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狂
“奥界……”林榆那记忆碎片中确实有这个名字，且只是名字罢了。
“嗯，同时也因为奥界的存在，七个大界陆都变得危机四伏，这就是疯狂。”黑影如同吓唬小孩子一样，故意压低声音，可惜林榆没想怎么多。
“不太能理解，总而言之就是危险对吧。”林榆一副我不太懂，但你说的有道理的样子，黑影见此瞬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差不多，行走在这样的世界上，实力是不可缺少的东西，像你现在这样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被会点技法的人发现根本没有活命机会。”黑影知道林榆身上的不凡之处，但这不代表林榆能够一直依赖这一点，任何事情都有代价。
“技法？什么是技法？”黑影听后有些意外，它没想到林榆连这个都忘记了。
“技法就是技法，一种提升自己实力的手段，很久之前这个世界的生命就用它来提升自己的能力，毕竟从森林中来，那里都可以是森林。”最后一句话黑影带上浓烈的讽刺。
“那你会技法吗？”
“不会，也不可能会。”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
双方交流时，林榆已经完成插秧的工作，因为剩下的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打算回去问问瓷乐书。
回到瓷乐书的家，他推开门没发现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屋内，只有那些家具稳坐在地上，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水汽，气氛宁静就如同一间无人小屋。
林榆那劳累两三个小时的身体让他不得不找一张凳子坐下，这不用站立的感觉让劳累瞬间释放，靠在椅子背上的他舒服的闭上眼，享受着劳累后休息的感觉。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即使是他这样忘记多数记忆的人也发现了一丝不对经，自己忙前忙后干了两三个小时，那也就是说瓷乐书已经出去了两三个小时，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她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吧，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如此想到，他便继续休息，脑海中的黑影如同体谅他一样，并没再说一句话。
在这过程中，林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清醒之后的第一次入梦让他倍感舒适，一觉醒来浑身的酸痛烟消云散，如同获得新生。
此时的他再一次看向这空荡无人的客厅，心中有股强烈地声音告诉他，这不对劲，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开始慌忙思考这不对劲的源头，最终想到长时间消失的瓷乐书。
似乎事情并不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样简单……
心慌并未减少，逐渐加重，这让林榆很不舒服。
“既然你怎么担心，去找找吧，所不定她就在附近。”黑影突然说话指明林榆方向，而听到后林榆冲出门外思考着瓷乐书可能会去的地方，只不过他现在只知道两个地方该怎么走，一个是田中，一个是河边。
他之前才从田中回来，觉得那里不太可能，所以他向着河边而去。
黑夜之下，天空忽蓝忽红的月亮是那样的诡异，人们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门，黑暗中有太多未知与恐惧。
月光与星光隐约照亮林榆的路，周围漆黑的灌木草丛仿佛暗藏杀机，与心中的慌张一同驱使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如此速度下，他看见了自己出现的那条河，瓷乐书救起自己的那条河，差点杀死自己的那条河，而河边依稀能看见一个人，一个躺着的，毫无生气的人。
林榆越靠近，越能看见更多，这人就是瓷乐书，但林榆却丝毫无法将此人与自己记忆中的人画上等号。
如果说之前瓷乐书给自己的感觉是坚强和善良，那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仿佛一具尸体，这毫无生气且绝望的眼神旁带着泪痕，凌乱的衣物似乎在述说着惨剧的发生，手腕、小腿、脖子上挣扎的痕迹描述着过程，而大腿边上与嘴附近出现的淡黄是结果。
眼睛中倒影着如此场景的林榆有些混乱，他不知道眼前的场景代表什么，也不知道心中的情绪是什么，是悲痛？是惊讶？是气愤？亦或者什么都不是。
他双腿无力地坐在地上，两只手捂住双眼，这场景如同刻入他的眼底，即使漆黑也会浮现，他本能觉得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好事，但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好事，他并不知道。
躺在河边的瓷乐书还没有带着绝望死去，她察觉到林榆的到来，用沙哑模糊的声音开口问：“瓷雪，我的妹妹，你知道她在哪吗？”
不知道，林榆不知道瓷乐书还有一个妹妹，也不知道这是瓷乐书还能开口的动力，更不知道其妹妹的下落。
这时，黑影说话了
“你站在河边看看其中。”
他“吃力”地站起绕开瓷乐书向前走，如同背上千斤之物却没有办法放下，眼睛看着前面的河流，不想回头。
来到河边的他看见了映照在其中的月光，散布于其上的星光，卡在河底石缝间的贡品，和同样如此不动的手臂。
流动的河水将其上污垢洗净，只留雪白短小的断裂手臂在“伸向”天空，不知最后一刻她是否也在这样做。
“……”嘴巴微张，林榆却无法说话，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用言语掩盖，他很想说自己可能找到了瓷雪，但大脑无比混乱空白，连同说话能力都短暂的“失控”。
那空白的大脑中，黑影的声音再次响起，它用平静的声音说：“这就是疯狂。”
此时此刻林榆才意识疯狂二字是何等的沉重，那是能将人、兽、龙、精灵、矮人等一切生命压至变形的重量，不过人、兽、龙、精灵、矮人是什么东西？
“在疯狂之下，希望你能保持理智，因为现在的事情并不是毫无办法挽救。”黑影那带着笑意与未知意味的声音说出惊人的内容，难道这样的情况有办法挽救？林榆无法想象。
“嘿嘿，在这之前，你要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都是你失忆前回答过的问题。”黑影没有说出那未知的办法，而是说出了一个条件。
黑影的话语勾起了林榆一些模糊而短暂的记忆，似乎就这句话他在很久之前就被人问过，其中每个字都有莫名的熟悉感。
“你问吧。”顺着这股熟悉感，他本能的答应了。
黑影听后立马模仿出一种奇怪的声调问：“理智与疯狂，你觉得这两者之间谁应该被抛弃？”
这第一个问题直接将林榆问住，他那浅薄的记忆不允许他回答这个问题，而黑影也看出来了，接着道：
“回答不上没关系，以后有答案告诉我。”说完，它不等林榆说话便立刻问出第二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