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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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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走出几步,听得陆涯所住的房间,板门吱的一声响,似有人走了出来。叶枫心道:“原来陆前辈也听到了。”免得让陆涯误会,忙隐身黑暗之中,抬头向那边望去。这一看简直是难以置信,岂止是震撼人心就能形容他此刻的想法?

  他只觉得全身哆嗦,想笑又想吐,更想呕吐。因为他想不到从房间走出来的人,竟然是陆嫣。只见陆嫣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颊通红,轻轻喘息着,似是刚刚经历了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

  在明亮的灯火照耀之下,更显得她说不出的妩媚妖娆。只要是正常的人,都猜得出陆嫣方才做了什么事。陆嫣整理好衣裳,头发,正要离去,房内忽然走出一个人,揽住了她的腰肢,陆嫣咯咯一笑,顺势倒入他的怀里。

  叶枫全身肌肉僵硬,呕吐之意更加强烈,他尽管有了预感,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人是陆涯的事实,他们可是父女啊!若非背靠壁板,只怕早就坐倒在地。陆涯吻着她的嘴唇,另一只手不安份地抚摸着她的臀部。

  陆嫣微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两人就像一对如似漆,浓得无法分开的情侣。叶枫毛发皆竖,满身冷汗,手指深深陷入肉中,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愤怒爆发。他从未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男女!

  他们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大慨认为大家都睡着了吧!过了良久,两人才慢慢分开,陆涯道:“你该回去了。”陆嫣道:“是。”当她哼着小曲,从叶枫身边经过时,叶枫心跳立即加快,全身血管似将爆裂,恨不得一拳击在她那张春意盎然的脸上。

  叶枫回到房内,再也忍耐不住,俯在窗口,将晚上吃的东西,吐得一点不剩。江上鱼儿游来游去,争抢着他的呕吐物。叶枫心道:“我不能娶她,被别人绿了,也就罢了,被自己老丈人绿,可要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啊!”

  他越想越懊恼,心道:“陆涯把与义父的友情,当成一个陷阱,只要我一掉下去,就再也休想逃出来了。我也是一时糊涂,中了他们的奸计,我怎么在不惊动义父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自己解除婚约?”

  嘴里低声咒骂着他们父女荒诞无耻,又想:“我比他们更荒谬,才有可能激怒他们,与我商谈解约之事。一个人要卑鄙无耻,还不容易得紧?嘿嘿。”计谋已定,不由得心中畅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觉醒来,就看到陆嫣端着一碗面条,坐在床前笑吟吟地看着他。叶枫神情一阵恍惚,昨晚令人作呕的场景又在眼前晃动,厌恶憎恨之色,不由自主流露出来。陆嫣见他脸色突变,怔了一怔,柔声说道:“你没事吧?”

  叶枫凝视着她,见她嘴唇微撅,秀眉微蹙,一副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不是他亲眼看到她的肮脏,定会心生怜爱,将她紧拥怀中,温言劝慰。迟疑了半晌,装出还没有睡醒的模样,道:“啊?难道我又跑到你的床上了?你的衣服又洗了?”

  转动脑袋,左右看了一会,拍手笑道:“哈哈,这是我的床,我的衣服没有被你脱掉。”伸出双手,在空中晃动着,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神色狰狞,道:“你这只小绵羊自己送上门,我大灰狼先生怎么能坐怀不乱呢?便是你爹爹看见了,也无可奈何啊!”十指渐渐向她的脸颊逼近。

  忽然之间,喉咙里发出“唔”的一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息。原来陆嫣趁他张大嘴巴,筷子挟起一只荷包蛋,塞入他的嘴里。接着筷子一转,击在他指节上,叶枫吃痛不住,忙不迭缩回双手。陆嫣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我们有了婚约,你就可以欺负我了,想得真美?”

  叶枫心道:“装什么清高啊?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飞快地吃掉荷包蛋,一脸的坏笑,道:“你说的什么话呢?我欺负你做甚?那是老公关心老婆,你懂也不懂?”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油腻腻的嘴巴向她脸上湊去。

  陆嫣却不挣扎,只是手肘往他胸口轻轻一撞,皱眉嗔道:“人家好不容易上好的妆,就让你给弄花了……”声音懒洋洋的,仿佛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听起来不禁怦然心动。

  叶枫见她完全不抵抗,心里暗叫不好,猛然想起:“她不正巴不得我这样做么?只要我一得手,她岂非就可以名正言顺做我的妻子?古话说得好:女人投怀送抱,分明是另有企图,不是接盘便是戴帽。”想到此处,心中一凛,双手不由自主松开了。

  陆嫣鼻中“哼”了一声,微笑道:“我发现你是双面人,在别人面前,你是正气凛然,大公无私的变革派二号人物,在我面前,你又是个毛手毛脚,不守规矩的急色鬼,大色狼。”眼波转动,从他脸上扫过。

  那晶莹通透的眼神,似是古灵精怪的小妖,一下子就摄去了叶枫的魂魄。叶枫全身皆热,气也喘不过气来,寻思:“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占到便宜,又能全身而退?有了,我要撞破他们父女的丑事,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那个时候,纵然我不开口发话,他们亦无地自容,哈哈,他们父女机关用尽,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突然间觉得极是不妥,一个声音在心中大叫:“你是干大事的人,肩负着拯救江湖,匡扶正义的人,你不想娶她,与她直说就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占有她的身体,与那些胡作非为,毫无节操的无耻小人,有什么区别?你就不怕留下人生的污点?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都不干净,还敢要求别人规矩做事?”

  但这声音立即被另一个声音淹没:“谁说做大事的人,就该做没有情欲的苦行僧?那可是大错特错了,愈是干大事的人,生活愈是多姿多彩。历史上的能臣名将,哪个不是拥香抱玉?他们的风流韵事,不是一直被世人津津乐道么?谁有指责他们品行不端了?况且英雄不好色,男人不风流,未免太没趣了。”

  想到此处,自己也不禁感到惊心动魄,冷汗直流。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变得这样堕落放纵。他一直想和自己所爱的人,生几个小孩,养些鸡鸭,种些田地,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但他现在心中却住着个大魔鬼,根本容纳不下任何平静与从容。曾经的初心,也被他践踏得粉碎。

  为什么会变得这样?难道从他掌握权力的那天起,已经不知不觉的蜕变,腐蚀?如滴水穿石一般,一点点的击破他的道德底线,等到觉醒之时,已是面目狰狞,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或许那些自以为掌握了权力的人,可能至死也不会明白,权力何时被他们真正掌控过?反而他们被权力吞噬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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