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兄弟一见钟情了
“你这是准备去?”
李雄看着这个方向，并不像是周凡回家的地方。
“去医院。”
“医院?去医院干啥?”
李雄还在做着三步一回头跨篮的动作。
说罢还歪头盯着周凡，“哦，我知道了，该不会是你家有亲戚生病了吧?”
“不过，也只有你爸爸妈妈啊…周凡。”李雄突然瞪大了眼睛，“你爸爸妈妈生病了?你咋不早说，我买点礼品，你等等我。”
“不用。”
周凡还没说完，李雄就已经弹射出去了。
“唉。”周凡捂着脸有些无奈。
李雄家差不多跟他一样，只不过父母都在外面打工，家里就他和哥哥。
不过为人还是比较热情。
“李雄，不用了。你也没有多少零花钱。”
“用，怎么不用…对了，是你爸爸还是妈妈住院了?”李雄接过旁边超市阿姨递过来的水果篮。
“50，给最低价，已经最便宜了。”
“看，同学。”
“同学?”李雄瞬间炸毛，“同学?”
李雄立马将果篮放回原地，八卦道：“我认不认识?男的女的?”
“女生。”
“啊……”周凡感觉自己耳朵即将爆炸了一样，“分贝，降低分贝。”周凡捂着耳朵，“说不定你也认识，隔壁班的。”
李雄摇摇头，“不认识，我班上的人都没有认全，就初中跟你认识，幸好我俩难兄难弟，要不然上个高中我要寂寞死了。”
“……”
“对了，那妹子谁啊?”
“聂霜霜，就…隔壁班的。”
李雄已经跑进超市拿了许多的零食，“女生都爱吃甜食，水果就算了吧，周凡，你要不要买点?”
“我?”
周凡摇摇头，“我，不用买了。”
况且，他，身无分文。
一周的零花钱，已经花超了。
这个周，他妈妈还没有来得及给他生活费。
或许是忘记了……
但是，他总得找点法子赚钱。
一开始他想着在学校卖早点赚差价，但是容易被举报。
这个方法行不通，也只能想其他的法子。
“走吧。”李雄提着一袋子零食，“36，付过去了老板。”
“好好，慢走啊。”
看着满袋子的甜食，周凡开始担心起聂霜霜的牙齿。
“对了，你待会看见她，声音尽量小一点。她胆子很小的。”周凡嘱咐道。
李雄拍着胸脯保证，“好，我肯定不会大呼小叫的，安静嘛，我懂得。”
“那就好。”
一路上车水马龙，周凡到了家楼下骑了自行车载着李雄往医院走。
“你不吃晚饭没问题吗?”
“说到这，确实有点饿。要不，待会我们去吃点?还有半分钟，应该来得及的。”
“嗯。”周凡看着绿灯，立马冲了出去，将自行车锁好放在门口就上电梯。
“4楼，你必须再三保证，必须小声一点。”
“放心啦，我还不知道。”
叮——
“那就好。”
护士小姐姐一看见他便热情地打招呼，“小弟弟带朋友来了?”
李雄是个自来熟，热切回应，“姐姐好，姐姐好漂亮。”
两个小姐姐哈哈大笑，“弟弟嘴巴真甜，你妈妈已经来过了。”
“谢谢姐姐。”
护士小姐姐咧着嘴笑着，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走远都能听到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现在的高中生太会撩了吧！”
“那个小弟弟很帅哎。”
李雄自信地甩甩头发，迷之自信地撑着下巴盯着周凡笑，“怎么，你也被哥迷住了吧！”
“恶心，快点，要上课了。”
“哦哦哦。”
推开门，房间里还住了另外一个人，女人的丈夫和女儿站在一边。
床上的女人吊着左腿，看样子是摔了。
“人呢?”
李雄有些意外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她?”
