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自杀的

西巷寻欢楼——

许如绩有条不紊地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寻欢楼层层围了起来，而后将每个房里的人都拉了出来，集中在一楼。

好歹当了这么久的大理寺少卿，若是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那他还混什么混！

虽然他是靠关系进的大理寺，但他是凭实力坐稳的这个位置啊！

再说了，要想在顾言凌手底下当值，没点儿本事真的很容易被踢出去。

尤其顾言凌是个要求极高的人，倘若不能合他心意，指不定哪天他就朝皇上进一本奏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他这一做法倒是苦了来这寻欢楼里花天酒地的纨绔了。

有些人被大理寺的人拉出来的时候，才刚好穿上裤子，连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系上。

“许大人，楼里所有的人都在这儿了。”大理寺的官兵朝他一拱手，道。

许如绩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许大人，仵作来了！”

一路跟在仵作后头进了出事的房间，他却是不敢轻易动这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

勘察现场这种活儿，他不太会做。硬着头皮上的话，若是一不小心破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那他可就罪过了！

现下只能等着顾大人过来了。

正当仵作刚刚一接触到此次命案的受害者时，顾言凌终于来了。

顾府本身离西巷这边比较远，加上大理寺平日里是有人值守的，除了他这个大理寺卿，往下的大理寺少卿，主簿，主事等一类的官员，都是需要轮换值守的。

恰巧今夜是许如绩值守，所以他才能最早出现在这里。

“大人！”许如绩一见了他，仿佛一瞬间就找到了主心骨。

不过也是，大理寺卿都不能是他们的主心骨，谁还能是呢？

顾言凌只是微微颔首，越过他便进了案发现场的房间。

仵作正在验尸，顾言凌便在这房间里转着。

房间里是浓浓的脂粉味，除此之外还混杂了一些酒气，这些味道掩盖了血腥味，呛得他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

尸体趴在屏风前的矮桌上，桌上放着几坛子的酒和空坛，这会儿正静静地躺在血泊里，无人问津。

四处打量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顾大人。”这次仵作验尸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出了结果，“受害者是半个时辰前死的，死因乃是脖子上的划痕，伤口的形状和大小与死者手边的碎瓷片刚好符合。”

仵作说着，就见顾言凌戴了羊肠手套便蹲在尸体旁边，一边听他说，一边核对他话里的正误。

伤口的深度是自左向右越来越浅，单看这方面来说，符合受害者拿着碎瓷片自己割断脖子的猜想。

加上死者面容安详，隐隐约约还带了点儿解脱的意味……

所以，这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