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连一点时间都不能给我吗?”
郝倩伸出一双细嫩的手背擦拭着眼睑，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让班里的一群男生瞬间迷得晕头转向。
“女神连掉眼泪都这么好看。”
“周凡那孙子怎么能得到女神青睐啊。”
“对了，吴明轩咋没来?”
廖云飞看了一眼吴明轩的座位，知道他又迟到了。
反正晚自习上与不上他来说，都是两个字。
『轩哥，快来学校，郝倩被周凡勾搭了』
廖云飞快速发过去一条信息，还在网吧里lol的吴明轩有些不耐烦地听到叮咚一声信息声，“谁啊，打游戏都不能清净点。”
『什么?』
吴明轩火速下机，『你帮我听听他俩在讲啥，我马上打，我绝逼不打死那孙子。』
『快点，轩哥。』
廖云飞伸出一颗脑袋，就看到郝倩用手拉着周凡的袖子，委屈地左右摇晃。
“周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周凡都快以为自己是个大恶人了，硬生生将衣袖从郝倩手中扯出。
欲擒故纵这招，对他，没用。
有些人，光有一副皮囊而已。
“还有事吗?”
郝倩见周凡转身要走，立马拉住他的胳膊，“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呀，这是在干啥啊?”
“周凡跟女神拉拉扯扯。”
笑话，明明是郝倩死乞白赖地赖着自己好不好。
“周凡，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上次说的事情，我可以考虑考虑的。”郝倩委屈地交换着意见。
她现在必须稳固自己的名声，避免被其他人看扁了。
“考虑什么?”周凡定定地盯着郝倩，“考虑一下，怎么看你在朋友圈里发一些暧昧的朋友圈钓鱼?郝倩，我不蠢。”
“哪怕微信置顶，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女生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国宝了，谁见你都得捧着护着啊，我周凡今天把话撂这了，你，郝倩，以后…爱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恋爱，我俩，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周凡。”郝倩焦急地拉着周凡的胳膊解释，“你还是在意我对不对，你要是觉得我那些朋友圈太…我可以马上删掉。”
说着郝倩就开始解锁手机，她的手机是一个很小众的牌子。
是她妈用过以后给她的三手手机。
“不用了。”周凡一脸漠然。
“没事的话，你们2班的好同学，也别到我们18班这个垃圾班晃悠，我可不想再被举报跟某某恋爱。我不配…”周凡将视线从郝倩身上移开。
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郝倩不会听不懂。
“周凡。”郝倩几近失声冲着他大喊，“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周凡整个人都哑麻呆住。
“什么?”周凡还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损失?你有什么损失?”
“初中三年，我被你一直缠着，学习学习不好，还天天被你骚扰。你必须赔我精神损失费，还有青春费。”
“咋滴，还没把你舔舒服，三年，老子风里雨里给你带早饭，专门跑到食堂给你接热水打温水瓶，是头牛早就累死了。我没找你要劳务费都差不多了，你还敢找我要青春损失费。”
郝倩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啊。
两人的声音虽然小，也被廖云飞听得清清楚楚。
“卧槽，周凡这小子舔这么久…舔王中的王中王啊！”
他必须跟吴明轩说清楚，万一那小子血本无归跟周凡落得一个下场，他也捞不到好处。
“你……”郝倩捂着脸蹲在地上“哇哇”哭起来。
周凡没有一刻不烦她。
以前总觉得郝倩最多有点小脾气而已，现在看来，都是他带了女神滤镜而已。
“不是谁哭谁有理，要不然我跟张主任说说，再把你妈叫来?”
郝倩一听愣住了，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你敢。”
“我有啥不敢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郝倩，人在做，天在看，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小心吊稍鬼啊！”周凡凑近郝倩的耳边。
在旁人看来举止有些亲昵。
“周凡，你们干什么?”
张德豪手里抱着一沓会议记录，身后还跟着一群其他班的老师。
“你不上自习跑出来干什么?你是不是皮痒痒，想找家长！”
周凡有些无辜摊摊手，“张老师，我真的冤枉啊，你问问郝同学，是她有事情找我，现在事情也说完了。刚好，张老师，她啊，是专门来给我道歉的，说上次都是因为那封假情书害得我被骂，郝同学，你说，是不是啊?”
