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未来岳父进精神病院
“聂樊，聂樊…”聂荣着急忙慌追上去，聂樊拔腿就跑，焦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聂荣一把拉住。
“嫂子，嫂子。”
焦慧抱着聂云，腿脚自然没有聂樊利索。
“你干啥啊，拉拉扯扯的。我是你嫂子……”焦慧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聂荣这才松开手。
聂樊赶紧跑过来指着聂荣骂，“聂荣，我原本以为你像个男人，现在看来，你比那老母猪都不如。起码人家还会下个崽，你一天天只会窝里横喝猫尿。”
“快别说了哥。”聂荣苦兮地叹气。
他两手一摊，焦慧的心跟着一抖，“干什么?”
聂樊“啪”一巴掌将他伸出的手掌拍掉，“干啥?要钱没有。”
“哥，你就别瞒着我了，你侄女现在在医院住着呢，你这做大伯的也得表示吧，而且，你弟媳妇现在还在警察局待着，再怎么说，你得救救你弟弟我吧?”聂荣边说边掉泪，焦慧一看到他这幅表情就忍不住厌恶。
“我没钱，聂樊，你自己看着办。”焦慧给他一个眼神。
聂荣几斤几两她是一清二楚，哥俩也是半斤八两。
要让她拿钱给聂霜霜治病，简直就是做梦。
“嫂子，嫂子。”聂荣拽着焦慧的腿不让走，连拖带踹的聂荣都不肯撒手。
“哎呀，聂樊，你看看他。”焦慧踢着聂荣，那脚都快踹聂荣脸上他都不肯撒手。
聂樊也帮忙拉聂荣，“聂荣，你别在这撒泼打诨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咋滴，不是你们撺掇我媳妇打的?就你家云宝能耐能唱生日歌是吧?我女儿现在躺床上呢，我跟你们说，你们今天不给钱，想走没门。”聂荣趴在地上打滚，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止步。
“这是干啥啊?”
焦慧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围到身边，赶紧将聂云交到聂樊手里。“抱儿子走，我就不行他还能一直赖着我不成。”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拉着人家婆娘，不害臊。”
“是啊是啊，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啊！”
行人纷纷指指点点，聂荣就跟没有听见一样，冲着周围就开始“汪汪”叫。
那行为越看越让人诡异。
“叔叔，要不你去看一下?”周凡提议着，这聂荣好像脑子有点不正常一样。
“汪汪，不关你们的事情，少管我。汪……”
焦慧害怕极了，只能驱赶着聂荣的靠近。“疯子，你踏马就是个疯子。滚，滚啊。”
说着边大力拍击着聂荣的脑袋和后背，周围看到聂荣这发疯的模样压根不敢靠近。
周凡突然想到聂霜霜说过聂荣会发疯。
难不成说的就是这个?
“爸，要不我们先上楼去吧?估计她被吓得不轻。”
刚刚聂霜霜小脸惨白惨白地被人群簇拥着，七嘴八舌的话都是怪她送她亲妈进派出所。
周凡摆摆手，“要去你去就行了，我这身还是赶紧回菜市场去了，你记着把你牙补好回来。”
“知道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周凡晃着手里的手机，周林已经快步拉住了警察小哥，“这刀，给我呗?”
“管制刀具，依法处理，没收。”
周林苦不堪言，他就是来打酱油的。
还被没收了工具。
“这，真不是……”
警察小哥看了周林一眼，表面凶悍的中年男人委屈巴巴地揪着裤缝，“你就，给我呗?吃饭的家伙。”
“哎呀，不小心掉了。谁的啊…”警察小哥“哐当”将杀猪刀掉在地上，周林立马会意地捡起来，“谢谢你，我的刀。”
警察小哥轻咳了两声，“那你的东西，要保管好啊，我就先走了。”
周林点头哈腰，“慢走，慢走。”
脸上高兴得都快笑出花来了。
“哎呦，我的宝贝哦！”周林大步流星地回了菜市场里，摊位一下子就涌上来了一群人。
“老周，你这是去哪了?刚刚还在，一晃眼你人都不见了。”
“没事，我那小子，给我惹事，调皮鬼哦！”
“小子都这样，猪腰子还给我留着的吧?都给我。”
“好好好。”
聂荣在人群中抱着焦慧的腿不撒手，警察小哥叫了好多人来都不管事，还专门派了两个力气强悍的才把他钳制住。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是刽子手，杀人犯。你们撒手，你们都是坏人。”聂荣双眼猩红，手指胡乱挥舞着。
不一会眼神就变得有些怪异地盯着警察小哥，“嘻嘻，嘻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带回去，这家伙犯病了。”
焦慧还想上前追究，聂樊一把将她拉走。
“快点，别去了，还嫌惹的事不够多啊?”
