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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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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攸倒是难得,竟然浑然不在意?

萧宁的视线落在瑶娘的身上,人是瑶娘引过来的,她是什么样的想法?

瑶娘点了点头,在把人带过来之前,她试探过了。这要是个装模作样的人,瑶娘断然不可能把人引过来的。

带来了,那就是觉得这个人十分难得,现在看来,当真如此。

“我们这算是交易吗?”萧宁随口问,落在崔攸的耳朵里,崔攸郑重道:“人皆重利。能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这句话萧宁爱听。利者,动人心也。若一人不重利,不慕名,可就得让萧宁深思,这样的人能用吗?

萧宁看着崔攸道:“只凭你几句话就想让我放了你父亲,不够的。”

“攸会为小娘子说服各世族。”显然,崔攸是有备而来,也是完全看穿萧宁所求。

“依你所见,雍州的世族中,有几人能如你一般?”萧宁并不在意她的打算叫人看破,她想知道的是,在崔攸的认知中,雍州的这些人里,有多少人能像崔攸一般为她所用?

崔攸一僵,哪怕早有预料,萧宁把人命留下,既是不想一气杀了太多的人,未偿没有试探雍州内有没有看出她的意图,最终愿意放下架子,为她所用的人。

亲耳听到,还是很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的。

“你猜到的事,难道再无人猜到?”萧宁面对崔攸僵硬的表情,再一次问。

这是明摆着得不到答案绝不罢休啊!

崔攸动了动唇道:“小娘子明了,世族多是坚持己见之人。”

“坚持己见,说得真是好听,倒不如说他们食古不化。”萧宁毫不留情地说破。

崔攸的脸皮一僵,很想问问萧宁来着,你明明知道我未必真可信,那么当着我的面评价世族,真就不怕他告状吗?

萧宁真就不怕。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的这点心思,就算没有人猜得出来,我也敢大大方方的昭告天下,你信不信?”萧宁就是这么自信的,崔攸气弱了!

好吧,萧宁明显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否则也不至于让世族们都落入她的彀中。

“你知我所求?”萧宁说得直白了,更是提醒崔攸,她要的可得得到啊!

“攸明白。”崔攸心里感叹萧宁的贪心,有他这一个送上门的还觉得不够,竟然想让别的人向他学习。

“今日我就不留崔郎君了。”萧宁以为,话题可以到此结束!

崔攸被突然逐客,面上不敢流露出任何的异样,恭敬地道:“攸告退。”

退出去之时,不曾敢抬起头,仅此恭敬的架式,瑶娘评价道:“这样的人物,不简单。”

“是啊,不简单,所以我得多给他准备几个难题,试试看他的能力究竟在哪里。”萧宁面带笑容,毫不避讳地告诉瑶娘,她是欣赏崔攸的,也就更想知道,究竟他的本事有多高。

“世族中能碰上这般人物已然不易,小娘子切莫过多期望。”希望越高,失望越大,这个道理瑶娘仅仅是提醒,也是不希望萧宁之后目的无法达,最终失望。

萧宁挥挥手,“投石问路总是要的,否则怎知有没有。”

瞧瞧一个崔攸不就送上门了,反正试试总不会有损失。

世族那些人,杀他们容易,用他们拉拢人心,更令人取之代之,岂非两全?

瑶娘一想也对。

“欲为之事,人既为之,当思诸公。”萧宁得了一个崔攸代为出面,跟世族各家好好地提点提点萧宁的意图,想必很快就会有答案的,这种情况下,确实应该考虑另一个问题了。

被萧宁关起来的那些人,就算被萧宁吓住了,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后续看在他们儿孙得力的份上把他们放出去,想让他们安安份份的呆着,这有可能?

瑶娘倒是知道萧宁有了想法,既然有,现在该操办起来了吧。

“是该去会会他们。”萧宁觉得关了不少人了,确实也是时候去见见他们,好好地聊聊。

不想在这个时候孔鸿走了进来,脸色不好的道:“门口被人堵了。”

这话音一落下,萧宁怎么觉得有些熟悉来着?

询问地眼神看向孔鸿,孔鸿不善地道:“是刘家人。”

萧宁不见异色,“能让阿舅如此不喜,看来他们做了十分过分的事。”

“他们竟然说有证据证明,意图谋害萧氏之人皆是崔氏所为,同他们其他各家并无关系。”孔鸿说起这话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饶是瑶娘也一怔,半响才道:“他们这是觉得理当舍车保帅?”

孔鸿甚是愤怒地道:“这是无耻。为保全他们自己的性命,竟然背叛盟友,无信无义,半分风骨亦无,绝不能容!”

这越说越气愤的,萧宁倒是淡定得很,世族之人参差不齐,谁能保证地说他们家的人都是有风骨的人?

