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抬起头的蚂蚁

欧阳玄子把竹筏拖到岸上，挥刀几下就把绑绳砍掉，使竹子散成一地。接着二人拿起竹竿一根一根地往湖水里扔，有的扔得近，有的扔得远。所有竹竿几乎成一条线地漂浮在湖面上。

他们所在地的位置距黑龙岛约三十丈远近，当他们扔完竹竿时，从黑龙寨下来的三百多名土匪离他们已经不足五十步了。

怪癖老道拿起剩下的一根竹竿，率先飞身就进了湖。当他的脚刚刚落在一根竹竿上，立刻就身子弹起，飞出数丈开外双脚再次落在一根竹竿上的时候，又将身子再次弹起。他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每次弹起飞出的距离都在两三丈左右。到了接近黑龙岛的时候，湖面将近还有五丈宽的水面没有竹竿。但他还是一纵身就飞了起来。到了中途，他突然将拿竹竿的手松开，竹竿掉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但他没有踩这根竹竿，整个人直接就落到了岸上。

欧阳玄子跟在怪癖老道的后面，也学着怪癖老道的样子，身子不停地弹起，不停地落下。但是他每次弹跳的距离与他师父相比，那就差了一大截，到了接近黑龙岛的时候，要不是怪癖老道补了一根竹竿在那里，五丈多远的距离他还真跳不过去。

他们两人的举动，惊得从黑龙寨下来的土匪们目瞪口呆。

黑龙山的土匪虽然有四百余人，但是黑龙岛上的黑龙庙里只住了不到五十人。这些人都是这帮土匪的首脑人物，如大寨主、二寨主、军师、账房先生，以及他们的随从护卫和杂役、厨师等，其余三个寨主和匪兵都驻扎在与黑龙岛隔湖相对的黑龙寨。

怪癖老道和欧阳玄子刚刚向湖里扔竹竿的时候，黑龙岛上黑龙庙里的土匪就被黑龙寨上土匪的大呼小叫声给惊动了。他们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纷纷跑出来探看。结果被怪癖老道师徒二人表演的绝技也给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曾经见过轻功十分了得的高手，但是从来没见过像怪癖老道的这种轻功。

怪癖老道和欧阳玄子刚刚在湖岸站定，寨主胡猛和军师褚良策就走了过来。

胡猛兴奋地问：“老英雄你是来投奔我们山寨的吗？”

褚良策也迫不及待补充了一句：“如果是来投奔我们的，大哥一定会让你坐第三把交椅。还另送你许多金银珠宝。”

怪癖老道略带点讥讽的口气说：“我们是来与虎谋皮的。”

胡猛有点纳闷地：“是不是刚才五当家的说你们什么了？他这个人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他的绰号叫霹雳火嘛。小时候他爹妈给取了个名字叫秦明，这还真验证了他那霹雳火性子。老英雄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欧阳玄子笑着说：“还真叫你给说中了。刚才那个霹雳火问我们来干什么。师父说找你们大当家的商量一件大事儿，他就问是啥大事儿，是不是来与虎谋皮。要是前来与虎谋皮，那就赶快滚蛋，所以我就教训了他们几个一顿，还请你大当家的原谅呢。”

胡猛说：“我就说嘛，原来是这样。都是我那五弟不会办事。壮士你惩罚得对。惩罚得好。这是应该的。既然你们二位是来和我们商量大事儿的，那就请两位到聚义厅我们坐下说好吗？”

欧阳玄子抢先回答说：“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得坐下来慢慢说。”

胡猛把他自己和军师、二寨主向怪癖老道做了个介绍，便准备一起向黑龙庙走去。

军师褚良策把嘴巴凑近胡猛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看着二寨主，说：“二当家你陪他们先在这待一会儿，迎接这么尊贵的客人，我们总得举行个隆重的欢迎仪式对不对？”

胡猛也赶紧向怪癖老道表示歉意：“两位英雄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就举行仪式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