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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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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鸣关位于大阳王朝燕州最北与北国挞匈交界,与济州玉柱关、踏马关并誉为王朝三大命门,近几年挞匈势大更有了“三关安则大阳安。”一说法。

挞匈是吞并北地其余六大部落的新起王国,士卒军队以马战称雄凶残称霸,是卧居在北地的一头矫健“猛虎”,在一统北地之后就对四季分明山水如画土地肥沃的大阳王朝虎视眈眈,最近几年更是猖狂,常派骑军小规模进攻骚扰两州三关,使北地燕州济州三关百姓不安,被大阳王朝视为头敌,因挞匈人披头散发天生残暴,行事野蛮毫无礼义廉耻,大阳上至天子下至庶民皆鄙称他们为蛮子、蛮夷。一年前挞匈一场夜袭北鸣关想要撕开一道口子南下入关直指中原腹地,最终以失败告终,但被大阳朝堂关注重视,大阳天子更是下旨派出帝国重甲铁骑,堪称精锐中的精锐玄策军、龙虎军两军共五十万重甲铁骑镇守燕济两州二十三郡。

六月酷暑,晨气散尽烈日斜挂,偶刮起风来也是热浪伴随沙砾滚滚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一条八马横行通往北鸣关的官道上一位身穿青衫身背行囊,腰挂一柄紫檀剑鞘古剑,手牵一匹干瘦鬃毛老马的青年缓缓北行,边走边赏那好似头巨龙横跨大阳燕济两州让大阳挞匈泾渭分明的万里长城,看多了扬州江南美景的柔再来看这边关风景的雄真是别有一番风味,青年想起一位将军说过的“年少只挂江南美,而立才觉长城雄。”青年身后跟着一位头戴白玉冠,身穿淮绣白衣的少年郎,只是白衣穿的久了不再彰显富贵华丽,少年生的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眸子好看至极。少年郎口干舌燥步伐轻盈缓慢且无力,沙哑着嗓音有气无力地问道:“陈大哥咱们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吗?原本不是说好的北上入京,半路你又变卦来这北境边关,我可没听说过这北地有什么出名的剑客,只听说过北地多魔头,你难道想诛魔扬名?也不能啊,你也不是那贪图虚名的人啊。这一路北上你又不是没有听说如今大阳挞匈剑拔驽张指不定那天就要有场大战,咱们还是不要去那不安稳的地方的好。”少年好像说不休言不绝也忘记了口渴舌燥嗓子冒烟了,只是见青年一脸微笑,满是牢骚不满,唉声道:“倒是陪我说几句话呀,我一个人讲同那说书的一般,可说书的好歹还有捧场喝彩的呢,我什么也没有!。”

牵老马的青年全名陈兆生,青州人士,是位四处游荡的剑客,在南方江湖中小有名气,每到一地必定拜访当地剑客高手论剑道比剑术,被南方的江湖人士起了个“剑痴”的名号。

剑痴陈如今二十有五武道已入入境期境界,在江湖中算是入品的高手,相貌英俊五官棱角分明,头系方巾,两鬓青丝随风摇拽,尽显风流。陈兆生笑呵呵看着那个在京城城郊偶然救下的少年,少年名叫萧明盛只知道他是京城内大户人家的公子,初入江湖没带奴仆书童,独自一人鲜衣怒马出手又阔,还没出京城地界就遇蟊贼,陈兆生偶遇便出手相助,可不料这小子赖上了自己,在那之后一年时光不管到哪儿他都一同跟随,跟人论剑比剑他就从一旁喝彩叫好,要是遇到贼人匪徒自己负责动手制服,他负责动嘴上至老祖下至子孙骂个痛快通透,两人也算搭档配合互相弥补,偶尔也跟自己学上几招却也只是学个花架子图个好看而已,每到一地的吃喝住宿费用他则全部揽下说是当作报答那日恩情,直至前几日钱袋见空的他更是潇洒的将价值几千两白银的良驹卖掉却只换了五百两银子,现在只能徒步走去北鸣关了,心里又苦又闷!。

