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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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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接下来,庐州、淮扬重新组成的兵锋所向,又浩浩荡荡地杀入了西面比邻的舒州(治安徽潜山县)境内。这一次有带路党的帮忙之下,就在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相比杨氏占据主导地位的庐州,舒州境内的局面就要混乱的多了。光是在这一年内就足足有好几支武装,轮番占据过州城怀宁;其中既有庐州被击败后流窜过去的地方势力,也有来自北面的沿淮光、申各州的贼寇,更有来自西边鄂岳观察使境内所支持的武装。

而前任的鄂岳观察使留后路审中,也就是本来是准备就任杭州,结果被地方土豪董昌所驱逐的那个倒霉蛋:只是后来他乘船流寓道鄂州;结果正好遇上刺史崔绍病逝,乃变卖身家募兵三千入据之。结果屁股还没有坐热两年,就在去年被安陆将领周通所攻打,再度弃官遁走。

因此,如今比邻淮南的鄂、岳、蕲、安、黄五州之地,同样是一盘散沙而没有一个能打的主导势力。境内犬牙交错的各方势力,既有个别打着朝廷旗号的旧属官吏,也有前代方镇的残余部伍;既有乡土崛起的豪姓武装,也有来自沿淮的流寇势力;甚至还有当年黄巢过境留下来的贼军残余。

只可惜对于高明的淮扬军而言就是在有些鞭长莫及,或者说是就算不计代价打下来了,对于后续的统治和治理也实在力有未逮,不然的话凭手中的这些兵马,最少也可以割下一两个州的地盘来。相比之下,乘势再取庐州北面的寿州(今安徽寿县)就要简单一些了;

寿州所属的霍山、盛唐、霍邱、安丰、正阳等五县,几乎是在淮扬兵锋之下望风披靡;唯有在抵达了州城也是淮上重镇寿春的时候,才遇到了真正的抵抗力量;一支打着“大齐”旗号的武装在据城死守。没错,就是由黄巢在长安所创立金统年号的那个大齐。

而且其守将也姓黄,别字一个石;自称是已经战死在泰山虎狼谷多年的黄巢,所建立金统大齐硕果仅存的宗室之一。然而只是稍加作出包围和攻打的态势来,对方马上就派出使者来议和;并且重申了只降高氏不降李唐的立场;然而,高明对此已经失去了耐心。

别的地方可以讨价还价,但是这个扼守淮水中流的寿春城,却是淮扬军志在必得的战略要点。在这支贼军第二次派出使者的同时,淮扬军和庐州军突然就在东西南三面发动了攻势;结果本以为要经过一番苦战的淮上重镇寿春城,轻而易举的就被冲上了墙头。

这支所谓的大齐最后残余战斗力,根本不像是他们表现出来的声势一般,就是个一触即溃、虚有其表的银样镴枪头。前后被俘获的贼众多达一万多人,却是除了安排在墙头上充门面的那些青壮之外,其他都基本上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据说不乏当年虎狼谷之战后逃出来的幸存者。

但实际上,当年泰山脚下黄巢走向穷途末路的最后时刻,在虎狼谷里搜捕和围剿他的,除了当地感化/武宁军节度使时溥的官军之外,更有尚让为首等昔日追随黄巢,却相继投降朝廷的大齐重臣旧部;而最后割下他人头率部出降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信赖的外甥林言。

时溥在辗转取得黄巢及其家人的首级后,送与成都的唐僖宗处,论功以为当世第一得封巨鹿郡王。然而也因此与出力最多的另一位黄巢旧部,宣武军节度使朱温埋下来了不死不休的嫌隙;而时溥则是既得黄巢携行的珍宝辎重财货,又得其多支部众遂越发兵势强盛、称雄淮上。

但是那些投降了他的贼军将领们就未必有好下场了。包括曾经长期追随黄巢的二号人物——大齐尚书令、太尉尚让在内的一众知名人物,也很快追随黄巢而去出现在了传首京师的道路上;而尚让的妻子刘氏更是成为了时溥后宅的一员。

因此,这一路号称是大齐残余的贼军,与其说是黄巢最后的追随者;不如说是从武宁军(徐泗)节度使境内,逃亡出来叛徒中的叛徒余孽。因此,接下来清算户口和盘点府库,重新修缮城池和设置防务,而一路追随转战而来的庐州军,也终于到了重新归去的时刻。

而在马背上频频回首望着远去的寿春城,直到最后一支淮扬军的旗帜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已经积功为权舒庐防御使的杨行愍,这才如释重负地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是依旧吩咐左右派出探哨跟上去,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而不是突然间掉头将他召回。

而在此期间,他只觉的真要再跟随这些淮扬军作战下去,不但自己麾下的人心要偏转的七七八八,连带自己一大把下髯都要剩不下多少了。

至于收复寿州之后,尚有的淮西北部的申州和光州,就实在没有什么夺取和占据的意义了;因为这里的混乱情况已经超过了广陵方面,眼下可以投入力量极限和后勤保障的距离。这一片地方,自中唐以来淮西地区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被称为“贼乡”的所在,更位列河南乃至中原的三大苦之一。

所谓河南三大苦既是:“东都、水泛,淮西(上)贼”。

因为河南之地的富饶和丰产,这里成为了东都就近罗索和穷括的重灾区,更兼是各种公卿贵胄,致仕高官宦门及其家眷扎堆的所在地,世代繁衍生息下来形成了偌大基数;又不比长安远离于天子眼皮底下,因此在地方上仗势强取豪夺的肆意兼并之事,更是世代深以为患。

因此,时有《王法曹歌》唱到:

“前得尹佛子,后得王癞獭。

判事驴咬瓜,唤人牛嚼沫。

见钱满面喜,无镪从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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