周凡摇头，聂霜霜住在靠窗的位置，那边比较安静一些，更不会有人吵到她。
“嘘。”
李雄也蹑手蹑脚跟着周凡上前。
少女斜斜靠在洁白的病床上。
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
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病服。
她睡的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顿时兴奋无比，一股股暖流涌进体内。
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
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
她的眼睛尤其的迷人，更是洋溢着如同睡美人一样的柔软。
“周凡，你们……”
李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你，你，你好，我是…”
他伸手捅咕着周凡的腰，“我，是周凡的同桌。”
害羞?
周凡还是第一次见李雄这么紧张。
“你，你好。”聂霜霜撑着手臂，周凡立马上前调整着床铺的位置，“打扰你休息了吗?”
“没有，刚刚妈妈来过。”
看来，聂霜霜和余丽相处得很好。
“妈妈?”
李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她，是你妹妹?”
“准确来说，是干妹妹。”周凡解释了一下，聂霜霜的脸色并不算好看。
“又疼了?”
“没有，好多了。麻药过后，好很多了。”
“那个，要不要我帮忙?”李雄提着零食才反应过来，“对，对，这个，买给你吃的。”
“谢谢。”
聂霜霜红着脸，眼神落到李雄身上。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穿着黑白格子衬衫，下半身套着最为常见的灰色直筒裤。
周凡的目光也在两人身上流连。
他俩，似乎……
来电了。
“咳咳。”周凡咳嗽了两声将空间留给两人，“李雄，你帮我妹妹削一个苹果吧，我去倒一下垃圾，顺便接一点开水。”
李雄的家庭不错，余丽妈妈有心将她认干女儿，周凡自然要为她找一个很好的归属。
只是，心里莫名有点不爽是怎么回事。
“啊，好。”
李雄蹩脚地削着苹果皮，苹果皮并不能连线，反而一会断一个，一会断一个。
整个苹果磕磕巴巴的，看起来李雄是真的很紧张。
“给。”
李雄擦干净手上的苹果渍，聂霜霜有些不好意思接过。
她的手很软，也很白。
手指甲又圆又短。
“咳咳。”李雄摸着鼻尖躲开了聂霜霜的视线，“你，你先吃。”
“哦哦。”
聂霜霜总觉得李雄太过于腼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应该是在操场上，跟周凡一起打篮球的时候。
“是吗?”
李雄摸着短寸，有些不好意思地舔着嘴唇。“那个，周凡，是你哥哥?我，我跟他是好兄弟，我18班，你也在市一中读书吗?”
“嗯。”
聂霜霜摸了摸发疼的右额，里面似乎有些裂开。
见她嘴唇发白，李雄立马学着周凡替她摇床，“要不要调下面去一点，我看你躺着不太舒服。”
腿上和腰上，似乎都有石膏。
她，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可不敢现在问。
那可是伤口上撒盐。
“不用了，挺好的。”
眼前的少女吃东西很慢，小口小口咬着似乎没什么胃口，“我买了薯片，你要不要尝尝?有青柠味的，还有番茄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李雄开始翻找着袋子里的薯片，聂霜霜有些尴尬地笑着推脱，“不用了，我不太饿。”
翻着塑料袋的手一顿，“不饿啊，那…那，你有没有啥想吃的?我下次给你带来。”
聂霜霜有些不解地盯着他，李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的意思是，你是周凡的妹妹，那…以后你哥哥不在，我可以替她照顾你。”
“呃呃…”
周凡蹲在门口都有些咋舌。
这李雄，真的太会聊天了。
看着时间不多，周凡立马进门把李雄喊了出来。
“李雄，快上课了。我们得走了……”
聂霜霜如获大赦地喘了一口气，周凡对着她轻笑，“我们先走了，晚一点妈妈过来看你。”
“好。”
李雄有些尴尬地抠住周凡的胳膊，“你怎么不早说你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她不比郝倩好看?”
“我说你怎么看不上郝倩呢，原来身边有这么一妹妹。”
“好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雄忙点头，“铁汁，你简直是在世诸葛亮啊，我就说一句话你就听懂了。有没有你妹妹的联系方式，推给我。”
“昂?”
