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勇闯女厕所
“倩倩，你怎么了?”林璐佳看着郝倩哭着跑回来，就知道她是被周凡气哭了。
“倩倩，是不是周凡?”
“不是。”郝倩将头埋进双臂之间，身体起伏抖动着，其他人都有一些诧异。
“谁把郝倩弄哭了啊?”
“对啊，她上课的时候就不对劲。”
“哭得梨花带雨的，唉，哪个龟孙儿！”
“好了，你们别说了。”那几个男生立马闭嘴，林璐佳拍着郝倩的肩膀，“倩倩，你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呜呜。”
郝倩的哭声瞬间大了起来，林璐佳立马提高音量，“好，我就知道是周凡是吧?他昨天还给你送情书，今天就把你惹哭，当我们一班的好欺负啊！”
一只素手突然握住了林璐佳的手臂，“佳佳，你别这么说。”
郝倩抬起脸，头发有些零散地披在单薄的肩头。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她的脸上难免有些黄气。
不过这些天周凡给她开了半学期的小灶，身上才勉强长了几两肉。
连胸脯也慢慢有了一些轮廓。
不过张美云不管她，自然也没有关注她的身体发育。
更别提买什么内衣之类的。
林璐佳长相普通，五官凑到一起也只能算能入眼，不过她成绩好，性格也十分火辣，自然乐于给郝倩打抱不平。
“我不管，这事，倩倩，我必须要他给你一个说法。”
“别。”
郝倩有些着急，万一她的事情都被周凡抖出来，她在学校还怎么见人。
“下午就去。”
林璐佳哪里还顾得上郝倩有些忐忑的表情，巴不得现在立刻冲到楼下给周凡“哐哐”几拳。
“……”
郝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下午的课的，不是在走神就是开小差。
连科任老师都提醒她很多次。
“郝倩……”
“郝倩。”
林璐佳挥挥手，郝倩才回神，“怎，怎么了?”
“不是说了去找周凡?”
见郝倩往后一缩，林璐佳右手立马将她揽住，“怕什么，我给你撑腰。还怕他欺负你不成吗?”
“我……”
“走。”林璐佳大手一揽，郝倩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后门口。
“我真不去，佳佳。”郝倩整张脸都有些委屈，林璐佳都有些搞不懂郝倩在怕什么！
“你没做错你怕什么啊?明明受害者是你。”
郝倩却缩到后门角落，警惕地看着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的同学之后才敢跟林璐佳说话，“佳佳，我……我其实……”
“他来了。”
林璐佳猛地冲出去，她的身高在162，本就比周凡高一截，身高和体型都占据极大的优势。
周凡被林璐佳吓了一跳，“林璐佳，你干什么?”
他之前给郝倩带早饭，都会通过郝倩这个“渠道”。
林璐佳扯着嘴角目光凌厉，“我干什么?我干什么你不知道，那你总得知道你干了什么吧！”
“我干了什么?”周凡冤枉至极，他下地狱阎王都得给他喊冤。
“你给我们家倩倩道歉，要不是你，倩倩也不会哭。”林璐佳一脸义愤填膺为郝倩打抱不平。
“她哭关我屁事。”
他还得赶紧去找历史老头呢，他给留的随堂作业还得让他检查检查。
“佳佳。”郝倩抓着林璐佳的手臂摇摇头，“佳佳，别问了。”
“我不管，周凡，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家倩倩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不就是我没有给她带早饭，想继续吃白食呗。”周凡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林璐佳有些怀疑地挖挖耳朵，“你，你确定没搞错?那早饭……”
林璐佳将视线挪到郝倩身上，后者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可怜巴巴的流着眼泪。
“倩倩，他说的。”
“都是他自己，他自己要给我带的。”郝倩一着急，猛地将心里的想法全都说出来。“我又没有要求他给我带早餐。”
“郝倩。”林璐佳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声，郝倩被吓了一跳，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盯着林璐佳。
“佳佳，我不是故意的。”
林璐佳感觉自己三观尽毁。
“我一直帮你拿早餐，我还以为你付钱了。你这不是把他当冤大头?”
