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祖，没人说您不厉害啊

先生抱着十三，四仰八叉的躺在书房睡觉，再醒来时，已是下午。

倒不是睡醒了，而是冻醒了，先生睁开眼，推开窗，往外看去，白茫茫一片，竟是下雪了。

先生将十三放在一边，十三也醒来，睡眼惺忪的望着窗外。

傍晚时分，雪终于是停了，窗外已是白茫茫一片。

先生看着窗外，“十三，咱去看雪吧？”

说罢，先生便起身，来到门外，十三也跟在一旁。

先生拿起门后的大氅，披在身上，然后抱起十三，往外走去。

穿中庭，过小院，来到私塾门口，先生将十三放下，回身将门关好，并未上锁，再弯腰抱起十三，走下台阶，向抱翠山走去。

雪下的很厚，先生走的不快，趟雪往山上走，一步一个脚印，平整的雪地上，只有一行足迹。

抱翠山并不高，不一会儿，便来到山顶，山顶是一块小平地，来到平地边缘，山不高，却也将山下村落尽收眼底。

此时的天刚刚擦黑，许是刚下过雪，夜空繁星错落，斜斜的挂着一轮明月，今夜是腊月十四，明天的月亮会更加的圆。

天色渐渐晚了，夜空的繁星却更加灿烂，站在山上四处望去，远远的是高高低低的山，起起伏伏的勾勒出远方的模样，群山中间便是一块不大的平原，平原上点缀着三五个村落。

雪夜是白色的，山是白的，地也是白的，在白色与白色的间隙，参杂着或长或短，或宽或细的黑色条纹，那是大雪覆盖不了的山壁，山涧，以及村里房屋的墙壁。

临近除夕，有些人早早的便将红灯笼挂在屋檐下，家家点灯，户户挂彩，天上漆黑的夜里群星闪烁，地上洁白的雪里灯火如豆，在这天与地之间便是一派人间景象，今夜无风，炊烟袅袅，却是这人间的烟火气，为这清冷的雪夜，又平添了几分温暖。

先生将怀中的十三紧了紧，十三将下巴搭在先生臂弯里，一人一狗，在这天地之间，显得又孤独又温热。

先生揉着十三的狗头，望着山下，眼中一片平静。

十三喜欢看先生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弯如新月，里面尽是灯彩佳话，不笑的时候，平静如湖水，偶有清风徐来，也不见半分涟漪。

片刻后，先生回了神，将十三又往上抱抱，说“有点冷了，咱回家吃饭。”

下了山，来到门前，先生将十三放下，推开院门，径直走向后院厨房，十三关了门，插好门闩，便轻快的跟着先生，来到厨房，静静地蹲在先生身后。

先生迅速的洗菜切菜，炒制时，眉头微皱，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十三，像是询问，你会做饭吗？

十三看着先生，举起自己的爪子，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先生只得继续与厨台斗法，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多大的孩子了，不会做个饭！”十三表示很委屈。

又是一片狼藉，又是两盘菜，两碗饭，十三半碗，先生一碗半，十三还是不吃骨头。

吃过饭，回到房间，先生照旧喝一杯茶，再倒一杯，来到书房，拿起一本书，细细品读。

“南方有鸟，赤喙黄足，身披七彩，能语人言，喜歌擅唱……”

嗯？语人言？喜唱歌？先生似颇受启发，看着脚下的十三问道。

“你会说话吗？”

十三点点头，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会说话，那你倒是说呀！”先生表示很着急。

“汪汪汪！”先生顿时一脸黑线……

“说人话！”

“……”十三低下头，表示很委屈！

“多大的孩子了，不会说人话！”先生表示怒其不争！

“……”十三头更低了，表示愈发委屈！

“来，我教你说话”先生似是突然来了兴趣……

“跟我学，秃……驴……”先生一字一顿。

“汪……汪……”十三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