焦慧看着被抓得通红的小腿开始讥嘴嘲讽，“都是你们聂家的种，没什么好人。我呸…”
聂樊是个妻管严，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等周凡上楼聂霜霜已经睡着了，周凡只能一个人看着书本
预习。
李雄他哥哥的笔记做得很工整，有上辈子记忆的加持，一些知识点周凡还是能够融会贯通一点。
高三的知识基本就是高一和高二的重点加上一点新知识。
所以，要高考，要上大学。
周凡，必须去参加高考。
等聂霜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醒了?”
傍晚的天色并不算好，有些要下雨的征兆。
“我睡了多久了?”聂霜霜面色红润，眼睛里装着一些湿润的泪水。
望着她那朦胧无辜的双眼，周凡只看了一眼手机，“不多，3个小时而已。”
“这么久…”聂霜霜的眼睛在四周巡视，“我爸他们?”
“走了。”
聂霜霜有些失落地垂着头，周凡实在看不出她的表情。
“你爸爸，可能会送到精神病院去。”
“嗯。”
聂霜霜没什么意外的。
“之前，他就关了几年，我还以为他已经恢复了。”聂霜霜脸上多了一些释然，周凡却多了一些惆怅。
将聂荣送进精神病院，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往后的日子，聂霜霜可能会更艰难一些。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聂霜霜的眼神差点让周凡有些碎了。
“不知道。”
“可能，不想读书了。”
“那怎么可以。”周凡急急说道。
周凡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聂霜霜，很有可能她早就辍学打工去了。
至于之后怎么成为小姐，他也不得而知。
聂霜霜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他，“我姥姥他们，不会接纳我的。大伯大娘，更不用说了。况且，我家里现在的房子也是租的。”
“那……”
周凡突然有些后悔。
“周凡，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聂霜霜认真地盯着他，周凡点点头。
“你说。”
“这个，给你。”聂霜霜将手里的纸条塞到周凡手心里，“周凡，谢谢你。你去这个地址，帮我拿一些换洗衣服可以吗?还有，我的房间是进门的一个小库房里面，钥匙，我给你。”
周凡的手心里多了一丝冰凉，躺着一枚银色的普通的钥匙。
上面还串了一颗粉色的小糖果饰品。
“谢谢。”聂霜霜似乎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对着他笑，周凡的心跟被针炸了一样疼。
“不…”
那句，不用谢，一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周凡，谢谢你。没有遇上你，或许，我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义了……”聂霜霜嘴角释然，看着旁边带血的衣服，慢慢滴挪动着上半身。
每挪动一分，身体上的疼痛便折磨她一分。
没有陪护，没有护士，也没有其他人。
聂霜霜累了，盯着天花板，不甘地流下泪水。
为什么，她的世界会这么糟糕！
周凡按照地址进了一条巷子，巷子很窄，很阴暗。
刚进去的时候老鼠肆意横行，逼仄的巷子都是一些垃圾和水生物。
时不时周凡还会踩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叮当——
202。
是这了。
周凡比对这地址，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对门的201似乎正在做饭，菜香味勾起周凡胃里的馋虫。
“林娜，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人边说边开门，“喀嚓”一声周凡只看到了一个模样精明的女人，打扮也比较时兴，手里还拿着铲子。
看到周凡的时候明显一愣，“你是?”
“我是，聂霜霜的同学。”
周凡本不想跟她过多交涉，毕竟没有交涉的必要。
“同学?你也是17班的啊?”王佳丽的眼神从喜转嘲。
“不是。”
周凡不想跟她多费口舌，王佳丽嘴里嘟囔着，“不是17班的，你该不会是校外的小混混吧?聂霜霜把钥匙都给你了，你是不是小偷?”
