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自杀的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谁？受害者死前最后见的人是谁？都带上来！”顾言凌取下了手套，扔给了身后的连书。

许如绩闻言，连忙让人把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人带了过来。

“此人就是第一个发现受害者死了的人，也是目前看来，受害者生前见的最后一人。”

油腻男人虽然是个有点儿小钱的人，却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尤其这阵仗还出在他身上！

素闻大理寺卿有“冷面铁官”之称，而今见着本人，感受着一阵阵的压迫，他才知道，所谓“冷面铁官”，着实名副其实啊！

不过现在他可没那个时间去感叹这些。

他跪在顾言凌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大人明鉴啊大人！草民就是个做小本儿生意的，今天在外头和对家抢生意的时候输了一招，所以才跑来这寻欢楼喝花酒！大人，我没杀人啊！真没杀人！”

顾言凌听他半天说不出点儿有用的信息，眉梢染上了不悦。

一旁的许如绩都听得直皱眉，猛然瞧见上司的脸色，咳了咳，才道：“你先闭嘴！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可明白？”

“明白明白！”油腻男人诚惶诚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

“草民叫郭庄，家里是开布坊的，平时赚的不多，也就有点儿小钱。”

“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草民，草民来了寻欢楼以后，本是想喝点儿酒，趁着酒兴，就，就顺便，那个，发泄一下……”

说起来这郭庄也是悲惨。

本来平日里不怎么来这种地方的，这偶尔来一次，却出了这种事。

郭庄来的时候，寻欢楼人满为患，漂亮点儿的姑娘们基本上都被一些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给叫走了，到了他这里，就没什么好货色了。

正好这个受害者的姿色在一众姑娘里面，算不得上乘，所以压根儿就没人找她。

郭庄觉得，来都来了，不嫖一次恐怕会遭人耻笑，于是他就让老鸨把这个名叫含香的姑娘给带了过来，顺便又多要了几坛酒。

含香虽然人长得一般般，但是那一手琵琶弹得还不错。郭庄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小曲儿，白日里和对家争输了的不高兴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商场上喝酒常见，几坛酒下肚，郭庄也不过是有些微醺，外加小腹有点儿胀。

于是他同含香说了一声，便独自跑去了茅房。

孰料一回来，便见方才还与他说笑调情的含香倒在血泊里，了无声息。

“草民就一个做生意的，哪里见过这种事情？当即吓得不行，便报了官！草民真的没有杀人啊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求大人明鉴啊！”

许如绩挥了挥手，让人先把郭庄带出去，而后才看向顾言凌，道：“大人，下官之前也大致审问了一下老鸨，她说含香这几日确实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玉竹的死而难过。”

顾言凌眸子狠狠一沉。

玉竹么？就是前几日寻欢楼死的那个女子，兰牧国的细作。

含香确实是自杀的。至于原因，恐怕还得问问怂恿她自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