小时候就和张禅认识，但是莲心的自我定位是丫鬟。
秦梦瑶的心理优势好像已经没了。而且心乱，觉得这太贵重，又想要，又担心：张禅送我这么好的衣裳是什么意思啊？
几番讨论之后，几个人都定做了熟棉布制作的新衣服。不过同样是熟棉布，价格和档次也不一样，王瑶的最贵，秦梦瑶的最便宜。
张禅继续保持掌控，带着她们又去了卖被褥的地方。
此时棉花还没有大规模使用，主要的铺盖物是柳絮和兽皮。
穷人就更惨了，铺盖都是树枝、树叶、甚至门板。没有棉衣，冬天的衣服无非里面多塞点软树枝。
张禅之前就偶尔打猎，家里有兽皮，自己就能加工。今天又坚持买了些成品。
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赚的并不多，这下就花了超过一半了，还没敢买名贵的貂皮大衣、裘皮大衣。
王瑶和亦儿依然更快接受现实，毕竟是视如己出的侄子和亲近的表哥。
莲心想到了以前在大官家里的日子。
哪有丫鬟穿这么好的？看来张禅还是念旧情，是把我放在亲戚朋友这个位置的。
秦梦瑶已经心虚了，想的最多。
要是哪天离开了这里，被褥肯定不让拿走，身上的衣服会不会也收走了？张禅到底什么意思？我小时候还打过他，他不会记仇吧？他应该更多的还是喜欢我吧？
实际上，张禅却是有这想法。当然了，衣服不会收走，被褥也确实不会送给她。否则凭什么给她和小姨差不多的待遇呢。
最后一站是“食品区”，买了点水果糕点，这才回了小饭馆。
张禅还约了周芊芊在这里见面，所以没直接回家。
进去以后，小红去熬老鸭石斛汤，张禅找莲心说话。
“莲心姐，这个饭馆以后你打理怎么样？”
毕竟是张禅亏欠她，所以必须补偿。
莲心一时没明白意思，顺口说道：“我会好好做的。”
张禅道：“那你就是这家饭馆的掌柜之一了，占三成干股。
你也看到了，当铺那边太忙，赚的也多，我顾不过来。我又不想小姨太操劳，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你别有负担，努力做就行，小姨会帮你的。”
这样说比较容易接受，不是施舍，而是一种各取所需的感觉。
莲心还没表态，王瑶抢先劝道：“莲心，做吧！我觉得……”
最后，莲心暂时答应了。
张禅心里也好受一些了，回头给赵婧羽说一声就行了。干股是从张禅这里分给的，赵婧羽的利益不受影响。
张禅这才看了眼周芊芊，接着说道：“莲心姐，周小姐你已经认识了。
以后有些事，你可以找她帮忙，记得给钱。
当然了，我也会继续扩充自己的家丁队伍的。”
“周小姐，今天就是给你说一声，以后这个饭馆主要由莲心姐负责。费用会给你涨一点，麻烦你多多帮忙照看啊。”
周芊芊自然没有意见。
秦梦瑶却酸了，越发的搞不清自己在张禅心里的地位了。
次日，张禅还是在小饭馆。
中午，赵婧羽过来了，第一句话是：“你今天熬汤没？”
张禅无奈的道：“还是老鸭石斛汤，马上好。”
赵婧羽满意的笑了，说道：“我觉得你是对的。之前还嫌你干什么都收钱，现在我想通了，理解你的做法了。”
难得赵婧羽这么温柔的顺着来，张禅也配合的说道：“有些道理其实孔子那会儿都说过。要营造一种氛围，让好人做好事时，付出的少，获得的回报高。这样才能鼓励更多的人做好事。
如果反着来，总要求做好事的人付出极大的代价，还必须不求回报。导致的结果必然是人人装瞎子，看见需要帮助的人也假装看不见。
有两个故事，《子贡拒金》和《子路受牛》，要听吗？”
赵婧羽立刻道：“听啊！”
张禅道：“……故事讲完了，悟出什么了吗？
呵，我不能给社会树立一个极高的道德标准。因为太高了，大家都做不到，所以不做甚至破罐子破摔了。”
赵婧羽愣了一下，感觉很高级的样子。
她还是第一次见张禅议论国家大事、大政方针、制定律法的原则等话题。而且，因为家庭出身的缘故，她经过一些，听过很多，能听得出深浅。明显能感觉到张禅不是夸夸其谈。
认真的样子好帅！
无形中，张禅获取了赵婧羽的欣赏，在她心中的形象又高了几分。
可是造成的结果是，赵婧羽认为张禅面冷心热、有能力但是太有原则。
于是，赵婧羽再一次略带撒娇的道：“韩英的事我觉得可以做。就是你的服务费，再少点吧？”
张禅也愣了一下。
靠！你当我是烂好人吗？
所以选择答非所问：“其实还有个乌鸡石斛汤，适合孕妇……”
赵婧羽脸上抽了一下，嗔道：“好了！成交！不搞价了，就按你说的来。”
张禅突然冷笑了一下，然后认真的道：“还是你知我知，我要做个瓷瓶……”
三天后，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张禅开始守株待兔，陪同的还有两个新家丁和赵婧羽。
这两个家丁，一个叫车芝，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最近收了。另一个叫牟云，是个逃犯，被张禅设计收了。两个人有个共同特点，戴过绿帽子。
赵婧羽是非要过来的。
这会儿无聊，赵婧羽问：“你这两个家丁什么情况？这么重要的事，你就让他们参与？我这边可是听你的话，一个都没告诉。”
张禅道：“刚好考验他俩了。再说了，这是我的私活。”
赵婧羽：“……你！”
张禅赶快微笑着解释道：“出了差错我会补救的，保证一管到底。”
赵婧羽无奈，半天没说话，然后又无聊了。
“哎，说说这两个家丁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嘛。”
张禅只好解释道：“车芝杀了妻子，按律无罪，却后悔了，余生只想赚钱养女儿，却没技能，所以只能卖命赚钱。
牟云更狠，杀了妻子全家，然后逃了。
这都是我最需要的人才。”
赵婧羽：“……”你得多记仇啊！前妻留下了多大的阴影给你？就爱用这类人。
情报还是靠谱的，蹲守了两天，韩伟出现了。
当韩伟路过的时候，“正巧”张禅用铁锨从地里挖出土，土里裹着一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