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做我哥好不好

应天巡抚张国维和总兵牟文绶、左良玉、率兵追赶。中途遭小秦王和混世王伏击，又损失三千人马。于是只得小心翼翼，不敢放心大胆地追赶。

襄阳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占领了它，可以控制陕西、河南、湖广、四川等数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但此时那里住有朝廷重兵，城墙又高又厚。张献忠仅仅只有四万人马，担心久攻不下，后面追兵又至，腹背受敌，所以不敢前去攻打。但是为了迷惑敌人，前军却直奔襄阳而去，做出非要拿下此城不可的态势。及至到了离襄阳二十里的地方，却只留下三千人马扎营休息，大队人马折身又奔南阳而去。

但是当他们的大队人马到了南阳城下，事情却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一下子面临官军十余万大军包围的危险，而南阳城外无险可守，张献忠和众将领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南阳是襄阳北边的门户。占领了南阳，就和其它几路农民军对襄阳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南阳守将杨御蕃手下有一万多人马，见张献忠要来攻城，一面督军守城，一面派人向熊文灿紧急求援。

熊文灿是兵部尚书，凤阳皇陵被焚后，崇祯皇帝命他总理直隶、山西、陕西、四川、湖广等省军务。他手里六万精兵屯于襄阳，但襄阳附近州县有罗汝才、过天星、托天王、十反王、整齐王、整十万、革里眼、射塌天等十余支农民军的近十万人马云集在这一带。南阳又不能不救。南阳一旦失守，襄阳就处于农民军的四面包围之中。

熊文灿一面派出两万人马，由总兵秦翼明率领去救南阳，一面派人去催张国维、左良玉、牟文绶率领他们的八万人马火速前往南阳解围。

张献忠的人马围住南阳后，就等城内的消息。他早在英、霍山区的军事会议结束后，就派出两百余人分批前往南阳，装扮成各色各样人混进城去做内应。只等大军一到，城内的农民军便以放火为号，然后迅速攻占城门，迎接农民军进城。可是张献忠在城外已经等了一天一夜，城内却毫无动静。眼看襄阳的两万人马已经来到五十里外扎下营盘，只等张国维、左良玉的人马一到，便要合力来解南阳之围。张献忠的人马无险可守，与官军相比，力量悬殊又太大。若在张国维的大军到来之前拿不下南阳，那就要腹背受敌，吃大亏的。

等了整整一天一夜，不见城内动静。第二天上午，张献忠只好下令强攻。农民军虽然四倍于城内的官军，但是城内加上守城的老百姓也算在一起，双方的人数就差不了多少。张献忠的人马转战千里，初来此地，攻城的器械准备不足，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攻城基本上是没有把握的。不过，事已至此，张献忠也只好试一试了。

农民军在弓箭的掩护下，利用十几架云梯攻城，攻了半天毫无结果。城上早有充分的准备，檑木礌石、灰瓶、滚汤等一齐使用起来，农民军的肉身哪里经受得住？偶有骁勇的农民军将士登上城墙，立刻就有七八支长矛刺进胸膛。攻了一个时辰，白白地损失数百名士兵的性命。

张献忠眼看那么多农民军弟兄惨死，气得直骂方可是混账东西。

原来张献忠派去混进城内两百多农民军的头领就是方可。他今年刚刚十九岁，参加农民军已经五年。以前农民军每次攻城，都要提前派人混进城里做内应。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李定国率领一批人前去，同时总把方可带去做帮手，所以方可混进城内做内应，经验是很丰富的。这次李定国也要求过前去南阳城内做内应，但是张献忠考虑到李定国已经是一员非常重要的大将，武艺高强，作战勇敢，冲锋陷阵离不开他，就派了方可和秋紫玉二人带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