人在生死之际只想保全自己那是本能,因而那些有违本能的人,舍己为人的人更显得难得可贵,令人敬佩。

“阿舅莫气,为这等小人气坏身子不值得。这难道不是好机会?”比起孔鸿怒不可遏,恨不得把这两家无耻的人干掉,萧宁倒是很高兴,这不是有人递梯.子了吗?

孔鸿生气归生气,皆因对世族的推崇。

多少人想成为世族,不仅仅是因为世族的荣华富贵,更是因为曾经的世族,他们拥有的气节。

于国家危难,生死存亡之际,这些人会挺身而出,救万民于水火。

可曾经令他们推崇,为之向住,视为榜样的人,成了这般模样,这对谁来说不是打击?

偏偏在这个时候萧宁不慌不忙的,明亮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她的另有盘算,孔鸿真想说,萧宁这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哪哪都有她应对的办法?

关于这一点,萧宁微笑以对。

就这么一个笑容,笑得孔鸿就算头皮直发毛,也只能无力地道:“怎么说?”

征询的是萧宁的意见,想看看萧宁有何打算。

“自然是请在我府上做客的诸公出来瞧瞧,究竟谁不可靠。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们通力合作,原本目的一致的,结果倒好,现在有人想把事情撇得干净。

“知道的会以为是家中的小辈不懂事,是以才会闹出这等笑话;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是他们这些当长辈的指使的。

“毕竟,所谓上行下效,要不是他们当长辈的素日如此教导于人,晚辈哪能学成这样?”

萧宁说得忧心重重,完全是为了他们一个个着想的样儿。

实则根本就是想借机挑拨离间啊!

孔鸿皱眉,“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做得还怕人说?阿舅有心为他们着想,他们会为我们着想?多管闲事,只会让他们不喜。”萧宁显然早就打定主意,并不打算更改。

孔鸿明了,萧宁想好的事,根本不会给人反悔的机会。

再者外面的情况闹得这么大,总是要有人出面处理的。萧宁出面,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倒不如让他们自己闹。

身为世族闹到这般,脸早就丢尽了。

“他们自己惹出来的丑事,我们何必多管,且让他们自行处置。”瑶娘想说,刚打磕睡这不就有人送枕头来了,世族的人急于把自己撇干净,莫不是以为萧宁想看他们内斗不休?

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莫怪孔鸿生气。

萧宁赞赏地点头,显然是和瑶娘同样的想法。

“去请他们走一趟,他们的儿孙,且让他们自行管教。”萧宁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宁容不下人呢,就得让他们自己的长辈出面,看谁不顺眼的只管抽。

孔鸿是负责看人的,现在这命令,听从的只能是他。办事去!

人很快地带到门口,门口这时候确实堵了不少人,那一个两个的,身着曲裾,打扮得相当的人模人样,但这做的事......

“你们长史何时能出来,我们有证据证明我们满门清白,难道你们长史要置之不理?”问得是相当的不客气,看这模样倒是很想给骠骑将军府扣一个什么了不起的罪名啊!

“急什么?我们长史难道听说你们来了,就该扫榻相迎?真把你们当成什么大官了?”萧宁安排看门的人,也得搞一两个有文化的人,听听说话,萧宁露出了笑容。

“你,不过是一个看门的,也敢瞧不起我们?你算个什么东西?”被一个门卫冷嘲热讽,换了哪一个世族都不能接受。

往前迈了一步,吹胡子瞪眼睛的直问,倒要看看对方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骠骑将军府耀武扬威?”孔鸿本来在听到这些人做的事后就满心的不乐意,结果一出面,更是不乐意了,欺负到他们门口了,不像话!

“长史。”一见孔鸿出来,一个个都连忙见礼,客气的相迎。

世族郎君们在听到声音,立刻抬头想看清对方,结果更是看到了他们的父亲,却又不仅仅是他们的父亲。

“父亲。”大喜过望的众人想冲上去,骠骑将军府的人马上将人拦下了。

开的什么玩笑,没有看到他们小娘子出来了吗?

一个两个的都保持安全距离,不许离他们小娘子太近。

哪怕骠骑将军府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冲萧宁见礼,在看到萧宁的那一刻,腰杆不由自主的越发挺拔,就怕露出一丁点怯样儿,让萧宁看见了。

“长史,你不管管你们骠骑将军的人?”被拦住了,就连他们的父亲都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完全不像是再许他们再进一步的意思,如何不让人生气。

跟一个看门的人计较,太掉份了,就必须要找孔鸿。

孔鸿黑着一张脸,越发瞧不上眼前的这些郎君,架子摆得真大,没脸没皮得真是够了。

“我骠骑将军的人有何不妥?未得命令,不许任何人踏足骠骑将军府,不过是他们做了本份事。”孔鸿着重咬了本分两个字,注意这群人的表情。

可惜叫他失望了,这些人没有一丁点的反应,看得出来,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

孔鸿的脸再次沉下,世族郎君眼高于顶,连最基本的本份都丢得一干二净了吗?

