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班罚蛙跳
“同学们，老师们，下课时间到了……”
蒋媛媛整理着课桌的教案，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凡的位置。
是不是应该，把他的位置换到第一排。
其余人就算在第一排也是打瞌睡，还不如……
算了，估计说周凡爱学习，其余的老师怕也不信。
“你好，同学，找一下聂霜霜。”
17班后门的男生正准备低头打瞌睡，又被周凡打扰，脸上有些不耐烦地冲着教室喊了一声，“聂霜霜，有人找。”
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才从倒数第三排的位置往后门走来，见到是周凡，聂霜霜眼神里装满了开心。
“周凡，你，你怎么来了?”
周凡的目光落到聂霜霜的脚踝，因为学校的要求，女生的校服分为春秋两款，昨天聂霜霜的校服似乎弄脏了，今天又换了一套短款。
短款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娃娃领上衣和一件蓝色的中长款的半身裙。
聂霜霜脚上穿了一双小白鞋，袜子是一只黄色小熊紫色浅底的卡通款。
她似乎只有155的样子，模样很是可爱。
尤其是见周凡久久不说话，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潮红。
“给。”
周凡将云南白药塞到聂霜霜手上，“中午一起回家吗?”
“我……”
聂霜霜突然低下头，“我家里，没人做饭的。”
“去我家。”周凡嘴快了一句，“不是，我是说，我妈妈在家做午饭，我看你挺瘦的，也吃不了多少。”
不得不说，聂霜霜发育得很好。
周凡很少注意这些，每当工友谈论什么“屁股大”，“胸大”的话题的时候，周凡总觉得很烦。
很龌龊。
饱满的白软似乎快要挣脱衬衫的束缚一般，聂霜霜害羞地点点头，“嗯。”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怕她们继续找你麻烦。”
果不其然，刘莉等人故意从前门经过，眼神狠厉地盯着两人。
“莉姐，这小子一直跟着聂霜霜，我们要下手难啊。”何春凤说着，刘莉愤怒地转身，狠狠瞪了一眼何春凤，“要下手有的是机会，那小子能一直跟在她身后吗?”
“是是是，莉姐你说得对。”
“这药你会使用不?”
聂霜霜点点头，不过云南白药的味道很大，在教室喷有些不太好。
周凡立马蹲下，“把袜子卷下去。”
聂霜霜红着脸，刚刚周凡的举动差点让她尖叫。
要真的是流氓，现在周凡估计早就被打了。
“给。”
周凡将校服围在聂霜霜的腰上，“监控在这，我不会干啥的。”
每个楼道都有监控，就算别人说自己跟聂霜霜不正常他还有证据。
“嗯。”
聂霜霜听话地伸出受伤的右腿，是被蒋洁推到墙上造成的扭伤。
脚踝已经肿了好大一个红包，“忍着点。”
“嗯。”
聂霜霜一手扶着栏杆，周凡的手指有些凉，右手握着她的脚踝，左手持着喷雾。
脚踝很细，他一手就能握住。
周凡从来不是重·欲望的那种人，可近距离看到一片白如玉的双腿，还能够盈盈一握的程度，心里还是有一些悸动。
他开始暗暗警告自己，“周凡，你不是变态，不是变态。”
呲呲——
云南白药的味道很浓，聂霜霜紧紧咬着唇，刚开始并不疼，反而有一点凉凉的。
碍于男女有别，周凡没办法进行按摩。
“这药要搭配按摩才有用，你待会回教室自己按按伤口。”
“好。”
周凡将药瓶塞到聂霜霜手里，说了一句：
“我回班了，你回去吧。袜子先别拉上去，会沾到药水。”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纤长笔直的美腿，真的又细又嫩，还雪白。
仿佛矜贵而美丽的白天鹅一样，让人舍不得亵玩。
“谢谢你，周凡。”
周凡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后门的聂霜霜，只挥挥手让她进去，“我们是同学，同学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快进去吧。”
适时的上课铃也响起，李雄才想着自己憋着一泡尿没去厕所。
“兄弟，给我请个假，我TM屎意来袭。”周凡眉头紧蹙催促道：
“赶紧去，这节课你要是敢旷课，你非得被老张罚站。”
李雄捂着肚子，“哎呀，真不行了。估计昨天吃错肚子了。”
熬夜一通宵，一下课倒头就睡，上课才想起上厕所，这也是没谁了。
“今天，我们做一个小测验，都把书放下去。”
张德豪看了一眼周凡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询问了一句，“人呢?”
