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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借刀杀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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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已经审结,靳山让书隶给他们签字画押,武秀才吴发虎无罪释放。

然后捉拿田竹士归案。

查明所述属实,判决田竹士打八十大板,迁徙三千里,发配边疆劳动,无期徒刑,等于这一辈子就不可能回中原故土。

对于吴志尚,打四十大板,进行警告,惩罚内容张贴城门之上,让来往行人观看。田竹士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终害己,将自己弄到了边疆,还挨了板子。

关于财产,除了留给田竹士的妻子的部分房产和田地之外,其他都进行变卖,田竹士辛苦得到的产业,因为构陷罪名令武秀才蒙冤,而全部归于吴发虎,同时,对于缺乏思考力的吴志尚,也拿出一半财产给武秀才,作为关押三年的补偿,这三年,如果武秀才不在狱中,在外行医或者经营,一定收入不少,这些损失,俱因为田竹士的构陷而产生,所以让他和吴志尚拿钱来补偿,没有钱,就变卖房产地产。

正应了那句话,穷的越来越穷,富的越来越富,不是穷人不努力,是因富人太强势,没有给穷的机会,穷的本来要杀富济贫,结果弄的自己家破人亡,劝人行善,不要以恶待人,倒要善待彼此,要想得到什么,必先给出去什么,不可以荒废,爱是有代价的,爱是可以互动的,也是可以交换的。武秀才蒙冤入狱三年,不仅没穷下去,反而得到更多,财富没减少,反而增加,口碑好,被人惦记,病好的人,去他家帮忙,分文不收,这样康复的病人心里才会踏实。

武秀才因祸得福,田竹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结果得不偿失。

他的嫉妒心害了他,让他从此跌入万丈深渊,从此再也不可能翻身,只要能活到一定的岁数就算成功了。

他很后会自己的决定,是多么愚蠢,简直比吴志尚还愚蠢,他至少可以待在家乡,就是挨板子,也会很快好起来,总比这活着的时候两地分居要好,说不定自己的媳妇会改嫁,谁都知道生离死别是多么痛苦,可没经历就不知道。

这次算是彻底经历,彻底傻眼,还不如半路上遇到强盗结果了性命要好得多!

这样就百无牵挂了。

说来说去,这些都是命,如果不是命的安排,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吴发虎重新获得自由,无罪释放,恢复了武秀才的功名,他并不看重这个,还是时刻关注百姓的身体健康,总是走街串巷去给病人看病。大家越发喜欢他尊敬他。

武秀才路过一个村庄,村里姓金的住户较多。

一日,武秀才路过金四毛家,武秀才正摇着铃铛走路,有人出来,正是金四毛本人,他的拉住武秀才的手说:“郎中,麻烦你去告诉一下地保,我杀人了。”

“什么?杀人?杀了谁?在哪里?还有救吗?有救我马上去救。”

“杀了我妻子,快去吧,郎中,你在开玩笑吧!郎中,死透了,身子都凉了,彻底凉凉了,再也不能吃饭了,救不活了。快去,快去,这里是一两银子,作为你的跑腿钱,我在这里看着,免得野狗拖走了尸首。”金四毛言道。

“行,银子就免了,我去向地保通告。”吴发虎言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打听地保在哪,很快有热心人告诉他,他对地保说了,地保急匆匆过来看,一看,金四毛的妻子果然气绝而亡。

这人真有意思!杀了人不跑,是几个意思?这是故意挑战人们的底线吗?

地保不由分说,将金四毛带到了县衙。

“你不用带我,我也会去,这是必须的。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懂。”金四毛言道。

“懂得就好,走!”地保言道,带着金四毛进入公堂。

靳山看到地保带一人进来,身上没有任何血迹,自称杀人,令人生疑。他问地保:“是谁告诉你他杀了人?你看他像是杀人的人吗?”

“是武秀才吴发虎告诉我的,我也不信,去他家看了,发现他妻子的确死了。”地保言道。

“金四毛,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靳山问道。

“有老父亲。”

“去,将他老父亲请来。”靳山吩咐道。

不一会儿,他父亲赶到,一进公堂,他开始发抖,靳山说:“老人家,你别抖,人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

“是的,不是我,是我儿子金四毛杀的。”

“他为什么要杀他的妻子?”靳山问。

“这个要问他,我也想问他呢。”

“老人家,怎么称呼?”

“我是金四毛的爹,叫金大勇。我生了五个儿子,杀人的儿子是老四,叫金四毛。”金大勇言道。

“你的其他儿子呢?”靳山问。

“其他儿子都结婚分家另过了,还有老五,至今尚未婚配。因为老四的杀妻案,估计对老五有很大的影响。老汉我正在发愁呢。还望大人早日处理此案,给老汉一个名誉。免得受到亏损,影响到老汉作人。”金大勇言道。

“这个没办法,哪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儿子的事和你没关系,和兄弟也没关系。何必多虑?”靳山言道。

“金四毛,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杀你妻子?”靳山问道。

“她和别人通奸。不杀,不足以平复我胸中怒火。”金四毛怒道。

“可以理解,给你戴绿帽子,滋味不好受,你杀了你妻子,是怎样杀的?”靳山问。

“我使用长矛刺死她的。”金四毛言道。

“既然是刺死她,你身上为何没有血迹?”靳山问。

“既然如此,本官要去你家看看,走,仵作,一起去验尸。金四毛,本官要看你老实不老实。”靳山吩咐道。

他们一行很快就到了金四毛家,仵作上前验伤,看到金四毛的妻子在堂屋里横躺着,侧卧,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血肉模糊,和衣裳粘在一起,血迹未干,颜色枣红到深红,红中带紫,从胸部到肋部,被枪矛刺的体无完肤,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这种杀法,还没见过,可见当时行凶者带着多么大的怒火。

可以判定的是,行凶者泄愤,马不停蹄地杀害,这个让靳山倒吸一口凉气!

仵作将勘验笔录写好,带回县衙,靳山将金四毛关押在大牢,准备过堂审讯后定罪量刑。

靳山偶尔出去喝茶,刚准备出门,遇到有好友来访,此人是卜慧书手下的一个小书童,现在在邻县谋职,因为和卜慧书有关联,二人相识,很是投缘,谈得到一块。一来二往就熟悉了,这次是到峨眉游玩。

路过此地,就要拜见靳山。靳山请他到茶楼喝茶。

坐定后,小二送来茶点,靳山和他对饮。

他叫李力。

“靳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力问道。

“贤弟有什么话就讲,别客气,咱们兄弟谁跟谁呢?你不说,为兄就要怪你了!”靳山言道。

“就是说,刚到贵地,天色已晚,为不打扰仁兄,就找了一家客店入住。”李力言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提前打招呼,负责吃住,没问题,谁能带着自己的房子出门呢?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我什么关系,还那么客气!”靳山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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