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不是，你一手牌里面全是王炸？
“游戏？第九艺术？？？”
“他怎么敢的？”
“一个人直接叫板整个艺术圈？这是否……？”
“你现在就敢管游戏叫第九艺术，你以后还敢干什么我根本不敢想！”
“兄弟你是从哥谭市来的吧？哗众取宠有一手嗷。”
“你同行在前面是怎么丢的脸你全忘啦？”
直播间内密密麻麻的弹幕翻滚，但几乎全都是在狂喷不止。
八大艺术的起源追溯已经无从考究，没有精确的时间线。
但是被封为第八艺术的电影，是在一百多年前的1911年。
由意呆利的诗人与电影先驱者卡努杜先生发表的一篇名为《第八艺术宣言》的论著。
在这片论术上，他首次将电影宣称为一种富有感染力的另类艺术作品。
与前面的音乐、文学、绘画、舞蹈、雕塑、戏剧、建筑七大艺术并列，成为了世界艺术史上的第八艺术。
从后世的角度去看，电影的确有着成为第八艺术的资格，它有着丰富的多重感染力。
是集音乐、文学、戏剧于一身，又超脱于上的一种艺术表达手法。
被誉为第八艺术的电影显然是成功的，在这之后无数脍炙人口的经典好片接连问世，每一部都让人回味无穷。
而在这一百多年内，也有更多的行业效仿电影，不断冲击着第九艺术的头衔。
只要能够跻身，便能够获得世界范围内的大众认可，好处颇多。
但可惜的是，均以失败而告终。
因为，人们已经很难再找出一种艺术，它能包含着丰富而多元的内涵。
它其中存在着音乐，文学，绘画，舞蹈，戏剧等各大艺术集合之美。
它能让人们从各个角度去赏析，而后或震惊，或惊叹，或赞美。
根本办不到。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世界上的八大艺术就已经囊括了人类能创造出的所有艺术。
而眼下，有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他举着麦克风，对着台下无数双眼睛。
铿锵有力的说着。
“游戏，就是第九艺术！”
哗然！
除了哗然还是哗然。
台下的观众议论疯了！
直播间的弹幕翻滚疯了！
就连评委们都深深皱起了眉头，目光已经开始在1分牌或2分牌上游离。
“从哥谭市来的小丑也就只会整一些吸引人的噱头了。”有人说。
“我压根看不出游戏这一行有任何与艺术沾边的行为，这些游戏发行商无非就是靠着高调的舆论冲突来赚钱吧？”也有人不齿。
“游戏永远得不到我的认可！”有人话音才刚落，脸色就变了。
与其说脸色变了，倒不如说……天色变了！
从上午开展的文化庆典在几十个节目过后，天色已经将近黄昏。
橘黄色的斜阳穿透云层洒落，露天的阶梯广场周围也亮起了零星的几盏高吊灯。
而就在下一刻，天穹宛若被不透光的黑布尽数笼罩。
所有的光亮都被遮去。
仅剩下舞台上亮起的灯光闪耀。
“什么情况？”有人担忧的左顾右盼。
楚君站在聚光灯下手持话筒，缓声开口。
“不用担心，这是投影特效。”
“接下来我要为大家展示的一款游戏，名为tetris”
他话音落下后，对着身后的唐望月点了点头。
随着一双柔荑小手灵巧的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敲击。
漆黑的天穹顶端，一块由四个正方体方块构成的直线条缓缓浮现，又一点一点顿落。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于此，他们好奇且变得安静。
广场上从未有过一刻如此鸦雀无声。
虽然搞不清楚舞台上那个家伙要干什么，但是这个沉浸感十足的投影科技倒是十分神奇。
眼前巨大的长方体直线条一点一点在面前降落，如一块巨型的招牌砸下。
有坐在前排的观众，下意识害怕的抱住了脑袋。
但少顷后，投影的长条方块穿过了他的身躯。他便又好奇的抬起了脖子，朝前张望。
楚君站在舞台上，这一刻他宛若挥舞着指挥棒奏响一场大型交响乐的乐师，单臂飞扬。
唐望月眼疾手快，按下了变向的按钮。
面前的垂直长方条，转瞬打横，最终落地。
“这……这是什么游戏？”台下响起阵阵窃窃私语，语气中带着意味不明。
“快看半空中，还有！”有人抬头望向投影器遮挡住的半空，漆黑的天穹顶端再度掉落出一块方块。
仍旧由四个正方体构成，但这次拼接出的形状是一个短t形。
在楚君的扬臂下，短t形在半空中迅速切换着形状，最后呈‘丄’形落地，且逼真的溅起一圈尘土。
“场面虽然很宏大……可是这款游戏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评委席上，晚风皱着眉发问。
楚君没有给出她任何回应。
漆黑的天穹继续不断的掉落造型奇特的方块。
有四个正方体构成的大正方体，亦有最初所见到的长条，还有t形，以及l形。
构成这个游戏主要成分的，仅有这四种形状。
它们不断扑簌下落，看似被乱放一气的铺在地面上。
随后被摞的越来越高。
这四种方块模型看起来非常奇怪，互相之间并不像是积木那般能够严丝合缝。
相反，它们的排列组合会出现许多空缺。