“厕所去了。”
“下课不拉，上课拉，有些人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张德豪也不管那么多，扯着卷子就往后传。
有一句话说
得好：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抄抄抄，学生的绝招。
张德豪叮嘱了一句，“都拿到了吧?20分钟做完，我们就下课。”
“这么好啊?”
“20分钟做完?abc乱写不就好了。”
张德豪听到这些声音紧紧蹙着眉头，“错一题，操场蛙跳一圈，错二题，蛙跳二圈，错三题……”
班上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一般。
“张老师，我们也不会啊。”
张德豪猛地拍桌，“不会，这才开学一周，我总共就讲了那么一点知识，你们只是自己放弃自己，我让你们预习巩固，你们都是牛耳朵光打蚊子去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无声的叹气声一片连成一片。
“这道题，咋做啊?”
周凡看着前桌抓耳挠腮，不时地踢着凳子，“咋做啊，咋做啊。”
“报告。”
张德豪看了一眼李雄，李雄立马抗拒性地挪开目光，“张老师，我肚子疼，就去上了一个厕所。”
“测试开始，所有人，现在开始答题。”
弄得李雄云里雾里，周凡赶紧叫他回来，“赶紧答题，一共20题，答错一题1圈蛙跳。”
“什么?”
李雄赶紧拿着手上的测试卷，反正他就只认识字，“这都是啥啊！周哥，我求你，你会不会?”
周凡无奈地摆摆手，“别求我。”
余光落到张德豪身上，张德豪正严厉地扫视着周围。
抄，怎么可能！
李雄双手抱头，“天要亡我。”
你说好巧不巧，这些题目，都是昨天周凡被幺鸡一通数落过的题目。
“这么简单都不会，初中的题目。”
“求面积啊，面积公式会不会?”
“画点啊，算距离啊。”
“你见过钝角最大吗?”
“你家拖鞋50码……”
反正周凡越看这些题目越古怪。
奶奶买了50个苹果，小名拿走了10个，小力拿走了20个，爷爷吃掉了2个…求真子集和子集，还有设置未知数，判断几人中谁在说谎。
给这玩脑筋急转弯呢！
那当然是奶奶在说谎了，哪有笨蛋买50个苹果，一家也就2个孙子，爷爷都老掉牙了还能吃苹果，也不怕把牙崩了。
反正题目越怪，答案越怪。
“时间到。”
周凡听着幺鸡不断地给自己加着幸运值。
【恭喜宿主一共获得0.000040分，再接再厉】
“周哥，快，江湖救急。”李雄一把扯过周凡的卷子，胡乱写着ABCD，周凡刚准备提醒，这些题目是简答题，可不是选择题。
选择题能乱选，简单题可不行。
“收卷。”
由后往前传，周凡的试卷直接放到了第一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所有人都把李雄和周凡的卷子放到第一个。
“轩哥，你就看着他出糗吧，刚刚我告诉弟兄几个把周凡的放第一个了，大魔头最讨厌周凡，今天可不得罚死他。”
吴明轩笑得得意，“办的好。”
张德豪看了一眼试卷又看了一眼周凡，收完试卷说了一句“先自习。”
“轩哥，等着看好戏吧。”
张德豪皱着眉头，他没想到周凡这小子肯下功夫，这幂函数他没有教，只是上节课留的一点作业。
试卷的题目就是课本后面的小题，只要细心就能发现。
“嘿嘿嘿，他遭了。”廖云飞笑得有些猥琐，吴明轩也搓搓手掌，“今天他要是遭了，下午放学我请大伙吃串串。”
“轩哥霸气。”
“轩哥威武。”
不同于吴明轩的得意，周凡丝毫没有受影响，李雄惴惴不安祈求老天保佑，“孔子、庄子、老夫子，你们要是保佑我度过此劫，你们以后就是我老子。”
李雄爸：好大儿！
“别担心了，他看完我的，应该不会看你们的了，我的在第一个。”
“怎么可能。”
李雄的目光投向张德豪，果然在批完卷子之后，张德豪的脸色变得晴朗。
“试卷批完，所有人，下操场。”
“周哥，你骗我啊。”李雄差点吓尿，20圈不得跑死他啊。
周凡也没有想到张德豪不按套路出牌，也只能乖乖跟着队伍下楼。
全班30人，整整齐齐排列在操场上。