张德豪狐疑地盯着郝倩，“是吗?郝倩，你说。没事，我在这，要是他欺负你，我绝对不轻饶他。”
郝倩红着一张脸，微微发黄的脸蛋掉着一行清泪。
“嗯，张主任，我，我先回去了。”郝倩转身就要跑。
料她也不敢说实话。
周凡掌握了她太多不好的证据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给他机会追求自己。
郝倩咬着牙，“呸”了一声，“晦气”。
她自降身价还来找周凡，真是自讨苦吃。
“没事就别在外边瞎晃悠，影响多不好。卷子做了没?”
周凡点点头，张德豪的笑容也和善了一些。
“懂得刻苦，就是好孩子。来，你把试卷给我看看?”
周凡只能乖乖地进教室把卷子拿给张德豪，张德豪开始阅读着卷子上的解析，“不错啊，周凡，对了50%，也算是有进步。对了，我办公室还有一套练习题，就初中的知识，你基础…哈哈，那些题，应该对你来说还是有一丢丢难度。”
没必要，真没必要。
他只是不爱学习，不代表他听不懂人话。
张德豪拐弯抹角骂他智商低呢！
不过他现在的确需要刷题，增加幸运积分。
“谢谢张老师。”看到他对学习态度这么认真，张德豪满意地拍着他的后背，“走吧，跟我去办公室。”
“好。”
刚到门口就多了一些嘈杂，3楼一路上都没有声音。
三楼从左至右，依次是5、4、…、2、1班。
“任俊杰，老师喊你收作业。”周凡留意了一班一眼，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从座位走到了讲台面前。
万年年级第一——任俊杰。
也是刘莉喜欢的那个男生。
五官端正，算不上好看，最多，比他白了一点。
现在女生估计都喜欢“小白脸”。
他这块老腊肉反而不吃香了。
“进来，还杵外边干啥?想进一班，你得下点功夫。”
“张老师说笑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待在您班。”张德豪被周凡哄得哈哈大笑。
“出息，你要是考得好，张老师说什么都要把你塞好班里面去，但前提是，你必须争气。”
“不蒸馒头争口气，知道吧?来，试卷。”
张德豪从座位底下拿出厚厚的一捆卷子，“这都初中部过来的试卷，够你刷的了，不够我找其他老师要。等你把这些都刷完了，你再把高中的题目拿去预习，他们一班，现在都是自学到高二的知识了。”
所以，人比人气死人。
笨鸟先飞的道理，周凡还是懂的。
勤能补拙。
“是，张老师。”
周凡提了一下，那一捆试卷有30来斤重，看到他有些吃力，张德豪起身将试卷提起，“算了，我送班上去。你先回去，还是得多吃碗饭，这苦力不好做。”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问了周凡一句，“是吧?”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他哪里敢反驳啊！
这辈子，他最恨请家长了。
“嘭——”
下面的人看到张德豪提着一摞试卷纷纷低下头。
“这老张搞啥啊，又搞这么多卷子，不得写死人啊！”
“你傻啊，小猿搜题。”
“作业帮，我咋没想到呢！”
“上有对策，下有对策呗！”
“咳咳，安静一下，这都是初中部整个初中的知识重点，鉴于我们班的这个基础水平太差，所以呢。”
“唉…”
话没说完便听取唉声一片。
“所以呢，这些，不给你们做。”
潭奥雪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张老师，我们，不做题吗?”
