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加入队伍
“集中注意力，脑子里想着要施展的咒语，调整呼吸，达到内心的平静。”
房间里的灯被熄灭，西奥站在客厅里，闭着眼，努力寻找着贝伦描述的状态。
“您现在施展的魔法是释法者最初学习的几个魔法之一，它包含了稳定施展魔法的基础，并能检测出您对自身能力控制的开发情况。”贝伦在一旁出声。
“照亮法术不需要构建阵术，主要是咒语，您可以在念咒语的时候音符间多停顿一会，感受一下。”
“好，我来试试。”西奥出声。
“呼——————”一口气慢慢呼出，西奥闭上眼，双手汇聚，像是捧起了什么。
“seir......”第一个音节响起，西奥开始多了一些奇妙的感觉，周身好像有无名的风吹，有一些冷。西奥觉得自己的口腔开始变得干燥，汗毛竖起，仿佛受到窥视。
“dulai......”第二个音节响起，火焰的图案在西奥脑海中出现，火星飞舞，西奥感受到了火光的温暖，它与前一个字符交汇，能量在西奥双手中汇集，亮光从手掌间传来。
“moluofaa。”随着最后一个词汇的念出，能量被激发，光芒脱离西奥的手掌，缓缓升到西奥的头上，淡红色的光芒像太阳一样，照亮了西奥四周，客厅里重回光亮。
“啪，啪，啪。”贝伦在一旁鼓掌，脸上流露出欣慰的表情。
西奥惊喜的睁开眼，抬头看着自己头上的‘小太阳’，光芒撒在他身上，力量与他融汇于一体，施法后的疲倦感被喜悦冲散，他高兴的看向贝伦，在光亮下，西奥的眼睛一亮一亮的。
“少爷，您确实很有天分。”贝伦微笑。
“我只是照你说的做了，然后就成功了。”西奥语气里带有不可思议。
“您只听了一遍，试了一次就成功了，已经是天才了。”贝伦说道，然后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既然您有这样的天赋，那就不能浪费，威尔逊先生给了您一个机会，您也正好11岁了，是时候就读一所专业的，能够发挥您的才能的学校。”
“学校？机会？。”
“是的，威尔逊先生有一个巴罗利亚学院的推荐名额，他将其留给了您，而您也到了该上中学的年纪。”
“要离开你和罗米吗？我没有想过。”西奥有些慌乱。
“少爷，您已经选择进入魔法界，那么过往的平静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老爷年轻的时候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什么？”
“他说：‘贝伦，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人既然选择投身神秘，便一辈子都会在追逐的路上，区别是当猎人还是猎物。’”贝伦牢牢的盯住西奥的眼睛，继续说道：
“老爷选择当猎人，他说施密特家族都是猎人。”
西奥看向自己的手，他的爸爸曾经也带他出去打过猎，那是他父亲的爱好之一，爸爸当时也有教他用枪射击，他清楚的记得当他击倒麋鹿时，爸爸脸上的笑容，还有隐约的，来自他自己的兴奋的感觉。
他们确实是猎人。
西奥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眼神中多了些坚定，他会是猎人，与恶魔抗争的猎人。
“那罗米怎么办？我该怎么和他说？”西奥想起罗米，问道。
“罗米少爷走的路与您不同，他早您一步陷入了泥沼却不自知，命运选定了他。”
“什么意思？”
“罗米少爷的选择没您自由，更残酷，但现在他也无法改变了。而那究竟是什么，就得靠您自己去找了。”
“那我什么时候启程呢？”
“等老爷和夫人的葬礼之后吧，您和罗米少爷需要谈谈。”
“所以，你应该是来监视我的？”
“是的，你的血液被恶魔沾染了，有和这个可怜男人一个下场的风险。”林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那这个名片就是你们那什么公司的？”罗米从口袋里拿出名片。
“代欧那斯安保公司，我们是政府机构。”
林格偏空看了眼名片，说道：
“你的这张应该是我们老大留下，老大倒是有段时间没招过人了......不管怎么说，你体内的恶魔诅咒来头不小，之前应该有一次爆发迹象，老大帮你镇压了。”
“我怎么会被诅咒呢？”罗米一脸不可思议。
林格罕见的迟疑了，然后说道：“这和你父母有关。”
“罗克斯大厦的事？他们不是被烧死的吗？”
