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时隔半年，重回平顶山
荀或忍着疼痛，面部肌肉都有抽搐。
但还是忍着疼痛，摆手说道：“走?开什么玩笑?”
“我要是走了，那李文轩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嘲笑我呢。”
“我一定要抓着他的把柄，最好是让他身败名裂那种，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嚣 张。”
荀攸苦笑。
摇头说道：“至于么?再说了，李文轩说的也都实话啊-。”
“陛下虽说近两年开始有所改善，但还是避免不了听-从宦官之言。”
“实话也不爱听，不行啊?”
“反倒是你，公达，为何如此看好李文轩?”
“以我所见，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家伙罢了，搞不懂你为什么想帮他筹谋划策。”
荀彧对荀攸的态度很不爽。
“李文轩，短短一两年，就发展如此，定然有他的可圈可点之处。”
“文若，你就是太傲气，不能虚心求学一点?”
“你看看李文轩的山字军，不论是行军，还是搭营，不比洛阳的羽林军要强的多?”
“再看看山字军兵将对李然的尊敬态度，仅仅一个运气好就能解释么?”
荀彧一脸不耐烦。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倒要看看，我有什么能耐，两万人对战几万甚至几十万 的鲜卑骑兵。”
“我倒要看看他被打的落花流水那一天。”
荀攸摇摇头，不置可否。
劝是没用了，荀攸也没办法。
第二天，抵达平顶山。
大军在山下驻扎，李然带着黄忠，荀攸两人上山。
荀或死皮赖脸非要跟着，要看看传说中的平顶山到底是什么模样。
哪怕是在洛阳，也早有平顶山的传说。
被洛阳百姓传的风风雨雨，说是什么世外桃源，什么人间仙境，荀或可不信这些， 所以要亲眼看看才行。
费劲爬上山顶。
荀或懵了。
“公达，你赶紧给我一巴掌，我不是在做梦吧?”荀彧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荀攸心中也很震撼，但毕竟成熟老道，还能压住心中那份惊讶。
“昨晚就跟你说了，李文轩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不是运气能解释的，这下信了 吧 ? ”
荀彧一边张望， 一边感叹。
“山顶之城，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繁华程度，堪比洛阳啊。”
“公达，你看看周边商铺，有很多东西，我在洛阳都没有见过。”
“你再看看这里百姓的穿着，怎么全都是穿着丝绸衣服?连粗布麻衣都没有，这里 百姓都这么有钱么?”
两个从洛阳来的士族子弟。
按理说也是见过大场面，但现在在这平定山，如同土包子进城一般，处处充满惊讶。
而街道两边的百姓，看见李然之后，惊讶，惊喜之情，流露于脸上。
“公子，您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公子，回来之后不走了吧?有空去我家吃饭啊。”
“公子，你这一去就是大半年，可算回来了。”
只要是见到李然的百姓。
都会立马停下手中的事情，行礼跟李然打招呼。
没一会功夫，李然就被百姓给围了起来，而且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都 想跟李然招呼。
没法子，人缘太好，李然也无奈啊。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可想死俺了。”
说话的人，正是典韦， 一边大步流星走来， 一边喊道。
李然笑着迎了上去，“老典，今日可好?”
“好，山中一切都好，就是你不在，太无聊。”
李然抱拳对一众百姓说道：“诸位，诸位，该忙什么都忙什么吧，我还要去府衙一 趟。”
一听李然有事情，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
几人来到府衙。
贾诩也早早在府衙外迎着。
李然笑着说道：“先生，大半年未见，你可一点不见老，面色倒是更加红润啊。”
“我可听说，又纳了几方小妾?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啊，哈哈。”
贾诩大笑。
“公子，这么多人呢，留点面子，还是正事要紧。”
“对了，这两位是?”贾诩问道。
“对了，忘了介绍一下，这位是荀攸，荀公达，任朝中侍郎。”
“我可是费了好大劲，给挖过来的，大才，论智谋，不在先生之下。”
“至于这位，不用管他，脸皮厚的一批，非要跟上山。”
“咳咳，在下荀彧，不要听李文轩胡诌，在下在朝中任职守宫令。”
贾诩拱手说道：“在下贾文和，两位里面请。”
来到正厅。
贾诩拿出一张地图。
说道：“公子，情况现在不太妙，你送回书信后，我第一时间就安排了斥候前往雁 门郡，太原郡查看情况。”
李然刚忙问道：“赶紧把所有探查的情况说一下。”
“五原郡，朔方郡，云中郡，定襄郡，雁门郡，几乎全部沦陷。”
贾诩一边说着， 一边用手指向地图。
“现在，单就一个并州，就有三支一族。”
“一支是南匈奴，此时正在上郡，总数三万人左右。”
“一支是左鲜卑，在西郡，总数五万左右。”
“并州刺史丁原，兵分两路，依靠长城，依靠城池，进行防御，但效果一般，多次 后撤。”
“最后一支，是中鲜卑，打破雁门郡。”
“人数最多，兵马最强，总数有八万左右。”
“现在正在雁门郡跟太原郡交界处，娄烦县附近。”
“这里是几千个郡兵，再加上一些民间组织的青壮，总数可能一万余人，正在靠着 长城进行防御。”
“但从斥候的汇报来看，坚持不了多久，十天内，长城就会被攻陷。”
“若是长城被攻陷，鲜卑人可一路前往太原郡，甚至说，直接杀到上党郡都有可 能。”
“太原郡，现在已经无兵可用，无险可守，就连刺史丁原，现在也是在上郡前线指 挥作战。”
李然点点头。
刘宏的意思，就是让他抵御这一支最强的中鲜卑。
“那几个被攻陷的郡县，流民多不多?难民多不多?”
