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考量

空气中的氛围凝重的可怕。

不大的院子里，古树下，二人明明就那么站在那，却仿佛相隔着两个世界。

面对季寻这“无礼”的要求，第五姚曦表现得极为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刻。

因此，她并不慌张，反而落落大方的对着季寻恭敬施了一礼，自嘲一般说道：“既然尊上开口了，哪里还用的着试一试，想来，无论尊上已经彻底把这里封锁了吧。”

季寻冷冷地说了一句：“除非有修为超越我的生灵强力破之，否则任谁都进不来，也休想传出去任何的消息！”

第五姚曦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知尊上所要如何？对付我这样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其实用不着这样的。”

季寻冷笑道：“我要如何？这我倒是应该反过来问你一句，请问第五楼主大人，不知您派人监视我的动向所谓何事？找机会坑我一波？你都要这么算计我了，我难道不能对你放放狠话？”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真的不知道尊上所说的和您起冲突的是什么人，尊上一门心思断定就是姚曦所为，小女子真是纵有百口，也难以辨别。尊上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大可以一杀了之，算不上什么难事，反正以尊上的修为，以后也不用担心我第五楼余孽的报复。，不是吗？”

“你真当我不敢吗？！”季寻牙齿碰撞间，吐露出的这句话，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使得整个院落里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很多，第五姚曦更是首当其冲，她本就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弱女子，这是做不得假的，此刻，更是被季寻无意间释放的气息刺激的脸色煞白，手臂下意识的交叠在了一起，手掌护住手肘的位置，微微搓动，抵御着这种寒气。

那一瞬间，第五姚曦仿佛看到了地狱在向她招手，那一瞬间季寻的杀气是认真的！她完全可以断定。

好可怕的感觉......这一刻，哪怕是她再多智如妖，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恐惧，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有的算计都成了泡影。

“我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但一直奉行着一个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当一个人自身受到危险的时候，千万不要寄希望于他还能保持什么君子之风，每个人生来都是禽兽，只是有着规则的锁链去束缚他，但当他受到规则之外的冲击后，那他就会回归本质，变得嗜血野蛮。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我等修士？”

季寻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淡然，似乎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都说强者一怒，伏尸百万里，血流漂橹，终日不尽。季某虽对此心驰神往，但仅存的道德理念束缚着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放心，除了你之外，其余第五楼的人，我都不会迁怒他们。毕竟想来，也就只有你自己和那个怪异的存在参与对我的算计。”

“你不肯说，我也不想问了，我倒要看看，你都要死了，那个家伙出不出来护主！”

当他说完的那一刻，他的手臂微微抬起，一道微弱的光芒似乎从他的掌心一闪而逝。

紧接着，以季寻为中心，一股可怕的寒气向着院落的四周迅速的席卷过去，寒气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冰冻了起来，没有事物可以逃脱。

最先发生变化的，便是院落内那棵古树。

寒气顺着它伸展到地上的茕根，迅速的蔓延而上，几乎转瞬间，便将整个的树身冻成了冰雕，微弱的月华倾洒而下，折射出的光线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可是，这种可能性是有外人在场时，不关己事才能高高挂起，说出这样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