陈兆生眺望远方指着隐约可见的城楼,知道萧明盛水囊见空的他递出自己仅剩十之一二的水囊安抚道:“萧兄弟给,你看我们离北鸣关不远了,再忍一忍进了城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萧明盛接过水囊掂出所剩不多就小口润了润喉递还给陈兆生,心知肚明是那望梅止渴的计量但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些个佳肴美馔北地烈酒,加快了脚步露出笑脸道:“陈大哥,刚到燕州时就听说这北鸣关城内的青楼有那挞匈女子,到时候你可不要再拦我,我也好见识见识挞匈女子的马术与风情。”正抚摸着身后老马的陈兆生默默收回手来,点头道好。

萧明盛紧接着唉声叹气,“就现在手里这点银子只够进门那点茶水钱!”说完眼前一亮嘿嘿笑道:“陈大哥咱们下次必须得去京城,我回家也多带些银子,咱们去东海寻仙岛找仙人求些仙药不求长生只要延年益寿就好你说是不是。到时候到了京城那就是到我家了,吃喝玩乐兄弟我包了,京城的青楼虽没挞匈女子但都是上品佳人,吹拉弹唱样样俱佳,身材也是应有尽有,有那身材尚佳的俏美人,丰腴且风情的狐媚子,可人的肥美的,还有那娇滴滴调教好的雏儿,有风雨一夜娇无力的说法,这想想都觉得美啊……”少年又开始了无止休的自言自语。

看山累死马,城楼看着近走起来可就远了,半个时辰后斜挂的烈日移到正空,两人来到了中原三大命门中的北鸣关关城。

北鸣关城东城墙连接长城,西城墙延绵几十里与峭壁相连形成绝对防御,被誉为天下第一雄关,北城门是面对挞匈的正门是重中之重筑城楼三重,闸楼、箭楼、正楼,更有五千玄策军驻扎外城内,西南峭壁不远处设千军台屯一万精良重甲铁骑以防北蛮大举进攻。过了正楼就属内城,城内分南北东西四街,城中枢一座高十一丈的三重四面攒尖顶碧绿瓦钟楼,楼内贴金绘彩、木刻、藻井一应俱全,正中一口七尺八寸麒麟纹青铜钟高挂,铜钟正中楷体阳雕“天下安宁”四字,四条繁华热闹的大街由此分明,南北两街主要是票号、镖局、客栈、酒馆、茶馆、青楼供南北来往的商贾镖队游人等,如今不算太平来往队伍只有从前的十之三四,东西两街都是蔬果胾脔以及生活农作捕猎日用物件,东街都是当地官员府邸,西街则是百姓居所。

两人仰视巍峨的南城门城楼,是一座两重檐歇山顶石灰瓦建筑,正额大匾黑底金漆楷书“北鸣关”三个醒目大字,再有比寻常城关高出半丈来的城墙令人震撼,每个垛口都站有一名漆黑甲胄士卒附弓佩刀挂箭囊,正楼前竖立一面大旗“龙翼铁骑”。城门两侧共站有十名与城楼垛口如出一辙的甲胄士卒,只是弓箭换成了长矛,腰挂三尺一寸的制式军刀,各个魁梧雄壮面容威严眼神犀利,一般亏心或是心虚的人必定会提心吊胆躲得远远的。

陈萧两人被铁甲士卒验证照身贴,询问了几句后放行入城,通过悠长甬道来到内城,一条可供来往车马的主干道,两旁四人可同行的步行道,道路两旁映入眼帘的就有酒楼、酒肆、茶馆等不下七八家,茶摊酒摊不下六七家,贩夫挑担吆喝,来往商客佩刀剑的镖客游侠人来人往,城墙根三五稚童聚在一起嬉闹玩耍,这哪里像是边关命门战事一触即发的地方,分明是软红香土。

陈萧两人又渴又饿索性就近找了家店面不是很大生意却不错的客栈,客栈门口斜前招子泛旧,竖向书写“天南海北因缘聚,客来客往久生情。三两生人春酿饮,五湖四海皆朋友。”萧明盛一双连女人都嫉妒的桃花眸子仔细端详着嘴里又念了一遍,哼笑道:“这招子有点意思。”陈兆生看着从客栈刚出来的三名食客,三人都是佩好剑的江湖中人武道修为虽未入品但也不低,其中一人五重镜巅峰剩下两人也是三重镜中游,见着情况陈便对萧嘱咐道:“进店之后不要乱看更不要乱说明白吗。”