“那肯定多啊，现在不光是那几个被攻陷的郡城，就连太原郡的百姓也人心惶惶， 也都想往南撤离。”
“有不少百姓退到了河东郡，上党郡这边也有不少流民。”
“也不是杜儒说你快要领兵回来了，上党郡这边的百姓也都慌了，都打算往洛阳跑 呢 。 ”
“嗯，杜儒做的还不错，让他一定要稳住流民。”
“把这些流民就先安置在上党郡，先不要让流民到平顶山，我们马上就要出征，现 在还顾不上流民。”
“派人跟杜儒说，粮食不够，就派人告诉一声，别亏待了流民。”
“让他组织好青壮，维护好上党治安，别让这些流民惹出事情。”
这时候，荀彧阴阳怪气说道：“李文轩，你这手可够长的啊。”
“你的封地只有平顶山周边而已，连上党郡的是事情也要管?”
“上党郡太守也要听你命令不成?”
李然笑着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杜儒是我家臣，听我命令怎么滴?气不气?”
“哼，我会禀告陛下，说你结党营私。”荀或气急败坏说道。
李然摆摆手，示意荀彧随便。
他跟杜儒关系好，刘宏早就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
“对了，先生，让你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公子放心，早就已经备好，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用上。”
李然让贾诩准备的是什么?
是陌刀。
他虽说离开了大半年时间，但平顶山的各项工作，可一点没停止。
李然在之前，系统获得了陌刀的打造。
在大半年时间，打造万余柄陌刀。
其实贾诩跟李然两人，都没有太着急打造陌刀。
因为陌刀是对战骑兵的利器。
李然跟贾诩一开始都觉得，最近几年用不上，所以才打造了万余柄，算是备用而 已 。
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得上，甚至还不太够。
另外就是五千匹凉州甲等战马。
李然虽说身在陈仓，但平顶山的事情， 一直在他掌控之中。
命令贾诩挑选五千青壮，训练骑兵。
李然又把马蹄铁，马镫的制作方法，画成图纸，送回平顶山。
因为平顶山上的青壮，几乎没有边境的百姓，冀州，上当，兖州等地的百姓，全都 是内陆地区。
压根就不会骑马，需要“六二三”从头开始学。
没有马镫，想学会骑马倒是不难。
但是想骑马作战，可没那么简单。
非两三年功夫，压根就不能做个合格骑兵。
但是有了马镫，只要会骑马，基本上就能骑马作战。
再加上马蹄铁加成，三连弩。
李然自觉，他麾下这五千骑兵，哪怕才训练了几个月，也能跟鲜卑人一战。
“公子，你这次打算出动多少兵马，多少青壮?”贾诩问道。
“我打算至少出动五万人，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法打。”
贾诩愣了愣。
“公子，这是打算拼命?不至于吧?”
按照贾诩的设想，虽说接下了刘宏的任务，但打到什么样还是李然说了算。
贾诩觉得，只要守住雁门郡长城，只要不让鲜卑人进入太原郡，就算是不错了。
只是防御的话，顶多三万，足矣。
出动五万青壮，那几乎就是拼命的打法了。
因为整个平顶山，也就不足六万人青壮而已。
“先生不必
多问，我自有打算。”
“我明话说了，这仗我打算赢，最少，也要把所有鲜卑人赶出并州境地，这是底 线。”
贾诩，荀彧，荀攸三人同时愣了愣。
才五万人。
口气就这么张狂。
并州地境的鲜卑人，十几万，李然这是哪里来到信心?
“公子，你是有良策了?”贾诩问道。
荀彧，荀攸两人也竖起耳朵，想要听听，李然到底有什么好想法。
李然笑着说道：“有外人在，我不便多说，万一被某人给泄露出去呢?”
