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少年

“他们都说那个时候我变了，变得小心翼翼，喜欢发呆，跟他们走在一起老是东张西望放佛在找人，是的，我在找他，我经常去他可能经过的地方只为了能看见他，我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去了解他，也可以动用关系去接近他，也可以胁迫他，但是我不能，他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他的出现开始让我反思我过往的种种行为，我觉得我特别脏，配不上他的干净，所以我就只能克制，偷偷的喜欢他。

你记得我在第一次见他时我欺负的那个女孩吗？高三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了，你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吗？我恨死她了，我恨不得她立刻去死，我恨不得她是那种不良社会女孩，我把当时我能想象到的各种坏女孩的行为都安在她身上，然后幻想他是被胁迫不得已才和她在一起的，直到后来临阳下雨的那个午后，那个女孩撑着一把雨伞穿着被雨淋湿的碎花裙跑着去接在操场打球的他时，转身看见我立刻变得恐惧的眼神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想象中的那个坏女孩就是我自己，我看到他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那是他第二次看我，然后他搂着她的肩膀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放佛喉咙被人掐住了一般，呼吸不上来，现在想想，那就是我的一场独角戏，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我给我自己的”

位弋静静地坐着听她讲述她的过去，沉浸在她描述的一切。

“后来，我没有参加高考，我换了个学校重读了一年，我听说他们俩没有在一个城市上大学，女孩学的法律，他上的警校，听说他们俩一直在一起，彼此见过父母，人人都很看好他们俩，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所离他不算远的学校，在他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我开始模仿她的穿搭，每天骑着单车在他学校门口路过，每天晚上在他们学校门口驻留，我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天色变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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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阴沉了起来，风也越刮越猛，位弋早已被冻的浑身僵硬，脚下的丧尸缺依旧在不知所踪的游荡着，赵安然抹掉头上的积雪继续说道。

“大一暑假，我又遇到一个男孩，就是我的前男友，他像极了他，一样清冷的面容，只是他不会染着黄发站在理发店门口吸烟，但是他特别像他，如果说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间理想，那么我的前男友就是一个只食五谷杂粮的俗人，就那样，我靠近他，用我之前没在他身上用到的手段得到他，他是清爽的黑色短发，我就让他染回黑发，他喜欢穿浅色的t恤衫，我就命令他脱掉那些五颜六色的名牌衣服，他讨厌吸烟，我就强迫他戒掉烟，不然就断了他的信用卡，包括让他洗掉纹身，强迫他按照他的走路姿势以及爱好习惯去要求他，让他眼里只有我，我生病了，我病的很严重，我爸也病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他看上了一个小明星，为她彻底疯了，那个女明星有男朋友，他竟然派人去把那个男的打了个半死，我爸是很想把那个男的打死的，如果不是那个女明星以死胁迫的话，其实我还是挺感谢的她的，至少没让我爸再背负一条人命，最终那个女明星还是不情不愿的搬进了我们家，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她特别恨我爸，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他，我前男友也挺恨我的，但更多的是怕我，哦不，应该是怕我们家，于是这两个怨恨我和我爸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勾搭到一起了，我寒假回到家的时候跟我爸一起回家的时候，看到在我的房间散落一地的衣服和纠缠在床上的两人，我的脸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一巴掌应该还没有我扇在她脸上一样疼，要不然我为什么没有哭呢，我特别淡定的把我爸喊过来，我爸看到发生的一切之后特别生气，他搬起我的化妆椅重重的砸在我前男友身上，那个女人竟然不顾一切赤裸着身子去维护他，我爸生气地置问她为什么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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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对他，那个女人说她和我前男友是真爱，我感觉特别好笑，我问他们俩什么是真爱，我前男友不顾疼痛拉起掉在地上的被子挡着那个女人的身体说，真爱就是纵使我们死了，也不后悔我和她在一起，他忍着我爸的殴打反身护着那个女人，他说，邱暄，我爱你，她说，何书，我也爱你，我爸听到后受不了打击晕倒了，也是，那是他爱了三年的女人，求之不得的女人啊，于是我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砍死了我的前男友，那个女人被吓疯了，她挣扎着想要跑出去，我拉住他，用床单和衣服把她绑在床边，然后砍下了我前男友的头，血喷了满屋，我感觉不过瘾，又砍了他的手，胳膊，脚，我沉浸在那种杀戮的快感中，忘记了周围的存在，等我感觉到累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活活被吓死了，前男友已经被我剁的拼凑不出原本的样子，而我爸呢，纵横一世，也因为抢救不及时被气死了，我把手上沾满的血擦在我身上的白色碎花群上，拿起电话打了120，洗了个澡，换上一身黑色的名牌衣服，去了我们高中学校，就是我遇见他的那个高中，去他以前经常去的那个理发店剃了头发，纹了纹身，其实，我喜欢了他这么久，我都忘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他最不喜欢的样子”

赵安然被冻的嘴唇发紫，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讲着自己的过往。

“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喜欢一个人这么久，可能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一想到他就会心疼，我连看到我爸死的时候都没有心疼，我是不是特别冷血？“

“你没有，真正冷血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冷血的”

“可是我没为我爸流过一滴泪”

位弋轻轻擦掉赵安然脸上温热的眼泪，“他也不希望你为他流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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