萧明盛连连点头,因之前在淮安一带曾吃过亏当时两人来到一家方圆几十里唯一一家的酒楼,萧明盛上来就问东问西更扬言自己家世显赫结果被店家狠狠宰了一顿,咸水鸭、花生米、咸鸭蛋三个菜一壶劣酒要了五十两银子,店家更是让伙计们将二人的马儿扣下,更有二十几名大汉围了上来,无奈只能认亏乖乖的付了五十两银钱,破财免灾。又一次两人在扬州只因萧明盛多看了几眼美人就被几个大汉持刀棒骑马追撵了十几里路,陈兆生本不愿多事可没想到几个持刀弄棒的汉子追起来没个头了,心痛胯下老马,再加上萧明盛胯下良驹是入品的汗血宝马说不上一日千里也不是寻常马匹比得上的,一马当先的他与自己和身后不到一米距离的汉子们差了二百多米,再远连人影都看不见了,无奈出手制服了追撵的汉子们才了结了此事,一年时间里出了太多这种插曲,两人也算是共患难的难兄难弟了。说多破财乱看生事的道理萧明盛不敢忘记可又管不住自己,陈兆生只能每次都多加提醒。

陈兆生看了眼身旁的萧兄弟又说道:“现在咱们两人就一匹老马,要是再被人追就不好玩了。”萧明盛扭头看了看那匹送给自己骑都嫌弃的老马连忙点头。

见两人在门口驻足,一位肥胖憨态灰色衣裳肩头搭着一块干净抹布的水桶腰身材青年小跑上前,笑脸迎人一对原本就不大的黄豆眼笑起来脸瞳眸都看不见了,接过陈兆生身后老马,店小二人来人往见多了瞅一眼衣服布料就能看出两人钱袋扁鼓,见其中一人衣裳破旧却是上品绸缎淮绣做工,保持笑脸道:“两位客官里边请,价格实惠味道又好,快进店这刚空出一桌来。”客栈不大接待的大都是到这塞北游历的侠客或者跟镖趁闲偷偷出来喝酒解馋的镖客,就像店小二说的用不了多少钱便能吃顿酒饭。

陈兆生从口袋寻摸一番掂量着掏出三四个铜板递给牵马的店小二汗颜道:“麻烦给马儿来些精细草料。”肥胖店小二接过铜板的瞬间收起笑脸,“呵”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看得出这人不太富裕但没想到是穷!刚要开口打发结果脸色一变,瞪大了双眸,憨态笑脸接过白衣绸缎服饰公子哥手中的银子,掂量了一下估摸着得有三两左右,献媚道:“公子放心,保证是精细马料,好好伺候。两位公子快里边请,快请。”这位靠变脸手艺都能去街头卖艺赚钱的店小二使出吃奶的劲弓低了那看不见的蛮腰做着请的姿态。

萧明盛哼着小曲一脸嫌弃的看着身上赘肉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店小二,心想如果这人摔倒仅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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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站不起来的。

有钱就能横着走没钱只能蜷着活,这个道理到哪都一样,陈兆生对萧明盛面露尴尬一笑,萧明盛最是清楚其中缘由,会心一笑,搭着陈的背一同走入店内。

萧明盛一年前被陈兆生救下后就跟随着一同四处游历,最初跟着走的都是一些偏僻的山水丛林间,一日两餐全靠山上走兽水里游鱼,开始新鲜觉得这样才是江湖游侠的自在生活可还没过半旬就熬不下去了。陈兆生烧烤手艺虽好但时间一久萧明盛也就乏味了,后者先言语诱惑后循序渐进再到强拉硬拽着前者走了官道,这样两人一日两餐才有了其他滋味。两人一次喝酒间陈兆生才透露出他身上如今不到一吊钱,他出门游历磨砺剑道并非自愿而是师命,出师门时师父把棺材本掏出当作自己的盘缠并交代了两件事,说是办成其中一件就能返乡,否则五年之内不能返乡,哥哥知道后也不放心在城中钱庄换了几两碎银背着嫂嫂偷偷塞给,又给买了匹镖局退役下来的马儿当作脚力,可惜初入世才没走几个郡便被江湖中的老油子盯上,在酒菜中下药被偷了个通透干净,只剩那匹没人爱的马儿,几个老油子还算懂江湖规矩只偷钱财不碰兵刃。身上只剩一剑一马,还没见识到剑道就先见识了人心险恶的世道,才出乡没几个月要是因为这点事返乡不被师父打死骂死被嫂嫂数落也要被十里八乡的闲言碎语一人一口的唾沫星子淹死,村头闲聚八卦的闲汉妇人最是厉害,一张嘴便能杀人于无形而且还是慢慢折磨的生不如死,不像受到那些个流言蜚语不想让师父失望寒心,硬着头皮走了下去,起先留在码头做了一季苦力赚了些钱然后才继续游历闯荡,原本依旧顺着官道前行可吃喝花销太大便作罢走了山间羊肠小道,小道不通再转走官道后再寻山路,中途遇城就入,寻剑道大家请教剑道剑术。