“今日，先整备兵马，明日出发，先去太原郡，再说其他。”
荀彧快要被气死了。
什么外人啊，这不就是说他么?
而这时候，门外有人来报。
“公子，杜儒来了，请求面见公子。”
“快快有请。”
杜儒一进门，话还没说，行了一个大礼。
“家臣杜儒，拜见公子。”
“好了，不要来这些虚的，赶紧坐，今日前来，有何事?”
杜儒坐下后，赶忙说道：“公子，我听说你要跟鲜卑人拼命，我也准备了一些。”
“万余郡兵，正在屯留驻扎，公子一句话，随时可上前线。”
“另外，这几天我招募了不少青壮，大约有万人。”
“再给我几天，应该能招募更多。”
“上当百姓，全都感激公子当年救命之恩，这次听说公子要对鲜卑人用兵，争着抢 着想出一份力。”
“公子，有什么任务，你尽管吩咐，能完成的肯定完成，不能完成的，想办法也要 完成。”
李然琢磨了一下。
“征召青壮没问题，但一定不能耽搁了秋收。”
“你那些郡兵，还有上当的青壮，没经验，上前线就算了。”
“你就组织人手，往前线运送粮草吧。”
“另外就是并州逃难来的难民， 一定要妥善处理，安插在各个县城，粮食也要备 足。”
“今年的征税，也先不要往洛阳上交，先供应难民。”
杜儒赶紧应道：“公子托付之事，必当完成。”
“若是公子前线兵马， 一定要及时来信，我亲自来领青壮，前往支援。”
李然没说太多， 一切事情，都要前往太原郡，现场了解情况之后再说。
现在说谋划，说其他，都是纸上谈兵罢了。
当夜。
“文轩，这是我父亲今日送来的书信。”
“你前往并州定要小心，我父亲的意思，是以保全手中兵马为主，作战次之。”
“我父亲担心，天子是想用驱虎吞狼之计策。”
“若是你手中的兵马败尽，只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李然拿过书信看了看。
蔡邕毕竟在洛阳为官多年，见过太多太多的黑暗之处。
刘宏前脚真情流露，但后手可能就会让你去死。
反复无常，这是蔡邕给刘宏的评价。
“放心，我心中有数。”
“这些公事，就不要谈了，夜深了，还是先睡吧。”
两人大半年没见。
李然早就饥渴难耐，哪里还有空去管其他……
一整夜，李然连睡都没有睡。
第二天早晨，蔡琰则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有点疼。
李然精神抖擞来到山下，五万兵马，已经准备就绪。
所有人排列整齐，已经在等着李然。
李然来到最前方，高台上。
“兄弟们，此次前往并州，对战的是鲜卑人，是异族，不知道你们怕不怕?”
众人齐声高喊，“不怕。”
“不怕就对了。”
“身为汉人，身为大汉的男人，怎能允许异族在我大汉的土地上践踏?”
“今日，我要带领你们，不单单是驱逐异族。”
“我们还要抢他们的战马，抢他们的牛羊。”
“另外，还要抢他们的婆娘。”
“到时候一人发一个，让你们晚上搂着异族娘们，骑在异族娘们身上。”
众人大笑。
“我李文轩从不是吝啬之人。”
“今日定下规矩，杀鲜卑骑兵者， 一个人头， 一百大钱。”
“杀够十人，官升一级。”
“杀地方百夫长，千夫长者，直接赏赐黄金。”
众人齐声高喊，“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此次出征，总共五万兵马。
两万山字军。
一万五千人，陌刀兵。
五千骑兵。
一万弓弩手。
黄忠，典韦，贾诩等人，全部随军出征。
钱三留守平顶山，看家护院。
三天之后。
李然带领大军抵达太原郡。
此一路上
，不少难民，都是拖家带口的奔赴逃难。
李然2.5派出少量兵将，让他们指引百姓，前往上党郡。
另外也打听到了不少事情。
前线的各地郡兵，县兵，几乎已经死光。
现在就剩下一些自发组织起来的青壮，正在前线抵挡鲜卑人，仅剩下不足五千人， 怕是连两天都坚守不住。
李然心急，太原郡跟雁门郡交接处的长城，算是最后一道防线。
若是被突破，那就完了。
整个太原郡无险地可守护。
打野战?
跟鲜卑人的骑兵打野战，那是找死。
鲜卑人全部都是骑兵，怎么打?
若是固守城池，鲜卑人完全可以不必理会，其他县城，农村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李然让众人加快速度。
本来需要三四日的路程，先锋部队在两天内赶到。
李然抵达长城一看。
哪怕是见识过无数凄惨场面的李然，也差点忍不住。
眼泪差点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