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放假

这两天白凇每次回头都会看到林峰博的视线往这边投射。

季玉回头看，果然发现林峰博的目光一直凝在母丹身上：“是不是母丹背上有什么东西？”她出声叫住母丹：“你转过去，我看看你后边。”

母丹不明所以，听话地转过去：“什么啊？”

季玉观察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没什么。”母丹翻了个白眼，继续转笔发呆。

她坐正，回答了白凇的疑问：“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直看母丹。”

白凇：“……那是我看错了。”

理综试卷发下，季玉飞快填写着前边的选择题，等她拿出钢笔开始准备写物理大题的时候，这支笔中翘楚终于失去了它的光芒，直线在它的加持下直接变成了虚线，0.5mm的粗细也变成了0.1。

她暴躁地甩了两下，再写发现已经失去了所有颜色。

季玉：“……”

她犹豫片刻，最终将墨水全部挤在桌子上，用笔尖蘸一下写几个字。

借笔？不存在的。她季玉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下午她带着中性笔来到了教室。

两天的考试一结束，第二天就是周六，学校居然大发慈悲地放了两天假，把一众同学高兴得不行，纷纷约着明天出去玩，晚自习都在吵吵嚷嚷。

距离分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同学之间也完全熟悉起来。

“季玉，你每天再看什么书啊？”

季玉寻声看去，半天终于想起他的名字——赵敏。原谅她一直不太主动和别人打交道，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认全班上的同学。

季玉把书的封面翻给他看：“《图论模型简述》，挺有意思的，你要是感兴趣可以买一本来看看。”

赵敏确实有点兴趣，他很好奇班上的学霸到底在看什么书，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能讲讲吗。”

季玉颔首：“图论主要是用来研究点、线间关系的一门学科。不过在日常生活中，也可以用来表示事物间的关系。换句话来说，事物之间的关系可以被抽象成图论模型。比如把人抽象成一个点，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抽象成一条线。如果两个人是朋友则可以变成两个点中间连了一条线。”

赵敏沉默片刻：“……所以这种模型到底有什么用处。”

“用处很大啊，这可以让我们更加清晰地了解、分析遇到的问题。比如宴会定理中，任何一宴会中，一定存在有两个有相同数量的朋友。我们把人化成点，连线表示当且仅当该两人是朋友，这个定理就可以变成：任何一个图一定存在两个顶点的度相等。以此为例，很多问题都能变得简单明了。”

季玉说完这段话，看向赵敏，并等待他的下一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