周凡可没工夫继续跟林璐佳继续掰扯，快步走向办公室，办公室老师们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紧紧盯着周凡这个“天外来客”。
“徐老师，您今天留的作业，您没来得及讲，能帮我看看，我做得对不对吗?”
徐斌一愣，慌不择戴上眼镜，“你是?”
“我是，18班的周凡。”
此话一出，办公室的老师的聊天声都变成了唏嘘。
“徐老师，你可以啊，18班都能被你教会了。”
周凡可见徐斌的脸上闪
过一丝尴尬，立马将手里的纸张递到徐斌面前，“徐老师，您看看，我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
徐斌点点头，颤颤巍巍接过纸张，字迹歪歪扭扭，但还是勉强在一条线上。
以前周凡可从来不会写作业，难不成，是开窍了。
还是准备做什么恶作剧。
可上面写满了随堂练习的题目和答案，的确，是真的。
“徐老师，这种课本上都有的，没必要给他们留作业，他们也懂不了。”
周凡看了那女老师一眼，后者立马转头批改着手里的卷子。
“看我们1班这次，好多满分。”
“还是李老师你们1班好，我带的那几个班，跟臭狗屎一样。”男人握着水杯，一身粉色的衬衣，戴着一个金镜框的眼镜。
笑容谦逊而严肃。
“可别这么说，我们还是没有徐老师辛苦。不过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18班竟然还能有学生听课。”李燕免不得的嘲讽，周凡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徐斌很快对完了答案，“对的。以后你要是再问题目的话，就在班上问吧！”
周凡只是点点头。
不敢在办公室多做停留。
“是张德豪班的吧?”
“是，那17班18班都是垃圾中的垃圾，谁要接那样的班，啧啧啧。”
“可别说了，徐老师，我们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反正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反正这18班也就混日子，你以后轻松着呢！”
“是啊是啊，还不用关心他们成绩。”
徐斌听着几人的话没有反驳，只是心里有些酸楚。
教了几十年的书，现在却轮到教一个“垃圾班”。
说出去，他脸上也无光。
教室里。
林璐佳坐在板凳上一脸严肃地盯着郝倩，似乎有些懊悔自己一时冲动找周凡的麻烦。
“你，一直吃别人送的早餐?”
郝倩有些委屈，“我没钱。而且，周凡他从初中就一直送，我就……”
林璐佳初中跟郝倩并不认识，没想到周凡竟然送了这么久的早饭。
“你就心安理得这么吃?”林璐佳反问着，郝倩失了面子，“他自己自愿的，我也没有强迫他。”
“不是你给人家幻想，他喜欢你啊。我就算是瞎了我都看得出来。”
周凡在门口都听到了这么一句。
勾起嘴角只笑笑，想不到，林璐佳跟郝倩不一样。
“那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郝倩嘴犟道。
林璐佳气得够呛，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跺脚离开教室。
只留下一句：“我们绝交吧！”
“佳佳。”
郝倩流着泪，不敢追出教室。
害怕别人发现她狼狈的一幕。
“不要，不要。”周凡刚路过走廊尽头就听到了女生的尖叫声，还有几个女生咒骂的声音。
“贱人，今天打扮得挺骚啊！”
一个平刘海的女生披着头发，粗鲁地从地上的女生湿露露的发顶扯下一枚粉色的发夹。
“粉色。”
“不要，还给我。”女生求饶道。
平刘海女生将发夹狠狠甩在地上，粉色的星星瞬间碾为碎片。
周凡立马冲进去，把里面一群人吓了一跳。
“啊，变态啊！”
“你变态吗，这里是女厕所。”
厕所有三四个女生，为首的女生显然被吓了一跳，示意旁边的三个女生将地上哭泣的女生拉到厕所里。
“给我揍她，再让她勾引我的男人。”
“小妹妹，你多大啊，不知道学校不准早恋啊?”周凡忍不住说道，那女生有些嫌弃地往地上吐着口水，“我呸。”
“你谁啊。”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厕所里侧响起女生挨打的声音，周凡轻蔑一笑，“我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很不巧，保安从楼下上来了。我都得走了，你们要是不怕，可以继续。”
女生很显然有些犹豫，不过也只能叫着其余人离开。