“课代表说得很好啊，这些题，全凭自愿刷题就行了，有意愿的到周凡那里去领一本就行了。”
潭奥雪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
“嗯。”
张德豪并没有打击大伙学习的积极性，一套试卷有80来张，一套估计有53道题目，那做完一套，就是4220道题。
一题积分0.000001。
他目前积分已经有0.000054分。
如果全对的话，就是0.004274分。
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一共9门。
那就是0.037980。
离一分都非常遥远，可别提100分兑换永久的学霸系统了。
【幺鸡，我想走捷径】
【傍富婆你颜值也不行啊】
【＊＊＊】
【中彩票行不行?】
【梦游去吧，概率学，你真的以为彩票没猫腻】
“好了，周凡，你把试卷领下去吧，等下午的自习结束你再让同学们领。”
“好。”
周凡答应了一声，张德豪站了几分钟就走了。
不过三秒，教室里又变成嘈杂一片。
“终于走了，我要出去买烤串吃去。”
“等我啊…”
周凡看着教室门口的钟表，还没有到5.10，还能有几分钟刷题。
“铁汁，你这么认真啊?”李
雄看着周凡身边厚厚的一叠试卷套题瞠目结舌，“这套题咋都不一样啊?”
“正常，每一科目都有。你要不要?”
李雄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我才不刷题呢，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不过，你确定，你都认识?”
“一次函数，我还是能看懂题目的。”
“铁汁，你以后要是成大神，我绝对跟你混。”
周凡只笑笑不说话。
“你睡觉吧你，我继续刷题了。”
基本上幺鸡跟他说一遍基础的知识点和一些基本函数的变换，周凡还是能够自主做完一些题目。
“那个，那个…”
周凡抬眸，面前站着一个戴着笨拙的黑镜框的女生，模样看起来很是文静。
“课代表?你要试卷吗?”
“嗯。”潭奥雪喏喏答应。
周凡指着身边的一叠，“你看看你要哪种套题，都可以选。”
“我能，每一科都选一本吗?”潭奥雪的声音很小，小到周凡有些听不太清楚。
“都可以，你自己随便看吧。”
在潭奥雪看来，周凡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哦。”
见她模样有些委屈，周凡也不好继续询问。
保不准会说自己气哭的。
刚回来的第一天，张德豪只是问了一句发没发卷子，她就哭了。
这也叫什么来着，情绪敏感。
这种人，最容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否定自己的努力和成功。
就是，不自信。
而且，这种人一般自尊心很强。
很难接受别人的打击。
“那个，课代表。这里面有9科的套题，你要是选的话，可以把9科都拿上，都当作复习了。”
“啊，谢谢。”潭奥雪有些不可思议，周凡竟然主动跟她解释。
刚刚的敏感多疑，也变成了感激。
说着眼睛就开始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啊，对不起，我，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事，你慢慢选吧。李雄，你抽纸呢?”
李雄正捣鼓着游戏，胡乱抓了一把桌肚将抽纸丢周凡手里，“别用完了，我留着上大号呢。”
“文明，文明。”
李雄这才将视线挪到潭奥雪身上，“我…”一句“卧槽”差点拴不住缰绳。
“课代表，你，你也在啊?”李雄看着周凡，“有妹子你咋不提醒我，害我丢脸。”
“现在提醒你也不急啊，擦擦吧。”周凡将抽纸递到潭奥雪手里，“我没别的意思，试卷上有灰，待会揉进眼睛可就不好了。”
“谢谢。”
潭奥雪抽了一张，有些害羞地抱着试卷离开了。
临行还特地转身看了周凡一眼。
“哥们，你牛啊…班委你都搞定了，那妹子一看就是一个春心萌动，懵懂无知，无言无语，简直是天花乱坠……”
“不会用别用，你这思想跟你人一样。”
“?”
李雄有些不知所云，“哥们，你是想说，我思想，跟我人一样高风亮节?风流倜傥?”
“我是想说，思想跟你的皮肤颜色一样。”
李雄攥着拳头，“哥们，你能说我黑，但是，我心不黑，我的心，全都是热忱。对祖国的热爱和热血沸腾。”
“……”
他压根，没明白周凡说话的意思。
“得，下课了，你赶紧回去吃饭吧。我要去医院了。”
“咋啦?你生病了?”李雄上下打量，周凡这活蹦乱跳也不想有毛病。
“我没病，不过…你得去看看。”
“你小子，拐弯抹角骂我呢…”两人一路掐着架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