王佳丽说着扯着嗓门吼着，周凡耳朵都快爆炸了。
“阿姨，你能不能小声一点，聂霜霜住院了，我帮她拿衣服而已。”周凡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佳丽倒双手叉腰饶有兴致地盯着周凡。
“拿衣服?你这借口也太荒谬了吧，聂霜霜家里没钱，就一身校服，你看窗台那，还湿哒哒滴水呢！”周凡看向窗户，聂霜霜昨天穿的一身校服半干不干，楼上浇花的水又顺着管道往她衣服上滴。
“遭了…”
王佳丽见周凡想跑，也间接坐实了周凡就是小偷。
“你别跑，我马上报警。我看你就想偷东西是不是?俊杰，俊杰，赶紧报警。”
屋里的任俊杰正打着FC，哪里有空理会王佳丽的话。
“真烦。”
周凡拔腿就跑，王佳丽连着追了他好久，不过巷子越来越窄，王佳丽的身材倒有些支撑不住。
“你别跑，你个小杂种……”
王佳丽累的气喘吁吁，周凡已经有些呼吸不畅了。
聂霜霜，是故意支开他的。
她想要做什么……
“哎呦，气死我了。”王佳丽大喘气，骂骂咧咧地回了家，“任俊杰，你踏马能不能放下你那个游戏，天天只知道玩玩玩，锅也糊了，你跟你那死爸一样，天天就知道关在房子里，迟早你得同样死里面。”
刚骂完，任俊杰就沉着脸出来了。
王佳丽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是上火。
看到她洗洗涮涮着锅里的残渣，任俊杰没施舍一个眼神。
“你不是说了，我只要成绩好其他的无所谓?”
的确，任俊杰的成绩在学校数一数二。
常年稳居全校第三，要不是市中给他的学费全免，王佳丽估计还要操心把任俊杰送到特校里面去。
“别以为你成绩好我就不说你，我说过不让你跟聂霜霜继续混，你还跟她混没有?”
任俊杰一瞬间僵硬，“什么叫混?她一个17班的，我才懒得跟她说话。”
“那就对了，你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们青春期的小孩就是胡思乱想，你没那个意思保不准那丫头有那个心思，你猜我刚刚看到啥了?”王佳丽苦口婆心说着，任俊杰事不关己地倒了一杯水进了房间。
“我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说。”
“她啊，跟小混子混，你看她爸妈那样，能教育出来什么好人，我跟你说，你别跟她学坏了。我们住得这么近，别人都胡说八道说你对她有意思。”
王佳丽也小心观察着任俊杰的表情，那是那副面瘫脸，她都不知道任俊杰随谁了。
不爱笑，不说话，就死宅。
“知道了，你继续做饭吧，别再糊了…”
嘭——
王佳丽直看着紧闭的房门叹气。
“我为你烦，为你考虑，你倒是没良心。”
任俊杰正正坐在凳子上摩挲着下巴思考着，现在竟然还有人愿意跟聂霜霜玩?
等他思考完毕，任俊杰就翻出长久没有拨通过的号码。
“喂。”
那边显然有些激动，“俊杰，是你啊，你怎么会跟我打电话?”
“嗯。没事，问问。”
“啊……那，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任俊杰开始想着怎么应付，“聂霜霜最近在你们班咋样?”
“她?”
刘莉瘪嘴有些不开心，“她还能咋样，之前把她揍了一顿，俊杰哥，她没继续骚扰你吧?”
见刘莉一副舔狗的模样，任俊杰失了继续问的兴致。
“没事，就这样吧，挂了。”
“嘟嘟嘟——”
刘莉有些愤怒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任俊杰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聂霜霜。
不是都有男朋友了?
难不成还继续骚扰任俊杰。
“贱货。”
刘莉骂了一句，又开始在手机上传讯。
『你们记着，以后看到聂霜霜一次就弄她一次，妈的，敢惹俊杰哥不开心。』
『收到』
『收到』
『收到』
何春凤回复完就开始吸着奶茶跟小姐妹继续逛街，“我跟你说，我们班有个人特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