“聂霜霜，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勾引任俊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女生放下狠话，立马从厕所离开。
其余的三个小跟班也跟上女生的步伐。
周凡已经一溜烟上了一楼，见到女生们离开才赶紧下楼。
那叫聂霜霜的还在哭，厕所从小声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你快出来吧，待会她们发现我骗她们估计会回来的。”
女生才哆哆嗦嗦挪着脚步，头发湿哒哒滴着水珠。
“谢，谢谢。”女生个子不高，只到周凡的肩膀，低着头，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
不过身材发育的很好，周凡瞥见厕所里被踩碎的发夹，眼神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
“我，我叫聂霜霜。我是，17班的。”她的声音像棉花糖一样甜甜的。
“她们，也是17班的?”周凡询问着，聂霜霜身体抖，声线也开始颤抖，“
你，你别去找她们，她们要是知道了，会，会打死我的。”
“别怕。”
周凡将校服脱下来披在聂霜霜的肩头，聂霜霜抬眸，双眼朦胧，脸蛋有一些婴儿粉。
乌发及肩，脸颊红润。
刚刚似乎被几个女生扇了好几个巴掌。
“疼吗?”
女生张着粉嘟嘟的唇瓣，“我，我。”
聂霜霜摇头，“我不疼。”
“我送你回去吧。”
聂霜霜点点头，周凡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啊，疼。”听到那轻呼呢喃声，周凡赶忙蹲下检查，聂霜霜的脚踝红肿，几个女生下手不轻，胳膊和脖子有不少的掐伤。
“我扶你。”
聂霜霜的皮肤很白，因为淋了冷水，身体的温度都有些低。
“谢谢。”
周凡一瘸一拐将聂霜霜送回班级后，那几个女生似乎也看到他了，不过也害怕教室里的监控，几人也不敢有所动作。
等他走后，几个女生立马围上来。
聂霜霜被为首的刘莉俯身凝视着，刘莉抓着聂霜霜耳边的头发，“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啊?”
“我，我没有。”
“晚自习下课后你给我等着。”刘莉警告着，聂霜霜的脸色惨白，宛如一张白纸。
手指紧紧抓着裤缝，紧张地咬住下唇。
眼神恐惧，害怕。
聂霜霜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告诉老师，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受欺负。
反而会受到其他同学的排挤。
告诉家长，他们只会说，“怎么别人老是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呢?”
她，该怎么办?
周凡去而复返，聂霜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给，喝药。我刚找我同学要的。”
要是李雄知道自己拿来解暑的药被周凡直接一盒送走，他估计得气死。
“谢，谢谢。”
聂霜霜的目光躲闪，一直在躲避其他女生的视线，看来，她们还在威胁聂霜霜。
聂霜霜的模样很乖，脸上肉嘟嘟的。
只是看起来有些笨笨的。
这样笨笨的，肯定会被欺负……
“晚上，我送你回家。”
聂霜霜抬头眼神有诧异，有感激。
“我……”
聂霜霜看着墙壁的几个女生，又看了一眼周凡。
男孩有些黑，鼻梁英挺，流畅硬朗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颗深邃的黑眸闪烁。
嘴角弧度上扬，带着一股视万物为空的气度。
可，就是周凡，却让自己感到一股安心。
再看看依旧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刘莉，聂霜霜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
周凡这才敢放心回班级。
晚自习是一些主课，不过其他人都昏昏欲睡，上课的老师也都无动于衷。
“好了，下课。”
聂霜霜捏着衣角，刘莉等人扬长而去，只有聂霜霜知道，她们正准备在校门口堵自己。
“走吧。”
门口出现的周凡仿佛自带天使光环一样，聂霜霜立马掏出桌肚的课本冲向周凡，“谢谢。”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