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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是我师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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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晴,给老伯付雇车银子。”

  青衣晚知道,南宫瑾白都已经在半路亲自来接她了,要是她不过去,也会被他过来拎过去。

  瑾王表面看着云淡风轻如谪仙,手段可不一般啊。

  “是。”

  说完。青衣晚就下了马车。

  车夫老伯看着青衣晚这一操作,呆住了,惊得话都不利索了。

  “初,初晴姑娘,青,青姑,姑娘她她她…”

  初晴扬眉吐气地说道:“我们青姑娘,准备要当瑾王妃了,但是,老伯可不要出去说我家青姑娘的事啊。”

  “啊,不不,不说不说。”

  车夫老伯这下更惊了。

  原来这位青姑娘,就是茶楼,街头巷尾穿得沸沸扬扬的“罪奴”。

  之前车夫老伯,也听这传说中“罪奴”的事迹,听的滋滋有味,如今,想起来以前那些人口中说的“罪奴”,他现在只想大吼一声——

  你们放屁。

  什么蠢笨如猪,丑不拉几,胆小如鼠,懦弱不堪,缩头缩脑,成为诸国史上闻名的低贱罪奴妃。

  他们都在放屁,放狗屁。

  明明青姑娘美丽大方,善良得体,有情有义,侠肝义胆。

  这样的青姑娘,别说当王妃,当贵妃都够格。

  “老伯,这是雇车钱,您也快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雇你的马车。”初晴说完,也跟着下了马车,又上了瑾王的马车。

  “好,老汉随时欢迎。”

  车夫老伯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

  整整五十两,这是他好几年都攒不到的数目。

  话说,青衣晚上了南宫瑾白的马车,南宫瑾白看到她一脸的黑,还有衣服鞋子上烧出的破洞时,脸色立马就变。

  “又遭人暗杀?”

  话刚说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若是真遭遇暗杀,那毫无抵抗力的车夫,也就不会安然无恙了。

  “没有,我师父家被烧了,人没救得出来。”青衣晚淡淡说道。

  南宫瑾白一愣。

  “你师父?”

  “就是钟大夫,在临死前,拉着我认我为徒。”青衣晚撇着嘴说道。

  “钟大夫,死了?”

  南宫瑾白震惊了。

  “嗯,他中毒了,还被人放了一把火。”

  钟大夫本就以毒花毒草为伴,还被人毒了,可想而知,足见方深不可测。

  南宫瑾白目光看到青衣晚手上有被摩擦的伤口,立马拉住她的手。

  盯着她乌黑破了皮的手,皱起了眉。

  青衣晚解释:“没事,在替师父刻墓碑时,不小心磨破的。”

  初晴这时候上了马车,看到了南宫瑾白抓着青衣晚的手,脱口而出:“青姑娘,您不顾一切冲进火海里,可有哪里被烧伤了?”

  “冲-进-火-海?”

  南宫瑾白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啊,王爷您是不知道,当时火势可猛了,整个院子都起火了,青姑娘一个人就这么冲进去。”

  咳咳。

  青衣晚打断了初晴的“情景再现”。

  南宫瑾白该听的也听到了。

  看着她一脸的黑灰,和被烧得焦黑的裙子鞋子,可见当时情况是如何的危险。

  她这只手可掐断的身板,就敢一个人冲进火海里,把钟大夫背出来?

  这捡回来的女子,到底哪来的胆量?

  初晴见南宫瑾白脸沉了起来,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立马掀开车帘从里面出来,钻到若言的旁边坐下来。

  青衣晚见自己的丫鬟“逃离”现场,头顶垂下几根黑线。

  “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南宫瑾白淡淡说道。

  “刚才什么话?”

  “哪里可有烧伤。”

  不等青衣晚回答,南宫瑾白索性直接抓起她的腿,把那双烧焦的鞋脱下来。

  又把裙尾拉到膝盖处。

  这动作举止着实暧昧,青衣晚想缩回脚,但被南宫瑾白扫了一眼,立马顿住了。

  “没有烧伤。”青衣晚说道。

  南宫瑾白没有亲自见到确认,是不肯信她的。

  青衣晚如玉的小腿,就赤裸裸地映入他的眼。

  小腿纤纤莹白,玉指玲珑小巧。

  只这样,就已让人移不开目光。

  南宫瑾白握着她的脚裸,目光悠悠移上她的脸:“脸上的东西,什么时候褪去?”