始先陈兆生对于狩猎捕鱼也是一头雾水,随着日子久了熟能生巧也就全都会了。

客栈店面不大,不入眼帘的就是一尊彩塑武财神,右边靠墙靠窗摆有两排共八张四方桌,坐满七桌只有最后一桌空着,还留着刚走三人所剩的吃食,店内鱼龙混杂。

头桌靠墙的是两名吃酒的佩刀大汉,旁桌是一名白发白须的黑衣老者。

第二排靠窗的一桌是一对青年少女,男女旁桌是两名儒生打扮的青年。

第三排靠墙一桌是三名上身裸露刺着花背的大大咧咧喝酒划拳的汉子,汉子旁桌是一名富家中年男人。

最后墙角一桌是一名肤色煞白瘦如竹竿孱弱的青年男子。整个店内只有一位年纪不大麦色肌肤一看便是常年劳作晒下的店小二来回伺候,柜台后站着一位风韵老板娘,店内人手明显不足,忙的少年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依旧挂着笑脸。

“二娘,有客人来了,我先帮着给收拾收拾。”靠墙角那桌灰衣下肤色惨白脖颈如枯木双手十指同枯藤的青年男子说话间拖着右腿来到邻桌,端走所剩的大半酱牛肉和半壶酒水,美滋滋走回自桌,将桌上仅有的一盘花生米推到一旁,将酱牛肉放在伸手就能碰到处,抬头举壶小心翼翼饮了一口,生怕一口给喝没了,烈酒下腹后嘴里发出滋滋声,连忙掰了一块牛肉塞入口中,含糊不清道:“不错……二娘家的牛肉越来越香了……酒……酒也好。”

“李跛子,你天天在这儿骗吃骗喝不如去大街乞讨,这样也对得起你父母哥哥。”病态男子斜前桌身着绸缎华服的中年富态男子小酌一口,斜眼冷笑讥讽道。

被叫做李跛子的青年不矛理财,哼起小曲了小曲,喝了口所剩不多的美酒,发出“滋。”的一声,撕了大片牛肉塞入口中,背靠墙角脚搭长凳好生自在。

“孙老板,这行业千千万,行行出鳌头,坑骗这一行李跛子在北鸣关说第二谁敢称第一,城里的狗见到他都得绕道走。这不前几天李跛子就讹了城西胭脂铺赵掌柜家的傻儿子。”富态男子前桌两人也是本地人,一人青衣一人白衣,开口说话的青衣青年长了一对吊眼,面带冷笑,手拿一把美人图折扇,扇面正反各画有三名婀娜多姿的女子,各个女子都写有芳名,青年把玩着折扇自赏着扇面,另外白衣身材瘦小端坐笔直,对对面好友与后桌中年话题不感兴趣不闻不问,自斟自饮专心偷看向邻桌头戴帷帽半掩面的二八佳人,只露出那玲珑鼻樱桃唇白嫩嫩的肌肤显得格外清纯诱人,少女一身桃红衣裳,说话声音软糯笑不露齿,一举一动带着一股深房闺秀的模样,女子对面坐着一名白衣白靴相貌平平的青年男子,身前桌角宝剑书笈竖立,对少女讲着江湖新闻,无非是江湖儿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巴蜀剑神与北地刀客西景绵山一战、道统萧真人一梦飞升、三贤论英雄之类的,这些江湖大事连市井百姓都讲的头头是道,也就只能唬弄一下身居大院闺房的大家闺秀而已。少女听得一脸崇拜,听到不解的好奇的就问,青年也是尽量回答,遇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就塘塞过去,这让初入世的少女好生崇拜向往青年口中的江湖。