而正是这些空缺，导致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投影被越摞越高。
“毫无美感的积木游戏？”
“这搭的是什么？毕加索在世都没这个能力认出来。”
“有一说一，除了特效比较唬人之外，我压根没看出这游戏到底想表达什么啊？”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小程啊，这就是你力荐的人么？”龚山维听闻背后的流言蜚语，紧随着不满的皱起眉头：“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可是只会说大话却拿不出任何真材实料，难免会让人看了笑话。”
程德远作为此次的评委之一，前面几十个节目素来保持着与文化局长同样的打分，全程几乎不发表意见。
眼下听局长直接质问，他一张老脸也顿觉尴尬。
可回想起这小子之前在天启公司的董事大会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想为楚君再多争取一些机会。
“局长，要不咱们再看一小会……”
“算了，后面的节目还排的紧。我看要不，就叫停他的演出吧。”龚山维拿过话筒刚准备开口。
身后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哇！！这什么啊？？”
“等会……这原来是可以消除的吗？”
“嘶……这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这游戏，好解压啊……”
他急忙抬头定睛看去。
年轻人捣鼓出来的全息投影他不太懂，但是呈现在眼前看似凌乱的塔雕，却伴随着又一次的方块坠落，将某一层的最后一个缺口所填补。
然后，这一层消失了。
画面特效如同炸开的气泡般，这一层的方块发出了‘波’的一声后，轻轻炸出了五颜六色的光泽。
上层的方块塔顺势下移，整体高度被削弱了一截。
原本摇摇欲坠的方块塔，给人的压迫感少了一层。
龚山维的眼角情不自禁跳动了一下。
这……
这个游戏好像……有点解压？
由于全息投影成像，这个逐渐摞高的方块塔在慢慢给人施加压迫，哪怕知道它是投影不会对人有任何损伤，但面前已经摞高到几十米的塔尖，仍旧给人带来不小的压迫。
可随着中间的一层消失。
龚山维明显感觉心中升起了一丝舒爽。
他握着的话筒松了几分。
快要迸出嘴边的叫停，也迟迟没能开口。
要不，再看一会？
很快，伴随着后续的方块下落。
杂乱无章的构筑，在这一刻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退。
毫无美感的方块塔在不断飞快的下降。
消掉了一层！
又消掉了一层！
天空中坠落的每一块方块，似乎都能够完美填补其中某一层的空缺。
随着消失的方块塔层越来越多，人们这才注意到右上角甚至还有积分在不断跳动。
各种观感交织叠加。
方块塔逐渐缩短的安全感。
缺口被填补之后的舒适感。
层数飞快消失，积分不断上涨的奖励机制回馈而成的爽感。
以及从未见过这种类型游戏的新奇感。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所有观众的大脑。
“我丢！！这游戏治好了我多年的老强迫症。”
“不对，这边不应该放这个形状吧？这样一来不就卡住了吗？”现场有人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参与其中。
“哦哦，原来是为了下一个形状做准备吗？”
“哇！！来了一根竖条！一口气直接消了四排！！好爽！！”
“这游戏有点上头啊！”
“你往左边移啊！左边！……不不，再改个形状！！”
全息投影带来的沉浸式体验让观众们逐渐忘却了身周的事物。
谩骂翻涌的弹幕们，也悄然无息的缓缓消失。
负责跟拍的陆浩直接看傻眼了，愣神了半天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跟拍了一个不得了的场面！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创新游戏！
要是能够抓拍住完美的瞬间，绝对不逊色与前面的音乐与舞蹈节目！
他急忙举起架好的相机，开始调整角度对焦。
就连幕后注视着直播画面的野火少女团，有成员都忍不住参与其中，指点一番。
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张萱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闭嘴。
张萱琪本来是等着楚君丢脸的。
让野火少女团提前登场，也是她故意而为之。
虽然的确没必要跟游戏这种小众分类计较，但是如果当场结下的仇，能这样不动声色的报了，又何乐而不为。
可眼下看来，直播间的弹幕从喷慢慢转变成了不少的好评，台下观众的即时参与也反应了他们的态度。
而拥有决定权的评委席，此时似乎没有一个人叫停台上的演出。