“你们父母是被献祭了，献给某个地狱大君，你的血脉就被污染了。”
“我有个弟弟，他没事吧？没有被感染吧？”
“据我们所知没有，你的父母从前也是魔法界的，他有旧友在照看着你弟弟，权力还挺大的，把我们对你家的监视给停了。”
“你们还监视我家了？等等，这个什么旧友我怎么不知道？”
“或许你先回家和你的家人，管家聊聊就知道了，而不是跑到警局急匆匆的投入另一件案子。”
罗米沉默了。
这时梅菲斯架着布莱克从楼下走了上来，林格迎了上去，照顾起了布莱克。
汉克一直待在一边，没说话，见没有人再说话了，走到罗米身边，拍拍他，张嘴，比出了个‘走’的嘴型。
还没等他有动静，林格手往后一比划，一道流光击中汉克的脑袋。汉克脑袋又开始晕乎起来。
“熟悉的感觉......干......”倒在地上。
“汉克！汉克！”罗米摇晃汉克，只能听到呼声。
“没关系，只是让忘记刚刚发生的事，都是些他不该知道的。”梅菲斯走到罗米身边，说道：
“又见面啦，警官。”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恶魔，还有你们用的各种‘魔法’之类的东西。”
梅菲斯撇着嘴，先是嫌弃看看满是灰尘的地上，又看看自己身上，挑一下眉，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盘起腿，歪头看着罗米，说道：
“恶魔是一个古老的种族，它们以人类为食，吸食人的情感，灵魂和血肉。它们普遍比人类强大，但无法轻易降临，需要有人献祭。”
“那这次比尔的事是有人献祭了吗？”
“也不一定，恶魔也能通过签订契约的形式突破人间和地狱的隔阂，签订契约的人被称为宿主，而宿主一般不会是恶魔吞噬的对象，恶魔依托他们活动，在活动过程中，恶魔从宿主那汲取力量，利用这些力量去猎杀人类，获得人类的力量，最终完成降世。”
“那宿主为什么要召唤恶魔呢，他不会有什么损失吗？”
“宿主召唤恶魔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愿望，他的损失就是恶魔会吸取他的生命作为燃料，但这些损失怎么说呢，想要避免也简单。”
“怎么避免？”
“杀人呗，让别人成为养料。”
梅菲斯扭头看向比尔的尸体，说：
“罪人的邪恶，贪恋者的罪恶，孩子的天真，可怜人的悲伤，英雄的高尚。”
“你知道的挺多的啊，学院的人吗?”林格声音传来。
“嗯，现在在放寒假，也快上学了。”梅菲斯回答道。
“那你怎么回到这里来？”罗米问道。
“我来看看我姑姑，路过这边感觉到恶魔的气息了和纯粹的情绪，就进来看看。”梅菲斯笑。
“所以你那天来比尔家是感受到了菲娜的情绪了？”
“嗯，我后来跟周围打听到小女孩和他爸爸的事情，我就猜那个恶魔应该是先附身了小姑娘，吞噬干净后就离开了，按恶魔的习惯，它大概也不会放过女孩的父亲，我就想着就回来看看，结果到这就已经能感受到魔法波动了。”
林格走过来，看看梅菲斯，又看看罗米，先对梅菲斯说道：
“很明锐，不愧是学院的学生。我替布莱克谢谢你。”
然后对罗米说道：
“现在两个选择，小子。要么你和我回队里，去见队长；要么我也消除你的记忆，你可以就当睡了一觉，这件案子也不用你管了，之后会移交给我们。”
“你慎重选择，这是一条不归路。”
布莱克也站了过来，没说话，他和林格，梅菲斯一起，看着罗米，等待着他的选择。
命运将选择权交给罗米。
与恶魔对抗是一条惨痛的道路，这条路上白骨皑皑，连灵魂都会消失殆净，生与死的界限变得淡薄，生命逐渐廉价，死亡将会是解脱。
我该去做吗？我还有弟弟，父母死了，我如果再突然去世，他该怎么办？
可是，在我目睹了菲娜的死亡，比尔的无奈后，我真的能无动于衷吗？我是个警察，我有家人，普通人也有，我当初当警察就只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家人吗？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无法抵抗，那么我该做些什么呢？我有能力了，再来一次我是不是就能救下爸妈了呢？
这些问题一遍一遍的叩打着罗米的内心，他忽然升腾起一团无名火 ，他不明白恶魔为什么可以随便猎杀人类，他要杀恶魔，他要让恶魔血债血偿！
施密特家族的血液沸腾起来。
“我要加入你们，我要猎杀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