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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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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重天生死不明,变革派已经土崩瓦解。”

  武林盟主秦啸风听到他安插在变革派的暗桩禀告这个消息,居然一夜难以入眠。

  他不知在床上翻了多少次身子,心中既燠热,又激动,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而他那两个十八岁的小情人早已累得如一滩烂泥,动也不能动了。

  她们不明白这个男人忽然似野兽一样凶猛强悍,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一个晚上都在变着花样折腾她们,尽管她们年轻力壮,也不吃消他这种粗暴的方式,蜷缩在床角,惊恐不安地看着秦啸风,哭着哀求道:“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快要死了……”

  秦啸风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今天实在太开心了。”也不穿衣服,光溜溜的走了出去。已是临近黎明,在他以前生活的城市,此时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而武林盟总舵却是一片寂静。

  他习惯性地屏住呼吸,因为这里的空气似乎带着奢侈靡烂的味道,不一留神吸得多了,便会产生马上去做坏事的冲动。好像天底下最荒唐无耻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他们从来不去考虑为国为民的正经事,*,寻欢作乐的生活才是他们人生的首要大事。

  他们早已记不起去年年底惨败大同教一事,死者殷红的鲜血,也早成了他们杯中的酒液。武林盟的荣辱兴衰,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无论是谁掌权,他们都能活得很体面。所谓的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说得隐晦点,就是没有道德操守,心无敬畏。

  忽然之间,不远处传来女人吃吃的笑声:“坏蛋,你睡了我姐姐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我们俩姐妹一起服待你,羞不羞人啊?”男人笑道:“不相互比较,我怎么知道是姐姐厉害,还是妹妹厉害呢?你们是一个个与我较量,还是姐妹一起上?”调情戏谑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春色撩人。

  秦啸风静静地听着,心跳得飞快,忍不住想起了屋内那两个含苞欲放的小情人。以前他严格要求自己,不酗酒、不赌博、更不近女色。他也看不起那些放纵堕落的人,刻意地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自从那次大败归来,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不但经常和那些帮派领喝得酩酊大醉,一晩上输几百上千两银子是寻常事,而且他像一头精力旺盛的公牛,天天都要找不同的女人。

  好多人说他终于脑子开窍了,懂得享受人生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之所以戴上同流合污的面具,是在隐藏自己的目的,对于权力的向往,他从没有淡忘,他更不甘心做被别人掌控的傀儡。

  堂堂七尺男子汉,凭什么向别人低头哈腰,任由别人呼来喝去?他偏就不信邪,为什么武林盟主不能掌握权力?他就要打破这个狗屁规定,做真正可以发号施令,能够调兵遣将的武林盟主。

  当然他清楚得很,要实现这个目标,至少在若干年之后。目前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他都不能操之过急,相反要以滴水穿石,蚂蚁搬家般的毅力,一点点地达成梦想。在此之前,他还是要低下高贵的头颅,在那些大佬面前扮孙子。

  他居住的房子,位于武林盟总舵最高处。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喜欢以俯视的姿态,看着沉睡中的武林盟,仿佛那些白天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大佬全匍伏在他的脚下。或许只有此时此刻,他才有君临天下,睥睨群雄的感觉。

  变革派出人意料的崩溃,对他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虽然无法一下逆转局势,但是他可以收获一个极其重要的盟友。通常的历史转折点,不正是由许多无关紧要的小事构成的吗?

  他忽然看到一个人提着一盏灯笼,往他这边走来。那人满头的白发,竟然盖过了灯笼的光芒。秦啸风深吸了几口气,仍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他相信那人一定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因为他们的人生轨迹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抱负远大,却遭到三巨头的打压,难有出头之日。所以他们有共同的利益,走到一起亦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与那人结盟成功,等于在武林盟上层人物中打入一个楔子,将会有更多的人站在他这边。

  他轻轻咳喇了一声,黑暗中立即走出几个人,捧着酒菜,以及几个精致奢华的盒子,轻轻地放在他的脚下,接着悄无声息地退下了。那人见得秦啸风身无寸缕,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

  秦啸风微笑道:“余掌门德高望重,素来为秦某敬仰,在下不穿衣服,才显得对余掌门坦诚相见。”原来来者是华山派掌门人余观涛。由于叶枫与大同教的密切关系,武林盟上下无不对他防范甚紧,好像和他说一句话,便会被他立即泄露到大同教去。

  这大半年来,他简直度日如年,宛若钻入风厢中的老鼠,夹在中间受气。倘若他安于现状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个有抱负的人,他本来可以集中所有的资源,去实现他的宏图伟业,却被那些连他也说不清楚的烂事牵制了所有的精力。

  这大半年来,他一直留在武林盟总舵,就是希望能够修与各门派的关系。可是别人始终对他敬而远之,完全无视他的善意。他不怪大家对他刻薄,他只恨叶枫给他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得知秦啸风深夜找他有事密谈,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犹如刹那间被人推入万丈深渊,全身冷汗淋漓:“一定是三巨头想出了对付华山派的办法,然后通过姓秦的木偶向我传达。”他忽然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命运居然被别人操纵在手里。

  当秦啸风口中缓缓说出“坦诚相见”四个字,他头脑一陈晕眩,仿佛全身都被掏空了,也不顾自己失态,一屁股跌坐在秦啸风对面,心道:“什么坦诚相见,就是要我做好思想准备,你已经被淘汰出局了。”一滴滴汗水落在石板上。

  秦啸风以为余观涛被他的寸缕不着给吓住了,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道:“余掌门,请。”余观涛心道:“他是效仿宋太祖杯酒释兵权,这一招果然狠毒厉害。他们会在华山派选谁来接替我的位子?我真的完了么?”

  登时脑子转得飞快,却也想不出华山派有谁可以担任掌门人,又想:“是了,他们就是要找些没用的人,便于控制。”不由得哆嗦着双手,酒水不断泼在衣服上。

  秦啸风见他神情惊恐,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暗道:“他也是可怜,位列五大掌门,却处处受气。”举起酒杯,咕嘟一声,饮得干净。

  余观涛定了定神,寻思:“我经营华山派几十年,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纵然我退位,还不是我说了算?”蓦地心下宽慰,道:“多谢盟主。”一饮而尽。

  秦啸风道:“余掌门尽职尽力,为武林盟的繁荣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秦某能够坐稳盟主位子,离不开余掌门的鼎力相助。”

  余观涛心道:“先给我戴一顶高帽子,假惺惺地总结我一生的功绩,然后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道:“为武林盟鞠躬尽瘁,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

  秦啸风叹道:“余掌门忠心不二,未老先衰,秦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恰好有个相交多年的朋友,自西北归来,带了些天山雪莲,据说能够延年益寿,强筋助阳。秦某借花献佛,恭祝余掌门六脉调和,再为武林盟效力一百年。”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数十朵天山雪莲,似一张张绽放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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