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我的女朋友
“聂霜霜，出来。”
周凡提着满满一袋子的零食出现在17班门口，教室里稀稀拉拉躺着几个睡觉的同学。
聂霜霜趴在桌子上，似乎睡得正香。
见到周凡的声音，聂霜霜也有些憋屈地不肯抬头。
“聂霜霜，有人找。”
“聂霜霜。”
喊了好几声，聂霜霜故意没抬头。
周凡不知道聂霜霜是不是生气了，还是因为，刚刚听到了吴明轩跟他之间的赌注。
“呦，小情郎来了。”刘莉一脸戏谑的双手叉腰，幸灾乐祸地看着周凡，身后的何春凤也搭腔，“哎呀，还是聂霜霜好命啊，我们哪里有这么好的命啊，还有人给她排队送零食。”
什么零食?
聂霜霜赶紧抬头，影子一下子便蹿到了周凡身边，“你，买的?”
“嗯，给你的。”
“给，我的?”
聂霜霜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些零食，真的都是给我的?”
里面有AD钙奶，还有一些薯片和饼干，是她小学时候才吃过的一些零食。
“对啊，不是给你的，你以为是给谁的?”周凡将零食袋子交到聂霜霜手里，“吴明轩请的。”
“你刚刚，不是…”
聂霜霜以为，周凡是因为不想跟郝倩……
才答应了吴明轩的赌注。
“你，赢了?”
“嗯，三个球都中了。”
周凡将手插进兜里，故意将聂霜霜拉到自己身边，将手里另外几包薯片给了刘莉和何春凤，还有身后的两个人。
四个人眼神呆滞，压根不知道周凡这是整的哪一出。
“你们也都看到了吧，聂霜霜，我，女朋友。以后，请你不要找她的麻烦。”
刘莉的笑容有些尴尬，还是有些怀疑地盯着聂霜霜，聂霜霜没有反对，咬着唇似乎也有一些不敢相信。
刚刚，周凡说。
她，是他的女朋友?
“哦?恭喜啊！”
刘莉将零食收下，既然周凡都这么说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莉姐，就……就这么算了?”何春凤见刘莉不打算继续追究，心里窝着一肚子火，“莉姐，你该不会真的被两包零食收买了吧?”
“那你想怎么的?你看见她跟任俊杰在一起过吗?”
“……”
何春凤呶呶嘴，也没继续往下说。
“你…”
“她们以后应该不会找你麻烦的，刚刚，只是权宜之计。抱歉，没有事先跟你商量。”
聂霜霜的表情瞬间凝固，抬头木讷地盯着周凡，“你，刚刚，只是在……”
骗她们?
可，怎么好像也把她骗了。
“把零食收下回教室去，如果她们再继续找你麻烦，你就找我。知道吗?”
他现在只想好好学习，聂霜霜的恩情，他自然会报答，只是，不是现在。
“嗯。”
聂霜霜可见的失落，周凡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班级，翻着桌上的几本书，李雄的哥哥叫李言，跟他不一样的是，李言是个学霸。
书本上都是做好的笔记，也让他看得通俗易懂了一些。
【宿主大大，李言的笔记有助于您记住知识点，大大继续努力呦】
【记的是我，又不是你。】
【……】
高一的知识现在没有讲多少，周凡记忆起来倒没有什么难的。
难的是，他要记9科。
等到高二分科，他才用选科。
“哎呦卧槽。”
李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两包辣条，一脸八卦地凑到周凡身边，“铁汁，我跟你说，刚刚，我看见郝倩下去了。”
“……”
“不是，铁汁你就不感兴趣?真的不喜欢人家了?”李雄看到周凡一言不发，还以为周凡没听见自己说话。
“铁汁，我跟你说，刚刚吴明轩也塞了一袋子零食给郝倩。你那袋子零食呢?”
李雄找了一圈，周凡的桌肚空空如也，周凡专注地盯着课本，也不知道在记些什么。
“不是，哥们，你是不是脑子出现问题了?你，真的要好好学习?”
周凡双手交叉，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
“你真的要好好学习?不是，你那袋子零食呢?”
“零食呢?”
“送人了。”周凡慢悠悠地说着，李雄一脸惊讶，“谁，送谁了?”