  青衣晚看着她,眼神出奇的狡黠,对着他眨了眨眼:“等洞房花烛夜。”

  闻言。

  南宫瑾白不自觉咽了口水,喉结轻滚。

  就这一句,差点让他溃不成军。

  “好。”

  一声好,他的声音带着沙哑。

  青衣晚轻咳了一声,把脚从他手里挣开,又把裙摆拉下去。

  把脚下风光遮挡在外。

  青衣晚开口,打破了空气微妙的分子。

  “王爷知道我师父叫什么名字吗?”

  她与他单独相处,在不打破这气氛,她都有点吃不消。

  南宫瑾白摇头:“似乎没人知道他的名,只知道他姓钟。”

  青衣晚一开始觉得,是觉得钟大夫跟她讲名字时,死后立碑有名字可写,可,在她刻完碑后又觉得,人人都知道钟大夫的大名,墓碑上刻钟大夫或钟老也行了,就那老头古怪的性子,估计都不在意墓碑写的是什么。

  过后,她觉得,老头死前说出他的名字,是有别的意思的。

  “钟九辞,王爷可有听说过这个名?”

  就在她刚说完,就看到南宫瑾白眼神一闪,倾身过去拉住她的手:“你刚才说谁?”

  “钟九辞。”

  “钟大夫,就是钟九辞?”南宫瑾白声音缓慢,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临死前跟我说他的名字,是叫钟九辞。”

  青衣晚看着他的样子,就能猜想到,叫钟九辞这人可不简单。

  南宫瑾白看着她,半晌不语。

  青衣晚被他看得莫名:“干嘛了?”

  “说你什么好呢?”南宫瑾白笑了笑说道。

  身子又往前倾过去一点,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而后又轻轻笑了一下。

  青衣晚定定地眨了眨眼。

  这,这对她又宠又溺的笑声,他这是想做什么?

  “钟九辞,他是千源国皇帝的恩师。所以,钟大夫给你留下一个什么身份,你这下知道了吧?”南宫瑾白说着,掏出一方手帕,替她擦了擦脸上的黑灰。

  很快,帕子变得乌黑,但是,擦了一层下面还有一层。

  青衣晚这时才反应过来。

  南泽国国弱。

  但现如今,还有五国鼎盛,就清川与千源并肩为最。

  千源国国君也是钟大夫的徒弟?

  想不到钟大夫竟还有这么一位当皇帝的徒弟,皇帝的师父,恩师啊!够牛。

  这么说,南宫瑾白的话外之意就是——

  青衣晚想得入迷,没注意到他竟捧着她的脸,替她擦拭黑灰如此亲密的动作:“你的意思,千源国的皇帝,是我师兄咯?”

  “是。”

  南宫瑾白点头。

  “可是,我师父他若是千源国皇帝的帝师,怎么来清川国?还窝在一个山涧涧里头种毒花草?会不会是巧合,同名同姓?”

  “他既然能在死前,跟你道出姓名,那就不会是巧合,而且,千源国皇帝的师父确实擅长用毒,这点不会错,还有,确切来说,钟九辞并不能称为帝师。”

  青衣晚并没听说过千源国的事,就算有耳闻,也不过一些民间流传的事,再说,千源国国君的事,也传不到她一个乡下的小姑娘耳中去。

  “那既为师,何不为帝师?”

  “千源国皇帝登基之路,也并不顺畅,在他还是皇子时,就已经拜钟九辞为师了,后来,千源国君登基时,也是打算封钟九辞为帝师的,但百官极力反对,说,钟九辞擅毒,教皇上用毒,传出去有辱,更上不得台面,不堪任帝师。”

  青衣晚听完,也忍俊不禁。

  确实,堂堂一国之君,师父擅毒,又教他用毒,整条只知道栽毒花,种毒草什么的,那还要不要干正事了?泱泱大国不管,只怕会被篡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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