张德豪不紧不慢地拿着试卷，吴明轩一口咬定是周凡害他们蛙跳。
“周凡，是不是你故意瞎写，现在好了，大伙都要蛙跳。”
“张老师不是说了，错一题一圈，怎么就成我的错了！你难不成，一题不会?”对付这种空有胸大肌的男生，周凡不能跟他来武力。
他一般不惹人，也不代表他好欺负。
吴明轩气得牙痒痒，“你的试卷在第一个，张老师看完你的就没有继续看，肯定是你做错了。还装什么学霸。”
“我也没说我是学霸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张卷子?”周凡有些郁闷，这吴明轩摸黑锅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
随随便便就把帽子扣到他头上了。
“我，我猜的。”吴明轩模糊岔开话题。
“安静，周凡出列。”张德豪将卷子给到他手里，“全班唯一一个不用蛙跳的，其余人，我念一个，你开始跳。女生，减半，男生照常。”
“减半也是10圈啊。”
“这怎么跳得了，跳完都上不去楼了。”
女生们哀声哉道，张德豪也算是彻底把这群“学渣”看清楚了，软的不行，也只能来硬的。
什么素质教育。
他就是素质。
“李雄，拿着你的卷子，10圈。”
李雄仿佛得救了一样，“爱你，周哥。”
10圈对于他还不是轻松拿下。
周凡简直没眼看，别爱他，他纯爷们。
“张杰，18圈。”
“啊……”
男生感觉天都塌了，廖云飞有些失策，“轩哥，这咋办，我一题都不会，待会不得20圈。”
“怕什么，他又不会一直盯着我们，少跳两圈不就得了。”
“周凡，你给他们数，少一圈都不行。张丽，15圈，减半7圈。”
“啊……轩哥，我们惨了。”廖云飞梅开二度，吴明轩恶狠狠地盯着周凡，“服了，跳，不就是20圈。”
“谭琳，10圈。”
“谭奥雪。”
张德豪看着谭奥雪的脸色并不好，“10圈。”
“woc，课代表也全错啊。”
被单拎出来的潭奥雪有些无地自容，脸上闪过一片的红霞。
跳到一半就已经泣不成声哭了出来。
“现在这样早干嘛去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同样是你们一个班的同学，为什麽别人能做到，你们却做不到?”
周凡很想为自己解释，他是因为有“幺鸡”。
要不是有幺鸡教他，估计今天他跟吴明轩一样会被罚蛙跳。
“张老师，我只是运气好，碰巧，碰巧。”
张德豪一脸语重心长地拍着周凡的肩膀，“周凡，张老师看好你，你必须给我拿出点颜色来，让他们2班，1班，3班的老师都看看，咱们18班，到底是不是吊车尾，我一个年级主任，带着年纪最差的一个班，张老师心里……也不好受。”
周凡突然懂了张德豪的苦衷。
什么叫做面子。
什么叫做老师。
什么叫做，学生。
“我每天口水都讲干了，下面坐着一群呆若木鸡的咸鱼。”
“咸鱼都还能躺平，那你们年纪都这么小，以后出去能干什么?”
“我没求你们以后功成名就，这生活，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好。”
“这个社会，要学历，要地位，也要人脉……”
…
看着一圈圈疲惫不堪的同学挥汗如雨，周凡似乎明白了张德豪的含义。
“张老师，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但学习，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我也尽力了，他们…”张德豪笑着说，“要是到时候他们戳我脊梁骨骂，我也认了。”
下课铃响着，18班被罚蛙跳的消息传遍全校。
“你们要是想像18班那群人渣一样，我也不介意这样做，你们17班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班主任脸上嘲讽的笑容。
聂霜霜突然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她，要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