“不会是我嫂子吧?你小子好啊，找嫂子速度这么快。是不是今天上午那个女生?还有啊，我看见你中午跟她吃饭了。是不是她?”
“你想什么呢?别打扰我学习。”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张德豪一进门就开始叨叨。
“每天都要讲，每次都要讲，你们话怎么这么多?”
“啪”的一声，张德豪将手里一垛本子丢到讲台。
“课代表发下去，今天上午，
你们的英语听写。你们李老师已经改好了。”
张德豪用手背敲击着桌面，“噔”“噔”“噔”的声音格外地让人紧张。
周凡看着发下来的本子，是英语作文本。
只有寥寥几本。
“我怎么说你们好?作业作业不教，考试考试不写，你们学习是给我学的?后面的，关门。”
教室安静得出奇，吴明轩跟廖云飞都不敢动作。
张德豪翻着记事本，“第一条，不要下池塘、河沟、小溪玩水，你们这么大，应该不会去玩水吧?”
“哈哈哈。”
哄堂大笑。
“笑，你们还好意思笑。”
张德豪“啪”的一声将书本砸着桌面，“我告诉你们，周末，两张卷子，星期天来一个我检查一个。”
“啊……”
周凡没什么表情，除了听张德豪哔哔两句，很快就下课放学了。
“放学了。”李雄就跟火箭发射一样飞了出去，试卷光秃秃地躺在桌子里，周凡无奈摇头，破天荒地带了一些作业回家。
一出门就看到聂霜霜一瘸一拐地扶着栏杆，聂霜霜也看见了他。
不过下意思的，聂霜霜躲开了周凡的视线。
“聂霜霜。”
“……”
“聂霜霜，你怎么……我们一起回去吧。”
聂霜霜一怔，“我，我自己回去吧。”
她身后的书包比她的个子都还大，似乎装了不少的东西。
“?”
周凡提着聂霜霜的背包，聂霜霜挣脱了几下，并没有挣脱开。
“我帮你提。”
“好，好吧。”
周凡背着包，聂霜霜走在前面，周凡走在后面，“周末做什么?”
“周末，帮我妈看看馆子。”聂霜霜耷拉着脑袋，闷闷地说道。
也对，聂霜霜她妈妈整天泡在麻将馆里，也正因为她开了一个麻将馆。
“你在麻将馆不吵吗?”
“那有什么办法。”
两人靠着栏杆，他们班都在3楼，出校门还有一段路程。
“郝倩，我们周末要不要去最新开的那家饰品店啊?”
楼梯上的声音伴随着郝倩的停顿戛然而止，“周凡?”
聂霜霜和周凡都转身盯着李晓薇和郝倩。
“周凡，你也回去啊?”
李曦薇伸手提着郝倩手里的零食，“周凡，你看，吴明轩，你们班那个，可比你大方多了，送郝倩好大一袋子的零食呢！”
“哦。”
周凡没有反应，反而扶着聂霜霜的手，“小心点。”
“嗯。”
聂霜霜满不是滋味，郝倩，之前周凡喜欢的女生。
还是高一年级的女神。
浓眉大眼，脸上都是张扬明媚的笑容，这样的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女。
她，反而像低到尘埃的小草。
没有一丝生机。
周凡……
聂霜霜盯着周凡的脸色，恬淡没有一丝表情，他，是应该喜欢郝倩。
“周凡。”
郝倩一开口，聂霜霜的心都跟着“咯噔”了一下。
“有事?没事我要先回去了。”
“你，加我回来吧！”
她都给周凡台阶了，周凡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
“啊，周凡，你这么大的胆子，你把我们女神郝倩删了啊?人家好多人想加她都来不及呢！”李晓薇差点将郝倩捧到天上。
周凡没给一个表情，慢慢追上了聂霜霜。
“对了，你有QQ号没?”
“我……”
聂霜霜摇头，“我没有QQ号，我爸妈不准我玩手机。”
“这样啊，那有机会，我给你创一个。”
“哦。”
聂霜霜的笑容有些冷淡，到了门口聂霜霜就抢走了背包离开了。
“我先走了。”
周凡有些发愣，聂霜霜她是怎么了?
