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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仙子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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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位伟大的互联网哲学家在利用了辩证法的观点进行深入思考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当别人怀疑你有核武器时,你最好有。”

由类比可推导出两个相似的结论:“当别人怀疑你有绝佳资质时,你最好有。”与“当别人怀疑你背后有靠山时,你最好有。”

可如果你既没有冠绝的天赋也没有牛逼轰轰的大佬罩着,我们也可以提供两项方行为论上的指导:

一,咬牙坚持,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命由我不由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二,重开,或者说,在控制台输入“/remake”字符。

离恨天,玄德崖,一身暗红色新衣的顾震盯着山洞顶部犬牙交错的石笋目光空洞,一截微微发黄的白色布料被他攥在手里。

和某位大汉皇叔的表字不同,玄德崖的“玄德”之名源自《道德经》的第十章:“道生之,德畜之,物行之,器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爵,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盖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不宰,是谓玄德。”

和某位祖师爷当初为玄德崖命名的初衷一样,这里作为碧霞观中道士们的静修之所,通常只有两类人会履足:犯了教规面壁思过的和境界精进主动闭关的。

兖国奉火德为正朔,故兖人服饰衣裳以赤色为主。几个时辰前顾震身上穿的还是杂役们胼手胝足辛苦劳作时的破衣烂衫,上身着狭短裲裆,下身裤管肥大,而现在摇身一变,“破烂流丢”换成了质地精美的宽袍大袖,一张风吹日晒的小黄脸擦洗过后也白净了几分。

“这大袖衫穿起来是真麻烦...但料子倒是不错。”顾震嘟囔道。

“小子,该做饭了。”山洞外有人嚷嚷,听语气都能想象得出那人滂臭的脸色。

顾震叹一口气,拍拍屁股起身应道“来了来了,着什么急啊...”

时间线回溯到几天前。

从昏迷中猛然转醒第一眼看到的场景是尴尬的,尴尬到有个师爷打扮的小人在他心底大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最后的记忆还陷在张至简为他输送真炁的剧烈疼痛中,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向神经中枢传递着抗拒的信息,顾震猛地睁开眼睛,褐色的瞳孔映出一张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狭长马脸,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十分不耐烦地扒拉着自己身上腌臜的衣物,那嫌弃的架势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腐败的尸体。

“你谁啊!?快来人呐!救——”惊惧之下,顾震想都没想便张嘴大呼,话未说完就被马脸狠狠捂住了嘴。

“瞎喊什么,看清楚了,是我!”听到耳畔传来的熟悉声音,正在疯狂挣扎的顾震身形一滞。他茫然地揉了揉眼睛,视野里马脸男人瘦瘦高高的身影渐渐清晰,顾震先是一愣,然后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几经真炁摧残的躯体也没那么疼了。

“李道长,你这造型挺别致啊,刚扛了一头猪回来吗?哈哈哈哈...”眼前的人奇瘦,着一身青色道袍,竹竿一样的躯干顶着一张看上去就苦大仇深的马脸,正是碧霞观的纯阳道人李至纯。看到那身价值不菲的道服上尽是些深一道浅一道的灰尘和已经干涸的血渍,顾震再蠢也明白自己是怎么来的了。

他嘴角一抽,好像把自己比作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李至纯嘴角也是一抽,他是猪豚,那自己是什么?杀猪匠吗?

洞府内外顿时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半响,顾震率先轻咳两声打破了沉默,“李道长,张道长呢?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李至纯很有仙人范儿地抖了抖大袖上的尘土,据顾震观察他好像有某种洁癖,“你在输送真炁时昏倒了,淳和师兄令我带你到这里来静养一段时间。”

“我修养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恩...嗯?”李至纯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道长,我休息好了,咱们何时动身啊?”看着李至纯脸上精彩的表情,顾震面不改色地又强调一遍,实则暗暗憋笑。

纳过闷来的李至纯抖擞精神向前几步,大马金刀地站在顾震面前,他本就比顾震高出一头,现在往哪一杵更像是一根修长的竹子。

竹子冷笑一声:“小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莫非是欺我观无人?”

顾震“震惊”地看着昂首挺胸的李至纯,想不到你浓眉大眼的,竟然也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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