“王家小子,给我讲讲是怎么一回事!”孙姓中年人放下酒杯满是好奇的问道。

年轻店小二端茶倒水忙西忙东的,听到李跛子说有客人,扭头看向店门招呼二人道:“二位客官先里面请,这就收拾出来。”说着同时一路小跑过去,有条有序的收拾桌上残余。

“叽叽喳喳的跟大清早的老鸹似的,烦不烦人!”左墙柜台后的年轻妇人边朝陈兆生萧明盛二人走去边对孙老板和王姓的年轻人说道。孙老板看着风韵的老板娘憨笑摇头摆手,憨声憨气,“不聊了,不聊了,二姑娘都生气了。”王姓年轻人也对着跟他已经嫁人的姐姐年纪相仿的老板娘笑脸摆手表示不聊了。老板娘长着一张瓜子脸一对秋水眸子,一头乌黑长发用一根蝴蝶银钗扎着,上身一件淡青色上衣,身材恰好,蛇柳腰枝,脚上一双碧绿色绣花鞋,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带动着鹅黄裳下臀儿若隐若现,更引人注目的是让人想入非非就要撑爆上衣的胸峰跟随步伐起舞,一颤一颤的实在诱人。萧明盛眯着那对桃花眸子死死盯着,流露出一抹贱笑,滋滋道:“解渴。”陈兆生皱了下眉头,无奈暗下谈了口气,心想这小子又来了。

老板娘听到抿嘴一笑,“小公子解渴了我们还怎么买酒水啊?两位这边请,正巧前面三位客人刚走空出位子来。”边说边在前领路。店小二收拾的行云流水,在老板娘和两位客人说话间就已收拾干净,待两人刚入坐就端着一只水壶两盏黑釉茶碗走上前来,憨笑着为客人倒水。

萧明盛说是解渴并非解那口舌之渴,水一上桌就被一饮而尽,陈兆生竖好古剑放好行囊也连忙端起连饮两口,井水清凉甘甜解过了干渴酷热的劲头。北地夏日酷暑难耐,雨水又少空气又干又燥,北鸣关城因地域原因百里内只有东南山麓有一支溪流,当地地下水又太深,打一眼水井就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和人力,有井的不是大户人家就是大型酒楼、青楼,不是有钱就是大量需要水的地方,当地百姓要想吃水就必须去那东南山麓溪流挑水,地方官府和守关军队则有自需自足的官井。在当地油盐不如水值钱,旱季的时候更是千金难买一瓢水,在这儿有一眼井就同于有一座金矿无疑。

老板娘接过店小二手中白瓷壶,让小二先去忙活其他事情,接着又为两人填满白水。

萧明盛又半碗水下肚,暑气彻底散去,无比清爽。陈兆生抚平两鬓凌乱青丝,囊中羞涩的他刚才一阵摸索发现全部身家只剩五十来文,只够一顿普通酒菜的,硬着头皮,“老板娘上两个爽口的小菜,一壶酒,两份面。”

老板娘开店久了见惯了穷书生穷游侠,对陈兆生没有加以冷语白眼,依旧笑脸微微点头,刚要挪动脚步就被萧明盛伸手拦下,“老板娘,不要听我哥哥的。我见这每桌都有酱牛肉看样子不错,就来盘牛肉,再拍个黄瓜,再来份苦瓜,烧个茄子,再来壶门口招子上的春酿酒。对了,两间客房先安排上。”

老板娘颇有几分调戏意味笑道:“原来是这位小公子当家作主啊。”

被老板娘调戏的陈兆生抬头看向那位风韵正茂的美妇,正巧看到老板娘也在用那水汪汪的眸子看向自己,两人正巧对视,陈兆生立刻收回眼神端起茶盏喝了口清凉的井水,萧明盛一对桃花眸子色眯眯的调戏道:“小公子!姐姐可不要乱说话啊,我认识的姐姐们可没说过我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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