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
太难猜了。
“切，给他脸了。郝倩，你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傻小子?”李晓薇对此嗤之以鼻，郝倩要成绩有成绩，要脸蛋有脸蛋，怎么瞎了眼喜欢周凡。
郝倩有些委屈地擦掉眼角的泪水，“没有，我才没有喜欢他。”
“啧啧，你别这样啊，我要是男的，我都会爱上你。”
郝倩“噗嗤”一笑，李晓薇挽着郝倩的胳膊，嘴角的笑容戛然而止。
喜欢郝倩。
那真是做梦。
她的目标，可不是郝倩。
她倒想看看，郝倩这样的女生，会有什么样的秘密。
喀嚓——
余丽正收拾着箱子，“小凡，赶紧收拾东西。去奶奶那车快发了。”
“哦哦。”
“爸嘞?”
周凡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周林的影子。
“哦
，你爸，估计一会就回来了。赶紧想想要带什么东西，我给你奶奶买了一些衣服和鞋子，你有没有想带啥的?”
“就带课本就行了，我带了点作业。”
余丽瞪大了眼睛，破天荒地笑了，“小凡，你没发烧吧，周末不玩你写作业?”
“昂，我好好学习。以后，给你和爸过上好日子。”
“别，你那点分，我都不信。”余丽边说边收拾着，周林已经提着一大块的五花肉进屋，“老婆，我给咱妈带两块肉。小凡，回来了?”
“嗯。”
“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要上车了。”
“嗯。”
到临县只能坐汽车，余丽特意带了一包晕车贴，“儿子，贴一个不?”
“不贴。”
周凡坐在靠窗的位置，车子还有20分钟才发动。
播放着《海阔天空》，周凡便闭上眼睛休息。
“妈，后面还有位置。”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凡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做着一头卷发的女人手里提着两只鸡，后面还跟着一个骂骂咧咧酒气熏天的男人。
“我都说了车没走，你们偏不信。”
“信信信，你再晚点最后一班都坐不上了。”
聂霜霜看到周凡时一愣，后面只有两个空位，女人推了男人一把，聂霜霜尴尬地站在原地。
“坐我这吧。”
周凡挪动右座的背包，聂霜霜小心地将手里的东西包在怀中。
林娜看了聂霜霜一眼忍不住责骂，“喊你出个门就跟缩头乌龟一样，谁家姑娘跟你一样?成绩成绩倒数第一，坐车，你坐车还找不着位置。”
小姑娘憋红了脸，眼眶泪水打转。
周凡赶紧将聂霜霜拽到座位，“别哭”。
“对不起。”
又让他，看笑话了。
聂霜霜觉得有些丢脸，周凡将耳机塞到聂霜霜的左耳，“听听歌，心情就好了。别在意其他的，知道吗?”
“嗯。”
聂霜霜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模样恬静。
“你们，也要去临县?”
“不是，我们去方圆。我姥姥家，我姥姥过生日。”
方圆离临县并不远，周凡点点头，眼睛盯着车外的风景。
沙沙。
“吃吗?”
聂霜霜红着脸拆开了一包饼干，周凡正闭着眼睛休息，看到奥利奥，又看了一眼红着脸的聂霜霜。
“你吃吧，别被你爸妈发现。”
周凡往后看了一眼，林娜磕着瓜子，瓜子屑掉落一地，“喀嚓”，“喀嚓”。
聂霜霜小口嚼着手里的饼干，眼神还偷瞄着周凡。
聂荣正靠在车椅上酣睡淋漓。
吭哧吭哧的声音比老母猪的声音还要大。
“吭……”
余丽也有些心烦，用手指堵着耳朵都没办法安宁，不过路途颠簸，聂荣被颠醒，睁开眼又睡了回去。
“老公，还有多久啊?”
余丽有些坐立难安，尤其是车内全都是酒气和口臭声。
“应该，还有40来分钟吧，老婆，睡会，睡会。”
“嗯。”
后面椅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凡也动了动后背，“怎么了?”
“没事，睡会吧。”
周凡闭上眼睛，两人开始昏昏欲睡。
“滴滴，到了，方圆到了。”
周凡先醒了过来，“聂霜霜，聂霜霜，车子到了。”
后面的林娜也被吓了一醒，推醒醉酒的聂荣提着鸡鸭下车。
“聂倩倩，你赶紧的。”林娜随手捏着聂倩倩的胳膊，聂霜霜疼得龇牙咧嘴，周凡想劝阻，聂霜霜立马低下头起身。
小声祈求道：“别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