萧宁倒是轻声地笑了笑,“阿舅,莫不是忘了这几位郎君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提醒着孔鸿,别忘了把人带出来究竟为何。

人到了,就该让他们亲眼看看,曾经合作无间的人,现在为了活命,如何行事。

孔鸿忘不了,然而脸色实在不怎么好,扫过那群郎君,“言归正传,你们来骠骑将军府,求见于我,所为何事?”

别管实际上骠骑将军府谁做主,反正在外人的面前,总是孔鸿出来顶着。

萧宁混于一群人中,纵然是小娘子,无奈身板小,就算穿着最鲜艳的红色曲裾服,乖巧而立,照样被人无视。

闹大事的人是为父亲而来,更要救一家子于危难,谁也不觉得需要看萧宁一个小娘子的脸色。

“长史,这是崔家主给家父的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的计划。包括,不限于对骠骑将军府下手。”一个二十来岁,长得略显浮夸的郎君双手捧上一份竹简。

孔鸿一个眼神扫过去,立刻有人去取了竹简,送到孔鸿的面前。

孔鸿握在手里,仔细一看,毫不犹豫地递到萧宁的手上,萧宁看完了,果真是这一番计划的书简。

“长史,我既证明家父清白,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配合崔氏,是不是可以放过家父?”这一位对于萧宁也看竹简一事,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不敢宣之于口,只好追问。

孔鸿的视线落在萧宁身上,萧宁倒是问了那样的一群世族们,“诸公以为呢?”

关系他们性命的大事,究竟他们怎么想的,萧宁确实得问问他们的意见。

崔今如何能想到萧宁未与他们问罪,竟然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将罪名都扣他头上。

是可忍,孰不能忍!

“刘公,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崔今问了旁边的那一位刘公,两人年纪相仿,这些年相交颇深,若不是情分不同,又岂会有这样的一封信在对方的手里。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这封信的用处竟是如此。

“逆子,你在干什么?”那一位在知道儿子竟然要卖了崔今的时候,也是惊得不轻,此刻着急地询问,倒也想弄清楚,这件事是谁教的他?

崔今本来脸色不好的,听到刘公的话,瞬间缓和了些。

刘郎君硬着脖子道:“父亲,这不仅仅是你一人之事,而是关系满门的大事。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你一意孤行,把我们刘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境。”

某一位以为这样卖人的办法是唯一能救家里人的办法,此刻更是再接再厉地道:“长史,我这里更有人证,证明谋害骠骑府上下的事,当真同我父亲无关。”

孔鸿其实在听到刘公的话时,心情也好了许多。

还好还好,只是养出一个不像样的儿子而已,并不是从上到下皆如是。

“那就带上来瞧瞧。”孔鸿配合无比,等着他们亮出所谓的证据,好让他有所判断。

刘郎君正要开口,刘公喝斥道:“逆子,你可知道你是在毁了我们刘家?”

人无信无以立。

当日他们合盟打算将萧家一网打尽时,那是早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出了事,他儿子竟然把崔家卖了,就为了能够把他们家摘干净。

就算他们刘家能逃过一劫,得以不死,以后谁还敢信他们刘家,愿意跟他们刘家合作?

世族相互那是你来我往,各有所得的。

利益的关系让他们拧成了一股绳,绝不会轻易卖人。

偏偏他的傻儿子自作聪明,以为把这些东西亮出来,能够保证他们刘家平安,不知这是要毁了他们刘家百年的基业啊!

“父亲说的哪里话,我明明是在救我们刘家,怎么可能是要毁了刘家。”傻儿子确实是傻,至此都在坚持己见,认定了这个办法能救父亲,更能救家族。

刘公恨啊!这么一个儿子有没有长脑子的,难道他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吗?

“人证呢?不带上来?”孔鸿瞧着刘公的脸色十分不好,反而心情更好了。

对嘛,这才像是世族的样儿,哪怕手段阴险毒辣了些,至少信守承诺,不会出卖朋友,更不会为了保全性命,家族的荣誉,背信弃义。

不过,背主的人一样可恶!

他倒要看看,所谓指证的人究竟是何人。

“长史。”刘公急得大唤,显然并不希望孔鸿见所谓的人证。

刘郎君反而急忙地道:“长史,你别听我父亲的,他是信守承诺之人,愿意为了所谓信义,不顾我们一家的死活,我可不想死。”

人皆求生的,因此刘郎君才会如此急切的出面,只为了不被亲爹拖下水,连性命都丢了。

孔鸿鄙视的眼神落在刘郎君的身上,语气努力平静地道:“人证何在。”

只那么一句,多余的话实在不想跟他说了。

“马上,马上。”刘郎君也急于将人证请上来,连忙冲身后的人招呼,麻利的!

可这走出来的人,只一眼,连萧宁都愣住了,万万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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