李雄推搡着周凡的胸脯，两人身高差不多高。
李雄有猛蹿的趋势，因为他哥哥都快180。
估计，李雄会更高。
“没有。”周凡一本正经地说着。
李雄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推，“你别那么小气嘛，兄弟以后的幸福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没她联系方式，她没用手机。”
李雄见他一脸认真，也松开了周凡的胳膊。
“没用手机…啊，那岂不是只能在医院才能看到她?”
“天天来呗。”周凡随口说了一句，李雄的脸色变得格外为难。
“你不知道我社恐啊，我刚刚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兄弟，要不…你做我的僚机，你要是答应，以后你这个大舅哥，我认定了。”李雄大献殷勤，“对吧，大舅哥。”
“先别叫，我可帮不了你。”
“求你嘛，大舅哥～”李雄开始嗲声嗲气地缠着周凡，好说歹说周凡才答应了他。
“不过先说好，得等霜霜身体好过来。”
“她身上的伤，是……”
李雄点头答应。
“她，被她妈打的。”
“啥?”
李雄被吓蒙了，“亲妈啊?”
“嗯，亲妈。”
“这么狠。”
周凡冷哼了一声，“对啊，就是亲妈。现在的亲妈亲爸，都不把子女当人。”
“那……”
“先回教室吧。”
“行吧，搞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李雄饿得前胸贴后背，“快点，小卖部冲。”
“冲啊！”
周凡铆足了劲冲在马路上，感受着生命的鲜活。
热烈的风，热烈的青春。
“喔～”
还活着的感觉，真好。
“周凡，以后……我们要一直一直做好兄弟。呜呼。”李雄冲着右边的喊着，周凡也点头回应，“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青山不改，细水长流，我，周凡……该你了。”
“呜呼，我李雄…”
“我们，要一直做好兄弟。”
两人撸了一把串往学校里走，第一节课不是英语就是数学，很少有其他科目。
“走走走，周凡，快点…我要去厕所，咱们俩一起去。”
李雄拉着周凡的胳膊便往厕所跑，吴明轩今天似乎一直都没有来。
怎么回事?
等回来的时候，吴明轩头上包扎着一个伤口。
“轩哥，你这是咋了?”
“没看路，摔了。他妈的，点太背了。”吴明轩踢着身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下，“看见周凡那孙子没?不会看我来就跑了吧?”
“没，轩哥，有件事…”廖云飞有些张不开嘴。
“咋啦?有话快说。”
吴明轩啐着一口唾沫，他出网吧没看路，一脚踩石子上去了。
脑袋硬生生磕破了一个大包。
“轩哥。”廖云飞有些为难，眼神也有些奇怪，有点惋惜，又有点害怕。
“咋啦，说。”
吴明轩猛地拍桌，教室里趴着睡觉的都是骂声。
“神经病啊，拍什么桌。”
“你再给我瞎逼逼，廖云飞，快说，别逼我扇你。”
廖云飞赶紧求饶，“行行行，我说，轩哥，我说了你千万别打我。”
“快说。”
“就今天，那郝倩…”
“什么郝倩。”吴明轩又伸出巴掌，廖云飞立马改口，“女神，女神行了吧，你女神，今天来找周凡，要什么青春损失费，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什么青春损失费?你能不能说重点，周凡欺负她了?”
吴明轩当即撸起袖子，“我非得干死他。”
“不是，轩哥，是这么回事。就你女神，初中三年，一直都是周凡给她打水还有带早饭，而且……而且……”
廖云飞心虚地不敢看吴明轩，“轩哥，我想着，你上次，是不是给女神带早餐收钱了，她就不理你?”
“那关周凡什么事?”吴明轩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重点，廖云飞“唉”一声赶忙解释，“轩哥，我的意思就是，有没有可能，那个郝倩，初中三年一直吊着周凡，结果周凡想跟她有点什么的时候，她就转头举报人家?今天这早上的事我是听的真真的，你别说，郝倩看着挺单纯的，周凡说让她赔钱，她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轩哥，我也是怕你上当……”
“还有啊，你送零食的时候，她是啥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